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光点一点点燃烧尽白色的卷纸,碳化了烟丝,残留了白色的碎屑带着一点火光,轻轻一动就落了下来,砸在手背上,轻飘飘的,却烫得发疼。
“嘶”陈毅反射性的吹了吹手背,抖落了烟屑。他烦躁的把手里的香烟按在透明的玻璃烟灰缸里,火光熄灭前,浅灰色的烟雾袅袅的升起,又一点点消散在空气里,只残余淡淡的烟味挥之不去。
陈毅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烦躁的将整个人向后,仰躺在椅子的柔软的靠垫上。腰部隐隐传来酸痛感,下身那隐秘的部位红肿敏感,随着陈毅的动作,内裤的布料不小心在xue口摩擦了一下。
“嗯”陈毅唇间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他挪了挪屁股,然而不管怎么坐,都无法感觉到舒适。
陈毅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不仅仅是身体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被发现,也在那一夜醉酒的时候,和另一个男人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个遍,更因为
陈毅想起两天前的早上,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赤条条的,腰部以及下身有明显的不适感,而身旁还躺着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慌乱又愤怒的感觉,以及随后的羞愧又难堪。
当时怒火一上头,他根本没看清那个男人是谁,直接就把身旁的人踹下了床,然而随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然后便看到了江云浅一脸茫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同样一丝不挂。
他看着陈毅,露出一个有些羞怯又有些害怕的表情,嗫嚅的喊了一声:“毅哥”
陈毅一下子就呆住了,他本来很生气,也想过不管昨晚弄他的是哪个男人,他一定要打到对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见了江云浅身上的情形,浑身的愤怒都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江云浅身上有很多的伤痕,青青紫紫层层叠叠,在那具过分白皙的躯体上,简直触目惊心,两颊异样的红肿,唇角还开裂了,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欢喜又有些害怕,陈毅向他靠近一些,甚至还明显的抖了两下。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陈毅开口,嗓子干得厉害,沙哑着声音艰难的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对对不起毅哥”
“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昨晚喝得很醉,还吐了,我就把你先带到我这里了”江云浅知道陈毅喝醉后便完全不记事的毛病,便毫无压力的鬼扯着,脸上却是一副又愧疚又惊惶的样子,眼角还微微泛红,一副可怜极了的模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开始打我,你说楚哥是个王八蛋,还说我也不是什么好货说我勾引楚哥”
?
“你还说楚哥喜欢我,所以你你要”江云浅说到这个,低着头目光游移,似乎十分难以启齿,便支支吾吾的往下继续说道:“看楚哥是不是还会喜欢我你情绪太激动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制止你后面你还还”
江云浅避开陈毅的视线,完全不敢看他,连耳朵都红红的,声音小若蚊呐:“你自己坐上来了我我不是故意要知道你下面那个那个的”
陈毅越听脸越白,原本一腔想找人算账报仇的怨愤,像被针戳了的皮球,一下子泄得干干净净。
江云浅的病弱给他留下来深刻的印象,他完全没觉得江云浅有能力去强迫他,何况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而江云浅却一身被凌虐出的痕迹,谁强迫谁似乎一目了然。
陈毅尴尬又难堪,偏偏江云浅还在继续往下说:
“对不起毅哥我后面也没忍住就动了真的太舒服了我我对不起你我会负责的”江云浅鼓起勇气抬头,咖啡色的眼眸清澈而坚定。
陈毅虽然是那个被上的,此时脸上却感觉火辣辣的,完全不敢直视眼前文雅俊秀的青年。
江云浅是楚然窗前的明月光,他家世良好,有着优秀的礼仪教养,学识丰富,Jing通乐理,气质温和而清雅。身体的缘故让他看上去有些柔弱了,苍白的皮肤也为了增添了几分忧郁,看上去更像从画卷里走出来的,魏晋时期的贵公子。
即使陈毅知道他是他的情敌,也无法否认这个人的优秀和魅力。
可这又算什么事儿?
他喝醉以后,竟然把人给强了还把人给整成这样
陈毅眼前一黑,尽管身上强烈的酸痛与不适提醒着他,昨天晚上他才是被上的那个,陈毅仍然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畜牲啊。
“对不起毅哥,我不敢求你原谅我,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可以多打我两下,都是我的错”
“不用了”陈毅较忙打断了他,在对方自责又愧疚的目光中,勉强勾了勾嘴角,声音干涩:“是我的错对不起!”
“这这不是你的责任,是我的错误,完全不关你的事,你不用为我负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求你,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帮我保守身体的秘密,不管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尽力做到”
陈毅说完这些话,完全不敢去看江云浅,他昨晚心情实在太差了,可完全没想到自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