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nv——歹势,我是讲另一半啦,我感觉伊佮我朋友敢若诚斗搭。汝看,」许知凯指了指不远处那两人,想起自己总是不自觉跟看起来斯斯文文、大概听不懂的人讲台语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切换回中文,「我是第一次看张艾理笑得那麽开心。」
很快的,他们这一桌又回到了熟识的人各自谈话的状态,直到李修仁回到座位,双眼闪着光芒,兴奋的语调令所有人都停下来听他说。
回到桌旁,苏智惟将另外多拿的饼乾放到杜日恒与张艾理中间。对於不认识的人的靠近,张艾理不自在地缩了下身子,却在许知凯重新拉开座椅後和缓了下来。
「其实是我一开始就这样叫他,後来反而觉得好像不礼貌,要改掉的时候就被他阻止了。」季语舒嘿嘿笑着,温暖了整桌的气氛。
写着写着一度觉得实在好废噢,要不要放弃改写别的好了。
【note-2】
剩下的半个多小时,李修仁坐立难安,不断扭头看走入自动门的人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一个。
而更重要的是,有相似的他们彼此支撑、互相理解。
而他还是漏看了。
然而苏智惟有时觉得,b起伴侣或是哥哥,自己更有一种替代父亲功能的责任。他并不讨厌这个情况,但更多时候他希望自己也能够依赖杜日恒的时刻。
然苏智惟仅是平和地说:「没什麽。只是觉得她好像很信任你。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大妥当,但对这样的他们而言,能有一个大朋友在身边陪伴着,不见得是件坏事。你不用担心,愿意陪一个朋友来这边,我觉得很难得,能有你这个朋友,她一定很珍惜吧。」就像当时杜日恒对他珍惜那样。
季语舒不晓得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的出现总像是动画里的小jg灵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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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许知凯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已落掉下巴无数次。尽管他和张艾理并不是恋ai关系,可这桌人的年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随着许知凯食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两个nv孩开心地一起在笔记本涂画,倒是苏智憓被忘在一旁,正百无聊赖地滑手机。不过她倒也看得认真,苏智惟猜想姊姊又栽入了品评新人陶艺作品的专注里,根本无暇顾及社交。
这间咖啡厅承载了许多与他们相似的人们的喜与忧,在他们需要的时刻,予以陪伴。
「智惟哥,我跟你说!」见张艾理的注意力转至许知凯身上,杜日恒也重新挨紧苏智惟,「艾理说她有一个哥哥,她都叫他将军!很酷吧?她说她从来没有叫过她哥哥的本名。我也好想要有哥哥噢,但是来不及了。不过我有时候也觉得智惟哥算是我半个哥哥,然後智憓姊姊是我的半个姊姊……」
「她说她下班了等等就过来!」没来由地迸出这一句,李修仁快乐地从口袋拿出家里钥匙串,手指覆上金属的冰凉,叮叮咚咚的声响遭到隔壁桌客人的瞪视,这却没有浇熄他的愉快。
曾几何时,他原先只有蓝se天空、牛只、木制栅栏与绿se草地的世界,在季语舒进驻以後变得那样se彩缤纷。
季语舒到来以後,原先害羞的李修仁也稍微多话了些。
被点名的苏智憓从学生们传来的作品ch0u离,关掉手机萤幕,玩笑道:「我可没说过我想要有妹妹喔!我要的是弟媳,不过这点已经成真了,对吧?」
「好几个月了,g嘛?」许知凯不免心想,难不成对方把他当成了变态?也是,一个三十来岁外人眼中痞子似的人,和一个nv高中生一起到专为泛自闭光谱者开启的咖啡厅,那画面是有点奇怪,有点……不过眼前这人也半斤八两。他的「nv朋友」很显然也相差有些岁数,加上她那身穿着,被认成国高中生也不为过。
「哈罗!我是大叔的nv朋友,我叫季语舒!」连台词也活泼得像是小jg灵一样。
安静的话语却带有更沉寂的爆发力,整桌默然,尴尬相觑。
杜日恒倏地红了脸庞,将脸埋进她那双小手,左手的无名指有着一个并不特别显眼的银se婚戒。
其他人似乎也愣了,只有张艾理透过手机打字勇敢发言:「为什麽是大叔?叔听起来好老。」
身为话题中心的李修仁反倒自在,「是我要她不要避开那个字的。跟语舒b起来我年纪本来就不轻,要叫我大叔什麽的都无所谓。」
但是,写完以後真的很开心,彷佛我也和他们一起坐在这样一个咖啡厅,偷听每一桌交换着日常二三事与疑难杂症无论是这些我所认识的他们,或者
这篇写了一个晚上,因为完全没事先想要写什麽素材就只有咖啡厅以及那些人物而已,所以边写边想边改。
众人相谈甚欢,在散会前夕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下回再聚。
「你跟你朋友认识很久了吗?」一面发问一面慢慢走回座位,苏智惟注意到许知凯担忧的目光落在他有所障碍的那条腿上,他俩对上双眼,後者旋即尴尬地笑了笑。苏智惟摇头表示脚不要紧,等待许知凯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