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这一声大叫,救了杨逸风一命。陈霁云听到了小青的叫声,虽然没有立刻清醒过来,但却还是不禁顿住了身形。因为这个声音是他所熟悉的,但仅仅是熟悉而已,此刻他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他想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他只想着要杀尽敌人。
她再定眼一看,便有了答案,因为那些围攻陈霁云的胡人都已倒下了,而且有的离陈霁云还有一段距离,但在陈霁云的刀挥出之后,他们竟也倒了下去。
陈霁云闻言,面色却不禁一红,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陈霁云道:“用口授呀!还有看书,让我按照书中所写的方法练功,如果有什么疑问,便去问他。”
所幸的是陈霁云的刀虽然快,但刀法已乱,所以他们伤得才不算深。
敌众。”
小青却不禁兴奋了起来,道:“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好吧?”
——他就是名动江湖的中原,但却快得惊人,才片刻工夫。已有三人死在了他的刀下。
陈霁云点了点头,道:“师父从不责骂我,甚至很少训斥我,还总夸我比他小时候强得多。”
他已没了理智,在看到杨逸风与那大汉激斗之后,竟冲了上去,疯狂地劈出了两刀。
两人正在激斗,猛然感到那慑人心魂的杀气扑了过来,心中同时一寒,下意识的闪向了两旁。
在前堂大厅的主座之上,一个威严的红面中年人端座在那里。虽然他的两鬓已有了些许的白发,但双目却依旧是炯炯有神,他的腰身也挺得笔直,精神上更是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鲜血不但染红了他的刀,而且还溅了他一身,热血洒面,他变得更加疯狂,一刀使出,那凌厉的刀风居然隔空将人杀死。
陈霁云则继续道:“我每练一段时间,师父便让我与两个师兄切磋武艺。可惜我每次都输,从未赢过,但师父却从未说过我什么,还夸我练得很好。几年前,大师兄和二师兄相继学成离开,我便与师弟切磋,没想到我连师弟都打不过,师父仍说我练得很好。一年前,师父说我已长大了,应该到外面闯闯了,我才会到这儿的。”
杨逸风骤见向他挥刀的居然是陈霁云,不禁惊呆了,而陈霁云的第二刀却再次逼来,杨逸风已是无从闪避。
天盛镖局的前堂里,气氛异常的凝重。因为他们刚得到西北道分局的消息,宋剑豪在天山附近遇袭,身受重伤,几乎亡命。目前正在西北道分局养伤,约一个月之后方能回来。
小青闻言,不禁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然后道:“霁云少爷,你会武功吗?”
小青闻听此言,却不禁笑道:“霁云少爷,你一定在说谎!你师父的武功你怎么可能不清楚?”
陈霁云的刀居然如此可怕,竟能隔空伤人。小青此时突然觉得陈霁云犹如魔鬼一般,刚才若不是自己因为害怕一直站在老者身后,恐怕自己也和那些人一样了。
小青闻言,不禁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道:“那他怎么教你们练功呀?”
这不禁让她更加惊恐万分。因为那些持刀之人都离老者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们是同伙,都不可能杀他的,那这是谁干得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青终于叫了出来。她根本看不清陈霁云的动作,所以她并不知道陈霁云一刀劈向了杨逸风。只不过她见到了方才的刀光,然后杨逸风便呆立在那里,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便大声叫了起来。
说到这儿,陈霁云的眼泪竟忍不住淌了出来……
小青本来一直将剑架在那老者脖子上,此时她的手臂已有些酸了。无疑她的精神也已紧绷到了极限,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之时,却突然发现陈霁云发疯似得厮杀。
陈霁云闻听此言,却不禁垂下头道:“我的武功可不怎么样,在学艺的时候,我是众师兄弟当中最笨的,连大师兄三十招都接不了。”
小青闻言,却又问道:“你师父是谁呀?他的武功很高吗?”
小青见陈霁云说话之时,眼睛里竟似乎有一丝泪花,她也不知是他想念师父了,还是想起了伤心事,总之她听得出他的话很真诚。她道:“你师父一定很疼你吧!”
但是陈霁云的刀速之快,远超他们的想像,他们本是在陈霁云的刀还未至之时便已闪躲,却还是不能完全避开这一刀。
陈霁云道:“家师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说了你也不会认得。至于他的武功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她不禁大惊失色,张大了嘴巴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而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那老者一声惨叫,接着,她发现老者的胸口似被快刀斩破,鲜血已从他的胸口和嘴里淌了出来。
想到这些,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陈霁云已完全陷入了疯狂,他身边所有的敌人都已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哦!”小青不禁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陈霁云不禁面色一红,道:“我说得是真的,他很少在我们面前展露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