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一跃成为各大媒体的新宠,邵氏总裁的各种照片登上各类杂志的封面,财经类与娱乐类相互较量一样用每周三刊的稿量不停刷新着邵禾丰的信息。不光进出都有狗仔尾随,采访的邀请也是接连不断。
而正在邵氏如今风头正盛时,有些东西也在悄无声息地被慢慢蚕食。秦栎之的公司上市不过刚刚一年,已经在圈子里卷起了不小的风声。最开始是几家生意萧条的房地产公司,被秦栎之吞并后人员全数替换。那些地产原本都是准备在不错的地段开发建楼,但其中不少都是钉子户,导致开发项目无限期延宕,之前预定了房子的客户等不到房源而陆续退款,楼房建不起来自然客源逐渐减少,广告被扯,公司资金链逐渐周转不开,员工离职——等等各式各样的问题,最终有人愿意接手这亏本生意都算天上掉馅饼,很快就让秦栎之收购了不少。
但诡异的就在于,秦栎之刚接手,那些钉子户就立刻答应拆迁,甚至连夜搬出旧宅,第二天施工队开始动工,按照原本的开发案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这一手,秦栎之埋了两年多,是还在邵氏工作的时候就动的心思,他看准了几户快到拆迁期的老宅,上门商榷自己的计划。这种事情耗费的心力巨大,而且也有风险。那时候他抽时间挨家挨户地给他们提出相当有益的计划,但到这时坚持下来的也不过才七八户。但也足够秦栎之用低价收购掉那些公司了。
他的手段Yin险,就算原来的那些公司老板反应过来了,也只能咬牙吞下这个闷亏。秦栎之为人处世相当圆滑,那些答应过好处的钉子户都是他亲自介绍的房子。挑的都是高楼层大面积,按照拆迁前的建房面积一等一换算,再加送五十个平方。再加上原地皮的位置好,按现在市价换算,少说也有一千万朝上。
再加上这些地方原本都是准备建成高档小区的,广告一打出去就引起不少物业公司与炒房客的注意。秦栎之的名字也借此在业内有了痕迹,引起了不少同行的提防。
又是邵禾丰的新闻。秦栎之喝着咖啡,翻着手机上财经新闻的版块,并不意外的看到邵禾丰的消息。对方是备受关注的年轻总裁,亿万的身家暂且不论,现今还有个同性小男朋友。也多亏最近的各种新闻,秦栎之也已经能够看出邵禾丰喜欢的类型了,一成不变的长相清纯型,几个前任都是Jing巧秀气的长相,小脸蛋白皮肤,身材纤细姣好。
相较邵禾丰的单一性选择条件,秦栎之自身是完全不挑剔的杂食系。他对邵禾丰的观感很微妙,谈不上好也论不上坏,是介于同性之间存在竞争的天性作祟,又是一种对强者油然而生的潜意识认同,随即磨成细碎的一层粉末,带着浅淡古龙水的味道成为他偶尔消遣时的些许旖旎幻想。不过自从之前用过一次之后,秦栎之就很难再想象出邵禾丰在下的模样了。更多的,是顺应逻辑的推论。
很多时候想象的中途就会变成针锋相对的互相压制。兴许前一刻他还试图去解开邵禾丰的衣服扣子,下一秒就被对方扯住衣领,用熟悉的带着些微冷意的语气警告:“这么辛辛苦苦才初具规模的公司,你是不想要了吗?”这种威胁合理得出现,没有丝毫挑逗的成分,纯粹勾起一腔热血沸腾。
他们会靠的很近,彼此之间完忽视了本该保持的距离。但没有调情,只有剑拔弩张。秦栎之甚至能够想象到邵禾丰的那种眼神,带着隐晦的蔑视与轻慢,像只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的雄狮,露出的任何反应都只不过是对对手的不屑。男人的四肢会放松地摊开着,维持一个舒适且慵懒的姿势,那是因为他的确没有软肋,近乎无懈可击。但等到他坐到能够与邵禾丰对等的地位——甚至超过对方时,秦栎之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想象出邵禾丰的反应,但即便是这样,光是脑内排演,都足够令人兴奋到难以言喻。
想要撕烂邵禾丰那副上位者的嘴脸,届时一定是足够令他纪念半辈子的画面。秦栎之抽出根烟点上,喉结滚动几下后吐出烟圈。尼古丁缓解了亢奋导致的神经紧绷,他继续将Jing神放在当下,已经不再是邵禾丰关注点的刘宇,与其说是一个小错误,不如说是邵禾丰整个人生的败笔。
只不过现在的刘宇依然抱持着那点不切实际的想法,秦栎之当然能够猜到。可怜的小东西正想尽办法试图圈养一头狼,并奢望于将其驯服成宠物。这种人天生独占欲就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简单来说就是过分自私的性子。再加上刘宇天性敏感,就算现在意志坚定又怎么样,只要之后出现一点点波澜,就足够成为动摇刘宇想法的祸根。
秦栎之自觉足够耐心,并不急于一时。
不知不觉就抽完了一根烟,秦栎之依旧往刘宇的手机发送短信,对方也依旧是规规矩矩地回复拒绝。可如果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想法,又为什么不直接拉黑他呢?秦栎之放下手机,稍微放空了一下思绪。他的办公室不小,占据最大部分的则是靠墙的展示柜,从玻璃橱窗看进去,都是一份份合同。
是他吞并那些公司时签下的,白纸黑字,是他的战利品。
在最为显眼的正中间是一处空位,早就为邵氏预留好的,也是给他自己的一种警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