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青衣人用衣袖擦了擦脸上了汗,然后声音颤抖地说:“回大侠的话,小人只是藏龙帮开封分舵的帮众,在帮中地位最低,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帮主,小人甚至连我们堂主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帮主了。”
武清风道:“那你们藏龙帮有几个分坛你总该清楚吧!”
青衣人道:“这个小人也不清楚,小人只知道藏龙帮分成三个堂,分别是应龙堂、虬龙堂和螭龙堂,我们分舵是隶属螭龙堂的。”
武清风道:“那螭龙堂里有几个像你们这样的分舵?”
青衣人道:“回大侠,一共有六个。”
武清风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舵主参加这次行动了没有?”
青衣人道:“参加了!刚才在巷子里伏击那位少侠的人当中就有我们舵主一个。”
陈霁云闻听此言,面色微微一变,不禁想起了刚才那位快剑手,那快剑手的武功已是相当了得,但却仅是藏龙帮的一个舵主,由此可见他们堂主和帮主更是十分了得。看来这藏龙帮还真是藏龙卧虎,非同凡响。
武清风放走了这几个青衣人,便离开了吴四的屋子里,武清风出言安慰了吴四他们几句,叫他们放下心来,并说不会怪他们。陈霁云却什么也没说,他虽然练的是“无量心经”,但他的心量却并不是很广博,所以他很难接受吴四夫妇的所为,虽然明知他们是被逼的,但他还是不愿意原谅他们。
二人离开吴家之后,回到了自己房间,收拾了些东西,便离开了这里。他们清楚,杀了藏龙帮的人,藏龙帮众即便是不来寻仇,也一定会报告官府,利用官府来给他们制造麻烦。
陈霁云与武清风离开后不久,官府的人果然来到了这里,但没有找到陈霁云和武清风,于是便勒索了吴四家几两银子,才回了衙门。
而报案的人正是薛荣,他在藏龙帮的人惨败回去之后,便知道仅凭他们还对付不了陈霁云和武清风二人,于是便动起了官府的主意,但官府却未在吴四家见到陈、武二人。虽然薛荣也想到了陈、武二人可能会逃走,可当听说官差扑了个空之后,心里却还是十分害怕。
他一面差人到藏龙帮请高手,一面又加强戒备,身边总是有六七个高手陪伴,到了晚上,则干脆住在密室里,而与此同时又暗自命人打探陈、武二人的消息。
一连几日,都未见陈、武二人前来骚扰,但他却还是恶梦连连,难以安睡,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来访,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来的这个人正是藏龙帮帮主的结义兄弟,也是藏龙帮的副帮主——秦孤鸿。
薛荣虽然与藏龙帮交往过很多次,但却从未见过藏龙帮帮主,也未曾见过秦孤鸿,他只见过螭龙堂的堂主。不过,他却与藏龙帮的帮主有过书信往来,也从螭龙堂堂主的口中听说过秦孤鸿。虽然秦孤鸿有多大的本事他不清楚,但却知道秦孤鸿是藏龙帮帮主最信任的人。
所以他闻听秦孤鸿来了,不敢怠慢,立刻亲自出门迎接。才一见秦孤鸿,薛荣就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这秦孤鸿与他想像中有很大的差别。在他想像当中这位秦孤鸿既然是藏龙帮帮主的义弟,那自然是帮助藏龙帮帮主成就大业的人,那么他自然是武功高超,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他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均称,腰圆体阔,面貌也生得十分端正俊美。他身着华丽的金色锦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尊贵之气;虽然腰挂一柄形式古雅的乌鞘长剑,但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倒像是王孙贵胄、世家公子。
薛荣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连忙施礼,秦孤鸿还了礼,然后薛荣便将秦孤鸿请入大厅之中,分宾主坐好。与秦孤鸿同来的还有七个衣着不同、相貌各异的人,他们分别手持不同的兵刃,薛荣知道这些人一定是秦孤鸿带来的藏龙帮高手,所以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下人看座上茶。
秦孤鸿看了薛荣一眼,道:“以薛大侠的威名,在这开封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薛荣闻言,不禁陪笑道:“秦少侠见笑了,薛某不过是浪得虚名,多年来凭此虚名唬人,过着安乐日子,但这虚名终究是糊弄不了那些初生牛犊。这不,前些日子有一个号称‘武陵奇侠’的年轻人找上门来,不但让薛某颜面扫地,还让全府上下鸡犬不宁,日夜提心吊胆,这才不得不厚着脸皮求助于贵帮。却未曾想贵帮竟如此给薛某面子,竟让秦少侠亲自大驾光临,这真是让薛某倍感荣耀呀!”
秦孤鸿微微一笑,道:“薛大侠客气了!敝帮在开封的事务一直仰仗薛大侠照顾,今番薛大侠有事,敝帮自然是义不容辞。帮主接到螭龙堂主的信后,料想以薛大侠的武功势力尚无法解决的敌人,螭龙堂主也难以对付,所以才派晚辈带着这几名应龙堂的高手前来相助。无奈应龙堂设在天山,离开封万里之遥,晚辈等虽然骑快马日夜兼程,却还是来得慢了些,还望薛大侠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