公子”走到门口,那主司殿的门便被一股真气拽开了,殿中主位上座一人,中间的这人长相棱角分明,轮廓刚毅,虽是极为俊美,但是去收投足之间仿佛有股天生的霸气,不怒自威,身上穿着的和“脱俗公子”一模一样的飞鱼蟒袍,头戴一个幞头,正是那典狱四公子中的老大--离经公子,“你且说什么事,要你这样火急火燎,你现在也是刑狱司的高阶典狱使,江湖上也尊乘你一句‘脱俗公子’连这点沉稳都没有吗?”只见那离经公子随手一挥便是一道真气将门拍上了。
“大师兄,你有所不知,不怪小弟如此心急,只是,这事儿,这事儿确实他很很离奇”脱俗公子刚刚还火急火燎的真到点儿上了还又不知道从何下嘴了。
“你是高阶典狱使,你碰到的离奇案件难道还少吗?大惊小怪什么?”离经公子头都没有抬,依旧是自顾自的看着面前桌上的那一堆公文。
“不是,大师兄,这这不是案子,是他比我接受过最离奇的案子离奇一百倍!”脱俗公子已经是心里急的不得了,但是平常伶牙俐齿的他到现在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那就长话短说,我忙的很!”离经公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那我可说了,二师兄成亲了。”脱俗公子悻悻的说道。
“嗯嗯?”离经公子起先没有在意,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刚刚是不是说他二师兄成亲了?“你二师兄成亲了?这什么时候的事?又是在哪和谁成的亲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不是大师兄你一直让我稳重一点吗?”脱俗公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嘟囔什么呢?怎么我说你说错了?这么大的事你要早点说啊,他成亲就算了,他不具本回来面呈师傅,先得师傅首肯也就算了,过分的是我这大师兄居然连口喜酒都没得喝!这老二不按规矩办事的臭毛病是么时候能改改!”离经公子当时连声音都气的大了几个度。
“就是说,二师兄太没规矩了,这成亲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叫我们师兄弟大师兄你是不是关注错重点了?这重点难道不是因为二师兄为啥成亲吗?”脱俗刚刚义愤填膺的打算帮着大师兄说话转念一想又好像有点不对。
“哪里错了?咱刑狱司又不是山上那群秃驴,这婚恋嫁娶,理之自然,只要双方互相看对眼了,师傅首肯那就没有问题了,再说这老二也是老大不小了,平时闷葫芦一样又不会讨个女孩子欢心,有个女孩愿意嫁给他那已经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了。”
“这不公平啊大师兄!那怎么我每次说我要成亲你总是要来棒打鸳鸯?”
“你这个花花公子,一月你能带三十二个姑娘回来,你个个都说是你的真命天女,非她不娶,我那是棒打你鸳鸯吗?我那是不能让你给人家姑娘祸害了!你二师兄不一样啊,他这半生已经够凄苦得了,这铁树好容易开次花,我要是再诸多刁难我怕是出了这门就要挨老二十方俱灭的黑刀了;不行!我要去找一趟老二,这事情总要有个交待才是。”离经公子说着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诶?大师兄,你要走了这刑狱司的事务怎么办啊?”
“无妨,师傅师娘不还在呢吗?”离经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主司殿一步踏天便飞了出去。
“唉~大师兄啊,我算是知道咱哥儿四个办事没一个规矩的到底是因为谁了。”脱俗公子也急匆匆的出了主司殿随离经公子一道飞去,“大师兄!你等等我!”
话分两头,这秦无双带着殷璃笙在扬州府衙给了扬州知府证据后并告知了扬州知府那莫衡和他手下的尸身位置便离开了扬州城往着忘川山魔教总坛的方向去了,一连走了有一日半,在第二日的傍晚到了个小镇上,这小镇名唤“红枫镇”因是此地盛产红枫树因而得名,这秦无双带着殷璃笙行了一日,有些许困顿了,便是在这小镇上落了脚,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至于这为什么要了一间,大抵是要两间可能这殷璃笙也不会乖乖的回她自己的房间去睡,总之是会找各种办法钻到秦无双的这个被窝里来,这小妮子自打是上次月下两人互诉衷肠之后便是胆子越来越大,没办法只能是秦无双这边忍耐制约了,这双人在客栈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期间殷璃笙还有些抱怨这里是大不如她那天香招,秦无双也只是笑笑,只得宽慰道此地只是个小镇,自然是比不得她那富丽堂皇的天香招,待到此案了结,他带这小妮子上京城一趟,也见一见这天子脚下是一番什么景象。
“二位客官,要点什么?本店的清蒸鲈鱼可是招牌,要不给二位上一条尝尝鲜?”客栈里的小二见秦无双和殷离笙衣着华美,两人气质又卓尔不群,遂问道:“二位可是那城里的贵人新婚燕尔,来此地游玩的?”
秦无双正待答话,不想是被殷璃笙抢了先:“不错,此番我和我相公刚成亲没多久,我觉得那扬州城里太闷,便想着让我相公带我去这东边的忘川山上面玩一玩,途经此地有些乏了便来此下榻了,怎么?这么说来,你们这红枫镇可是也有好去处了?”
“嗨,夫人可使不得啊!这忘川山最近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