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射了以后,左安见没有放过他刚才放着不管的右边的胸,把自己的Jingye在连其的胸肌上恶趣味地抹开了,而连其只是躺在那儿任由左安见折腾,问:“我们这样像什么?武松搞上西门庆?哦,不对,按照人物关系,我要是西门庆,你得是武大郎。”
左安见摸着连其触感良好的胸肌,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随他去说,同时惩罚性地捏了捏连其的ru头。
连其吃痛,翻了个身,压在左安见身上,摸了摸左安见头顶不存在的帽子,说:“带正,别歪了。”
“大郎,你怎么不说话?”说是这么说,他却没给左安见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不对。武大郎并不知道西门庆的事情,不像你,门儿清。你确实不该是武大郎。”
左安见拍了一下连其的屁股,笑骂:“这茬就过不去了,是吧?”
连其撑起身子,长发垂到左安见的脸侧,试探性地问:“我这不是急着给咱俩的关系找一个定位吗?”
朋友?不,没人会跟朋友做到这一步。恋人?两个男人一起撸了一管就成了恋人,这未免有些太过草率。
左安见想说性交的意义都是后天赋予的,rou体享乐如果没有被赋予亲密关系的特殊意义就与儿童游戏无异,但这多少有点渣。他想说心理上的距离与物理上的距离无关,比如公交车上挤在一起的人,一段时间内物理距离上的接近并不影响他们下车后是陌生人,可这说法听着有点拔屌无情。他还想说连其既然在找炮友,他俩的身体也挺合,他现在也放弃追求夏实了,那么为什么连其不跟他当炮友呢?可这话又太过轻浮。
他抱住连其的腰,带着他翻了个身,两人重新回到左安见压着连其的姿势。左安见斟酌着用连其想听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没有什么定位,像我现在抱着你,用你喜欢的波德莱尔的话说,就跟一具尸体贴着另一具尸体一样,没什么别的意义。”他否定了先前自己想出的种种借口,重新找了个大概会让连其满意的新的借口。不过话一说出口,不仅左安见自己觉得这说法太过冷漠,连其也同样变了脸色。
连其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知道这首诗?”
左安见其实记不清完整的诗,不过知道这句东西的确出自波德莱尔,并且依稀记得这被用来描述两个发生rou体关系但是心理关系并不亲近的人。
“不带你这样的。左安见,他妈的裤子还没提上呢,就开始骂人了?”
左安见觉得连其似乎误解了什么,刚想解释,连其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就那王二,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还他妈玩sm把人差点玩死的王二,人家在床上都会说一句宝贝你真漂亮。左安见,他妈的王二都比你有良心,知道sm过后得找个医生来看看。你呢,你他妈手还在我身上呢,就开始骂我贱了。”
“我哪有骂你……你跟王二还有一腿?你怎么知道他在床上说的话?”左安见显然是个抓住了华点的盲生。他一想到王二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连其,跟他说宝贝你真漂亮,就觉得要失去理智。这事儿比连其跟夏实搞在一起更让他生气。
“呵,就我这样的,跟谁没一腿呀?”连其自然不会看上王二那种货色,但这不妨碍他承认,非但如此,他还补充,“就他妈在你站的这块地儿玩的sm!”
左安见知道连其私生活还算丰富,但没想到能乱成这样。他急切地命令:“你他妈给我断了!”
连其讽刺:“人家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这是又骂人婊子,还他妈逼着婊子立牌坊,还是您更不要脸。”
连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继续说:“不过你放心,就ji女还挑客人呢。你这样的,我不接。我再怎么脏也霍霍不到你!”
“刚才勾引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左安见暗道不对,他不想跟连其吵架的,可连其的话句句带刺,他的回击也变得带了刺。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你要是还是觉得被我弄脏了,我也没办法,但谁叫你管不住自己的鸡巴,一碰就硬呢?”
左安见开始觉得奇怪,从刚才开始,连其就说他骂他,可他完全没有这意思。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但连其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摔门走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安见在脑中复盘了很多遍,终于找到了连其生气的点:连其问他他俩的关系定位时的回答。连其是对两人的关系定位不满意,还是那句诗有什么别的意思让他误解了?
“有天夜里,我在一个丑陋的犹太女子身边鬼混,
仿佛一具直躺着的死尸贴着另一具死尸,
就在这被出卖的rou体旁边,我忽然想起
我梦寐以求而未能如愿的那位满面愁容的美人。”
——Cao,波德莱尔这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