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样,他仍带着讥讽的笑容,用手挑开了松垮裹住琏意身躯的衣物,露出那布满性爱痕迹的胴体,嘶哑着声音道:“只说我们见色起意、图谋不轨的强暴了你,倒忘了后面你跪着哭喊着求Cao了吗?鸡巴是你主动凑过来舔的吧,屁眼是你主动掰开的吧,当初一口一个Cao死我,现在却又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琏侠士,这叫不叫过河拆桥呢?”
琏意一看到自己身体上的青红痕迹立时脸就变了,他潜意识里刻意被遗忘忽略的梦被彻底唤醒,证据清晰的呈现在眼前,脑海里他那不要脸的羞耻行径像是放慢了速度不断重复着。他当时昏了头了,做的每一份事,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本能,没有经过任何深思熟虑——正因发自本能才让琏意觉得绝望,他从未发现,自己是如此yIn荡之人,被男人Cao屁股会这么的舒服,舒服到想扭着屁股让他Cao的更深一点。袁大说的没错,他饥渴难耐的求打求Cao,何必现在摆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态度?可是,可是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他怎么会——
琏意崩溃了,巨大的现实让他无法承受,却无法回避,他努力的将身体蜷缩在一起,不想让袁大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模样,却忍不住泪流满面,绝望不已。
袁大看着琏意闷着头呜呜哭了半天,百感交集,他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慢慢的蹲下身子,将琏意散乱的衣服合上,腰带系紧。他说的太过分了,他深知,这个青年已经如此可怜,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心头的负罪感愈发强烈,袁大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冷峻起来,他又恢复到了往日的讥讽态度,踢踢琏意:“哭什么哭,既然知道自己yIn荡,日后便好好伺候我们哥俩。”他将琏意被束缚的双手的锁链解开,转而束缚住琏意的脚踝。
不远处火堆上的小锅已经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有熟rou的气味飘了过来,袁大拖着脚步走到小锅旁,将rou块与蘑菇小心翼翼盛入碗中,放到琏意面前:“吃吧。”顿了顿,又刻意踩住琏意僵住的左手,警告,“若不想让碗里的食物再Cao你一遍,就把东西都吃了。”也不管这句话让琏意怎样羞愤,他径自走到墙边,踹了面壁下跪的袁二一脚,示意他将剩余的汤喝掉。他自己却胃口全无,心神大乱,跪坐在墙边,只拿起靠着墙边摆放的长刀,用shi布慢慢擦拭起刀身来。
刀身明晃晃的倒映着袁大凉薄Yin鸷的面庞,他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旁默默吃着食物的琏意猛地抬起头来,武者的直觉让他觉察袁大正凭借擦刀的行为凝神静气,这让他意识到,袁大,并不是一个简单会使刀的解差,单凭静气这一行为,已能说明袁大接受过来自传承武功的训导。
而袁二,却更为忧心忡忡起来。兄弟连心,哥哥心头的烦躁他自然也感知得出来,虽他愚笨,也知道大哥在因他不知晓的事情而烦。这种焦躁,始于昨夜大哥冒雨归来之时,大哥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袁二深知,大哥虽然钟爱手中长刀,平日里却是将长刀束之高阁的,唯有押解犯人时才会带出,因此长刀脏污遍布,刀身亦是蒙尘。唯有袁大心情焦躁时才会仔细擦拭长刀,以刀问心。
平日里,大哥一向对他管的严厉,有很多事情并不和自己说,这已是稀松平常的事了。可这次,袁二却觉得,大哥隐瞒了应当告知他的事情。可是什么事情如此隐秘,竟让大哥讳莫如深,以刀问心呢?
焦躁,不由慢慢溢上了袁二的心头。
时间过得分外悠长起来,待到琏意将整碗的兔rou炖蘑菇吃完,竟觉得像是吃了一餐绝世的美味般,只想连舌头也一块吞吃了。明明这汤炖的寡淡,只放了少许的盐,兔rou还带了些许的rou腥味,可是依旧没有阻止琏意的赞叹。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脾胃,在时隔数月之后,终于觉得吃了一顿美味的饱饭,这让他满身的伤痛都都消弭了很多,不管是Jing神也罢,身体也罢,都充满了能量。
此时的琏意看着自己被解放的双腕,再看了看蹲在一角默默的带着怨气喝着汤水的袁二,与跪坐着擦拭长刀的袁大,又有了一份不同的认识。长时间的牢狱生活,还是不能改变他轻易便相信一个人的习惯,他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碗,竟泛起了一种冲动:我将所有的rou都吃净了,他们怎么办。
他张张嘴,却见不远处袁大锋利的目光带着杀气迎了过来,他浑身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肌rou不由绷紧,可是下一秒,他发觉袁大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吃完了?”袁大淡淡问道,他默默将长刀收进刀鞘,站了起来。
琏意不自觉的向后躲躲,循着他的问话点了点头,袁大便招呼袁二收整行李,准备着接下来的押解。琏意抿抿唇,很难想见,他的押解生涯竟只开始了这么短的时间,却仿佛过去了一生一般。他的眼神瞟到立在柱子旁的枷锁,那二十斤的枷锁又要被他背负在肩上了,这种痛楚,他真的再也不想体味了。
袁二拿过枷锁,示意琏意配合他摆好姿势,琏意眨了眨眼,很是不情愿,却还是乖乖的将头探进枷锁中。
袁二正给琏意上锁,袁大的声音却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