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不疑有他,应了一声,打开终端机不知道开始捣鼓什么了。刑钧瞥了一眼,发觉对方也不遮掩,全息屏上明晃晃地展示着账单信息,而后他听到这小子一板一眼道:“刑先生,上次更换家务机器人和浴霸的钱您给多了,余款我给您退回去吧!”
刑钧学着弟弟的口吻凉凉道:“退哪?转来转去给银行捐款么?”
确实,那点儿零头于刑钦来说塞牙缝都嫌埋汰,而且还得交手续费,实在犯不着。方乙被他噎回去,不尴不尬地收回终端,无言片刻,泛起困。刑钧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发觉这人在自家兄弟面前虽然说话毕恭毕敬的,但态度明显放松地多,他试探着凑近些许,低头在方乙耳边低声问:“困了?”
方乙果然没有弹开,也并未流露出第一次被他靠近时那种下意识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面容平静目光迷蒙地看过来,点了点头。刑钧眼神有些玩味,他近一步伸手揽住方乙的腰,试探道:“坐腿上吧,嗯?”
若此刻是刑钦,必然不可能问这句话,而是直接上手。刑钧久违地扮演弟弟,不免露出马脚,然而方乙困意上头,没发现这个致命点。他只是顾忌地看了一眼前座司机,但仍然顺从点点头,并且主动揽住刑钧的肩膀,方便对方抱起自己。
刑钧感到有些微妙,他看着这个面对自己时本该草木皆兵、如临大敌、退避三舍的人,竟老老实实坐上自己的腿,还自觉在肩膀处寻了个舒服位置挪靠过去,缓缓闭上眼。
刑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不动声色,他偏头时不小心在方乙颈边蹭过去,谁知这人还醒着,突然轻道:“刑先生,我换回了之前用的那款沐浴液,这个味道应该不难闻了吧……”
他话说到一半岔了气,因为刑钧在他脆弱的动脉处轻轻咬了一口,方乙下意识缩了下脖子,但很快舒展开肩膀,让刑钧能够更便宜地舔舐他的皮肤,接着自然而然继续喋喋不休:“您要是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
他的话再一次被一声低低的“嘘”打断,接着后脑勺被摁过去,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吻落在他嘴上。刑钧刚准备撬开方乙的牙关,谁知对方顿了顿,下一刻居然直接门户大开,由着自己探舌进去肆意翻搅,包容的不像话。片刻后他退出去,看着方乙不白的肤色泛起红,脸上居然有什么抗拒的神色,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刑钧一时不明白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态,他本应觉得稀奇、玩味或是恶意得逞,谁知统统不存在,反而有那么点儿被添了堵的郁闷。
“我们之前接过几次吻?”他微微撇了下嘴角。
“啊?”方乙叫他给问住了,看了看前座安静如鸡的司机,对着他耳朵小声道,“您问这个做什么,我记不清了啊……”
是亲过多少次了,这还能记不清?
刑钧微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可不太“刑钦”,方乙看得一迷糊,直觉告诉金主没能得知准确答案或许生气了,他连忙脑内搜索往前的所有亲吻,答道:“应该,二……嗯……三四、五十多次吧,具体我真的记不得了……”
这下直到回了家,刑钧都没开口说过话。刑钦本人话就少,方乙这楞不拉几的货从来就没摸清过他心思,不知哪里又惹着他了,只能先带人回去安顿下来再说。他找睡衣时顺便把刑钦的睡衣睡裤也翻出来递给刑钧,然后自己率先进了浴室。
“一起吧。”身后的人突然说。
刑钧却见方乙有些迟疑,一挑眉,心说难道这两人还没进行到……不由分说推着人进了浴室,谁知下一秒明白方乙究竟迟疑在哪里了。
因为这间浴室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您不是一直嫌小吗?”方乙也很应景地问了一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刑钧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沉声道:“脱。”
刑钦一向说一不二,方乙不得不硬着头皮脱干净,跟他一起挤进去。
赤身裸体擦枪走火再寻常不过,方乙感到自己的金主今日似乎格外有兴致,喷头下湿漉漉的双手不停地在他皮肤上肆意流连,不过片刻抚摸到他隐秘的下体处。虽然金主动手动脚,但方乙没有忘记自己是正儿八经来洗澡的,于是一边敞开腿方便对方摸,一边手也不闲着给两人打上沐浴露。
“您近一点吧,我够不到后背。”他任劳任怨地搓出泡泡,其实对兴致上头的金主能顺着他话凑过来这事不抱有希望。谁知今晚的刑钦似乎格外好说话,不但贴近了他,还耐性不错地问道:“这样?”
“哦,哦,可以的。”方乙顿时有些差异,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帮他涂后背。这期间对方又垂头吻住他,花穴也插进了两根手指,方乙腰眼有点儿酥麻,他是想放松的,但既不是女人也不是学跳舞的,身体条件着实不允许他摆出更柔软的姿势。
没一会就让插出了声响,刑钧退开几分,贴着方乙的唇缝低低戏谑道:“水真多。”
方乙有些尴尬,底下不自觉夹紧了,突然手指从穴道抽了出去,他觉到不自然地空虚,抬头疑惑地朝刑钧看去,却只见男人抬起手送到薄薄的唇边,不假思索张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