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周萱霓。
那个令人烦躁的大一学妹从迎新之後就纠缠着我,穷追不舍。
那次迎新,我只是尽学长的责任照顾新生而已。毕竟总召阿梧是自已从高中就认识的老友,他拜托帮忙,我又怎麽能不参与?
我只不过是想让新生们留下一次难忘的回忆而已。
可是宿营之後,周萱霓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一开始是在学生餐厅,那天我有空堂,所以b其他同学待得晚一些才离开。
学妹迳自端了餐盘来到我的桌前,问我能不能同坐一桌。那时我对她的认识并不深,没想那麽多,当然同意了。
殊不知那似乎让她误会了些什麽,让她认定自己可以不断来找我。
後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在校园不同角落碰到她。
那些我原本可以和朋友闲谈,或是自己休息的时间,都被她占去。
我知道我应该要好好拒绝,但起初我以为她就只是个b较热情的学妹而已。直到她开始传简讯给我。
筹备迎新的时候,阿梧为了新生安全起见,把各小队队辅的手机留在了宿营的联络单上头。这也是为什麽学妹能够得到我的号码。
讯息一直进来。
前几天我仍旧礼貌x地回覆了几条无伤大雅的问候,後来渐渐不理会了,我以为这样她就会明白我不想要再有交集。
学妹却仍然锲而不舍。
虽然讯息内容多半是日常的问候,并没有特别越界或令人反感的内容,可是寄件者是我毫无兴趣的人,而且她完全没有接收到我根本不想跟她聊的暗示。
那不是很明显了吗?正常人都会想到的吧?
有回辗转听到曾经和周萱霓读同个高中的学弟提起,之前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人发生过类似的经历了——被学妹紧紧跟着,即使觉得厌烦学妹也不会察觉,反倒跟得更紧……
学弟谈论整件事的时候像在讨论令人惊奇的怪胎秀一般,口沫横飞、眼里闪现能将八卦故事广传的兴奋,肢t动作夸大。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好奇那个被学妹喜欢上的人後来怎麽处理,彷佛那是什麽有趣的虚构喜剧。
我却听得头皮发麻。
那些行为,不就是sao扰、不就是跟踪吗?
我怕极了,也觉得恶心。我只希望我逃开之後,不要又有哪个衰鬼被她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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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天】
其实关於第一篇要写什麽,我想了很久。
手写笔记本里还有两篇写了一半被我搁置的弃稿;啊,不过那两篇写的主题未来也会再谈,所以大概可以回收再利用(?)
原本我其实打算整本短篇集都只有光谱者本身的视角、他们经历的事情;并且,因为我不擅长第一人称,所以我原先决定全用第三人称写。
然而在写原本这篇的开头时,我突然灵光一闪,决定加入非光谱者的视角。於是我本本来这篇的开头挪到接下来的1-2。
关於文中,周萱霓的行径的一些解说,会放在1-2。
因为是慢慢复健中,所以开头几篇长度应该都不会太长。
也因为是第一次挑战较短篇幅的连载、与一般普遍偏好的创作调x也不太一样,所以有点担心会做得不够好。
未来如果有更好的写法或是有想改什麽,也会再回过头来修。
我喜欢许睿学长,是从大学迎新那天开始的。
那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是不是符合一见锺情的定义呢?
或许是他温暖的笑容,或许是他友善地开启话题,或许是因为他在捷运站口买了ai心手工饼乾,又或许是他那从本该整齐上梳、抹了发油的头所落下的一撮碎发……有太多太多喜欢他的原因了。
我像是刚睁眼的雏鸟,认定了许睿学长便是我能够好好相处的对象。所以我喜欢他,但是那份喜欢,或许与我想像中的ai情的喜欢并不一样。
何况,我对学长的喜欢,非但没有让我们更加靠近,反而是不断地将他推开。
就像是我每一次的喜欢一样,总在我因为越发遥远的距离,而更加努力地找机会接近对方时,他们就避得远远的了。
那一天,我又在学生餐厅同样的出口等待学长。
可是他不在那里。
我走到他平时常待着的小公园,也不见他的身影。
回想第一次有所计画地等待他,为此我确认了他星期二的所有课程,就为了赶在下午第一堂课开始以前见他一面。
我很幸运,那天,学长正好有空堂,而且更早之前和他待在一起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学长对面的位子是空的,於是我鼓起勇气,问他可不可以坐在那里。
当他点头说好的时候,我的肚子里面彷佛有成千上万只蝴蝶翩翩起舞。
小时候我曾触碰过蝴蝶的翅膀,薄薄的像是脆弱的花瓣随时可能断裂。我将奄奄一息的蝴蝶摆到安全的地方,轻轻地捧着,生怕弄破了牠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