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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不管什么你都会帮我啊!”秦若蕖的笑容异常明媚。
她当然知道她的夫君待她有多好!
看着这灿烂如朝阳般的笑靥,陆修琰喟叹一声。罢了罢了,利用便利用吧,作妻子的利用一下夫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总归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虽然这般想,只是心里仍有些沉甸甸的闷闷感觉。
常家姑娘在严府婚宴上的丑事在次日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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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琰迈向车驾的脚步略顿了顿,不过倾刻便回复如常,大步跨上了车。
流言能传得这样快,可见必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若是想得再深一层,或许有聪明之人瞧出了皇兄对常大人态度的变化。
而皇兄态度的变化,可见对当日梅苑一事已有了了解,若是他已经查到了真相,又怎会一直不……难道是皇嫂从中做了什么,这才将皇兄的怀疑悉数转移到常府上?
想到近段时间后宫中的风波,江贵妃,不,如今已经是江妃,接二连三触怒龙颜,直接从贵妃降至妃位,现今还被禁足宣仁宫中。
他很清楚,江妃在宫中多年,培植的势力必然不小,可短短不过一个多月便被打压得几乎透不过气,足以见得出手对付她的人势力之强大。
这个人,除了皇后,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纪皇后深得宣和帝信任,对后宫里的事,宣和帝悉数交付于她,故而,若是纪皇后想要隐藏后宫里的某些事,宣和帝也未必能真的那般轻易便查得出来。
而前朝之上,宣和帝最终决定将吏部尚书之位给了三皇子那边的人,更在数日前降下了旨意,将四名成年皇子封了王,皇后所出的大皇子陆宥恒最终被册封为郑王。
他甚至觉得,皇兄将吏部尚书之位交给三皇侄那边的人,或许有为他培植势力之意,若是如此,储位之争必会更加激烈。
他的眼神有几分迷茫,心里也有些乱。最终,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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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内,‘秦若蕖’施施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间听到响动的青玉连忙进来侍候她穿衣梳洗。
“蕖小姐,事情比咱们想像中还要顺利,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昨日之事,方才钱伯着人传来了消息,一大早常府便趁着雾色将常嫣送到了家庙。”青玉低低地回禀道。
‘秦若蕖’唇边漾着一丝冷漠的笑意,她抬手轻扶了扶发簪,淡淡地道:“弃卒保车,不过是名门世家惯用伎俩罢了,只要常嫣还出现在人前,誓必会提醒着世人昨日的丑事,常府清流世家,最是重视名声,又怎可能为了这一个女儿而毁了家门声誉。”
青玉深以为然。
隔得数日,秦泽苡派人来报喜,原是岳玲珑有了身孕,秦若蕖大喜,磨着陆修琰要去看望有孕的嫂嫂,偏陆修琰奉了旨意要进宫议事,无奈之下只能将妻子送到了秦府,许诺出宫后便来接她回府。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秦若蕖’双唇抿了抿,足下步子一拐,带着青玉从秦府东侧门处离开。
沿着长长的巷子走了约莫一刻钟,在一间两进的宅子停了下来,青玉上前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片刻,大门‘吱呀’一声便从里面打了开来。
“妾身见过端王妃。”身披缕金百蝶大氅的女子踏着雪朝她盈盈行礼。
“贺夫人免礼。”
那女子,竟是刚嫁入严府的贺兰钰!
“常嫣已经彻底被毁,王妃也算是如了愿,妾身恭喜了。”两人一前一后进屋落了座,贺兰钰不紧不慢地道。
“这也多得贺夫人出手相助。”‘秦若蕖’淡淡然地笑了笑。
贺兰钰脸上得体的微笑不改,声音仍是柔柔的:“如此,王妃是否可以将那物交还妾身了?”
“那是自然,青玉。”‘秦若蕖’侧头唤了一声,青玉连忙上前,将一直藏于袖中的玉佩递了她。
‘秦若蕖’轻抚着玉佩上那个‘贺’字,少顷,将它放在桌上,推至贺兰钰面前。
贺兰钰接过仔细辩认了一会,确信这的确是兄长自幼佩戴在身上的玉佩,这才收入腰间:“王妃确乃言而有信之人。”
‘秦若蕖’微微一笑,起身告辞离去。
贺兰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片刻,低低地叹了口气。
她该庆幸自己及时从端王那个旋涡里抽身而出,凭端王妃的心计,再加上又有端王的宠爱,她若嫁进去,必然讨不了半点好处。
看看常嫣,再看看吕语媚,最终得了什么下场?
若非兄长不争气,落了把柄在端王妃手上,她又怎会亲手给自己一生一回的婚礼添上污点。
‘秦若蕖’不知她的想法,也无心去理会,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中进行,她的心情是无比的舒畅。
常嫣当日能借江贵妃之手暗算秦四娘,今日她便能借贺兰钰之手送她一份大礼。若无贺兰钰提供的详尽路线图,就算能让人给常嫣下幻情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