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最先醒来的人是徐果,往齐怀奕死死搂住自己腰的手下塞了个枕头,起床去厨房准备早餐。
第二个起床的是林一墨。徐果一见到这家伙出现就没好脸色,“炮友都炮得这么不光明正大,我有理由怀疑你渣。”
“建议你也尝试一下这种偷偷的快乐。”林一墨,“对了,我想追兔兔。”
“你不要把阿意卷进你追求者们的惨烈修罗场!!!”徐果炸毛,抬起脚要踹他。
两人从小到大一言不合打闹起来是常有的事。林一墨正好一拳捶在徐果屁股上,要平时还好,偏偏昨天齐怀奕又把他屁股掐肿了,此时再被打中,徐果疼得蹦起来叫唤:“你们这些1是不是有毛病总跟屁股过不去!”
齐怀奕从房间出来找徐果,就看到眼前这一幕,登时满脸震惊:“果果!他是谁!你家怎么还有别的男人!”
林一墨赶紧撇清道:“别误会,这傻小子是我表弟,亲的。我是徐意的男人。”
徐果:“什么你说你说谁的男人!我不同意!”
林一墨咧开一口白牙:“小傻瓜,你管不着。”
齐怀奕眼疾手快抱住了张牙舞爪的徐果。
“齐怀奕你撒开!我现在要跟这个渣男打一架!”
徐意被屋外的吵闹声叫醒走出房间,连睡衣都还敞着,迷茫地看着眼前众人,林一墨见状,连忙去帮他扣上扣子遮住满身的痕迹。
齐怀奕当下理清了眼前的关系,搂住徐果哄劝他感情的事适当规劝就行,没必要过分干预。
余方方刚走过来,就看见这成双成对的一幕,一对搂着抱着,另一对在帮忙穿衣。老天,他活不了了!
昨晚刚在社媒上看到别的小姐妹深夜呐喊孤独老零在线等一,这句话可太适合他此刻的心情。
……
余方方从小没什么朋友,他不是一个爱社交的人,青春期也没怎么关注过身边的同类,毕竟从小到大男同学们都嫌他娘。上大学之后倒是交了个男朋友,没交往多久,对方就问余方方平时能不能注意点,别总是那么娘,穿得花里胡哨的,他俩走在一起容易被人看出来是一对。那人还说他的gay朋友们都是表面上很难看出来性向,圈子里很少像余方方这样毫不遮掩的。
余方方当时就跟这男人分了手。他觉得十分可笑,小众圈子里都能生出这种荒谬的鄙视链,直男癌跟直攻癌果然只是跟个体有关,与性向无关。
比起费劲融入男生群体以及跟烂人谈恋爱,他还是觉得自己窝在家里看一整天电影更自在。之后他无意中发现了一家小酒吧,才找到能解决生理需求的地方。
后来还是认识了徐果,才算真正释放了天性做起了快乐的彩虹人。
在认识徐果和徐意之前,他常常去那家能供客人放纵的店,异装的男男女女没谁会觉得谁奇怪,五音不全的人会在大家的掌声中上台唱歌,调酒师和服务生会倾听客人奇怪的烦恼并且守口如瓶。
余方方在那里认识了不少朋友。不过前阵子他空闲之时都在跟徐果商讨怎么拯救失足阿意,这阵子时间和Jing力都放在了齐怀诚身上,倒是有一段日子没和其他朋友联系了。
忽然收到朋友的邀请去喝酒闲聊,余方方想也没想答应下来。
酒吧和朋友都是他所熟悉的,可不知为什么今晚他总是分神去想齐怀诚。不知道那家伙平时会不会去夜店酒吧,会不会放下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会不会跟他一起随音乐跳舞……
余方方端着酒杯,无意识地胡思乱想。
“方方,等等!”
“糟糕,方方喝的是我那杯加过料的,天啦我是准备给自己助兴的,这可怎么办?”
“现在应该还好?方方,我有靠谱人选,约完就散绝不纠缠。”
余方方看向朋友们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被自己拿错的已经见底的酒杯,哭笑不得。
婉拒了大家的好意,余方方表示会找人来接自己。
他拿着手机,电话本来是想拨给徐果,可不知怎么,手指不自觉就滑到了齐怀诚的名字上。
这阵子他跟齐怀诚相处得很好,吃了好几次饭,还去齐怀诚家看过他珍藏的碟片。想想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该有点进展了?
电话刚接通,余方方也不敢问齐怀诚是不是在忙有没有空,大着胆子说完“我好像喝醉了你方便过来接我吗?”这句不能再老套的台词便不再吭声。
直到听到齐怀诚干脆地让他把定位发给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定位发过去没多久,余方方就看见齐怀诚走进了酒吧。这人的身高样貌,想不注意到都难。余方方在朋友们揶揄的眼神里走过去,借着酒劲挽上齐怀诚的胳膊,“你来得好快啊。我们走吧。”
齐怀诚却挑起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忽然笑道:“去酒店?”
余方方没想到齐怀诚竟然领会了他的意图,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声音都有些发抖:“嗯,去酒店吧。回谁家都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