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随后打起鼾来。
“别怕,你弟弟醉得很。”他试着安抚,但得到的仍是冰冷的驱逐。
“起来!”
“您年轻守寡一定忍得非常辛苦”
没等说完,冯文昭被段无虞着实揍了一巴掌,醉意立马散去大半,脸上火辣辣地疼起来,接着又是另一巴掌,落在同样位置,虽没有镜子,但他确定自己的脸必定肿了。
“阁下,到此为止即可,余下的,您还不配做。”
冯文昭狼狈得爬起来,一时想不出话说。
“您可以下去了。”侧身躺过来,斜眼瞅着他。
“但这是我的家。”
“可您拥有的一切,一切都来自皇室的恩赐。”
段无虞歪着头,消化着随酒水而来的眩晕,对冯文昭说话时净是怜悯。
确定没人听见,冯文昭抄起一个看不顺眼的花瓶砸碎掉,嫌不解气,他又是一脚将碎片踢飞,深夜里满脸倦容的佣人装作没看见侯爵在发脾气,进来说萧澄已经安置好了,孕期反应而已,无甚大碍,但他立刻就被敷衍走了。侯爵接着扔了几本架上书,都是充门面用的哲学大部头,可这都没有用,哪怕是在心里辱骂段无虞也没有用,他还打算维持和勋爵的友情,因此不打算同勋爵的哥哥撕破脸。
无月的黑惨夜晚映衬着,他满心不忿,确有鬼使神差想到苻宁叫他人淫辱的模样,虽然冯文昭明白表弟现在必定独守空房——伽阳亲王今天和自己的正室是那么融洽甜蜜,可他止不住这么去想,刚才他差点将段无虞当成了苻宁,现在受的屈辱更显得前所未有。
侯爵越想越气,一把拉过电话机便打到了母亲的家里。
“亲爱的妈妈呀”他笑着开头。
“毕竟大家都晓得您当年跟过皇太子,您说我该不该是个亲王什么的?”
“你该死!”母亲骂过来,冯文昭却笑弯了腰。
“我真希望我也是亲王呀,真真的,阿宁会是我的小王妃,多好不是?省得和别的王八蛋争他,娘啊您当年怎么就不上进啊!”
“去你妈的!”
“哈哈你骂你自己。”他笑着,脚下自己给自己使绊子,平地便摔倒,那头一片嗡嗡声,再也无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