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长车从酒会大厅二楼经过时,他看到了坐在一楼沙发上的刑家兄弟。刑钦换掉了下午回来时穿的那身休闲服,两位高大亮眼的双子穿着款式接近的高定西服,修身笔挺,远远看背影,方乙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两人一转头,便显而易见。面无表情那位的是弟弟刑钦,谈笑风生那位是刑钧。方乙很久没有见过刑钧了,此刻一看见那张如同嵌在俊脸上的温润笑面,就想起当时被摁在厕所隔间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凄惨情形。他不由打了个寒战,默默退到阴影处,带着机器人夹紧尾巴匆匆离开。
刑钦垮着脸,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旁人喋喋不休的恭维声,忍住了打哈欠的冲动。忽然瞥见他哥正仰头看二楼的方向,目光沉沉也不知在看什么,刑钦跟着看了一眼,那里除了观赏盆栽空无一物。
“怎么?”他顺口问了一句。
刑钧回过神,微微笑道:“没什么,眼花了,以为看到了一只小狗。”
“狗?”刑钦莫名,蹙眉说,“天天念叨,少废话想养就快点养。”
“家里多一张嘴,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刑钧耸了耸肩。
“一只小玩意,我还养不起么。”刑钦哼了一声,翻开个人终端的网购app,竟然直接去看狗粮了,嘀咕道,“你要养早点说,我尽快把别的买了。”
刑钧闻言笑了,他这回是正儿八经真心实意地乐,“看把你急的,到底谁想养?”
“你跟我有差么。”刑钦眼皮都不带掀,购物车转眼加了一长串。
刑钧却不说话了,他和刑钦一母同胞,从出生到现在基本没分开过,小时候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白天打架打到头破血流,晚上还能无事发生地睡上下床。长大离家后买了同一套房子,即便二人不在同一行业工作,名下房产遍布,然而不论多么忙碌,他们每月多半时间都会回到这个只有彼此的“家”里。
没别的意思,单纯习惯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日子,双子默契的行为也昭示着,无论如何他们也会无限期一直在一起住下去。
阿钦跟他自然是没差的,他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短一个谁,另外一个都得落个抽筋剐骨。刑钧想,那方乙呢?如果刑钦哪天真的把方乙带回去,他们三人当如何相处?或是等刑钦厌了倦了,再一脚踹了这愣了吧唧的傻小子。刑钧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毒气,冷眼想着,到时候自己再悄悄捡回去,给受伤的小傻狗上眼药水,非得里里外外cpu一番。
阿钦、阿钦,五迷三道没大没小的,阿钦是你能叫的么?
刑钦低头扫荡宠物网络商超的时候,没看见他哥在背后冲自己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10你逼里有他的小手帕
方乙清点完酒库,时间还早,他伸了个懒腰,关上灯,打算出门去别的地方看看还需不需要人手,谁知身后忽然冒出来一双手一把将他抄起快步走到角落处。方乙心脏病都给吓出来了,心想哪里冒出来个鬼,一扭头发觉是邢钦,这才稍稍平静了点儿。
“您怎么在这里?”
对方嘘了一声,黑暗里的面孔看不真切,方乙听到他说:“叫先生。”
“……先生。”
邢钧暗自笑了笑,低头狠狠亲了一下他后颈。方乙打了个激灵,捂着脖子转过头惊讶地瞪了一下邢钧,他对金主有求必应,但并不限于公共场所,他扒住邢钧的肩膀,使了些力推开他,“先生!”
“在呢。”邢钧回的很顺口,也很适用。
“有监控啊!”方乙紧张地小声道。
“这里看不到。”邢钧一边哄着他,一边马不停蹄开始解他皮带,方乙总觉着面前的“邢先生”有什么不对劲,但他一时也思考不到太深,因为底裤已经被男人掀了开,对方一把便摸索到了还塞在穴里的不知名软布。
邢钧手一顿,火气莫名其妙往外出,立刻便想开口质问这东西是谁塞的,嘴刚张开忽然被当头一声闷响敲醒,又悻悻然闭住。
还能是谁放的?
他后牙根磨了磨,这个三丈火怎么着都轮不到自己来冒。但是出小气总是可以的,他一点点把这软布从方乙有些干涩的穴里缓缓抽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这是……手帕?”方乙显然也很好奇这堵了他一下午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嗯。”邢钧看着手帕,无言以对。
这手帕是真丝的,邢钧忘了是哪年哪月从祖母那里收到的生日礼物,他与邢钦一人一只,个自的手帕角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名字。邢钦这只绣着“钦”,他那只绣着“钧”,字体玲珑秀气,十分美观。
这帕子说不上多珍贵,但好歹也带了好多年,就这么随手塞进方乙的穴里,多少唐突了些。邢钧嘴角凹陷下去,有点儿好笑也有点儿无奈,他顺手把手帕揉成团塞进自己口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方乙身上。
近一个月没见他,方乙还是那副低眉顺目愿打任挨的老实样,此刻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温顺地不像话。
首都星富人圈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