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嘴里怪异的苦味。
“醒醒。”苻宁的声音很轻,夏秋之交的雨水即使隔着玻璃也快要盖过他的呢喃了。
邵长庚感到自己身上的重量,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穿着他的衬衣——且只穿着这个,赤裸着白到发光的双腿骑坐在他身上。
苻宁俯视着军官,双手压在他胸口上,不让他坐起来,“你就这么睡在烂沙发上?一整晚?”狭窄的沙发承载了两个躯体,显得拥挤,被狼狗利齿撕开的底座开始嘎吱作响。现在狗暂时给苻宁锁在卧室里,见不到自己的罪证。
“你感觉好点了吗?”
抬起手将湿漉漉的头发别到耳后,“不太好,你房子里的热水不好用。”苻宁回答,他知道邵长庚想说的是他昨天发脾气的事,因此闪躲回避开了,中尉无奈地叹气,似乎短暂的夜间睡眠仍让他不够清醒,“我会帮你修好。”邵长庚说着,想让苻宁从他身上下去。
“我让你生气了?”
邵长庚再度叹气,他看着被雨模糊的玻璃窗,顺带略过表盘上颤动的指针,中尉庆幸时间没有像苻宁昨晚一样苛待他。
“说话呀,是不是?”
见中尉 闷声不语,苻宁先着了急,“你不要我,我就只剩寻死一条路了。”
“阿宁,别多想,让我烦心的是别的事,再别拿那些死呀活呀的吓唬我,真的求求你,别再像昨天那样哭”
“我刚才吃了那些药。”苻宁柔声说着,“就别和我生气了好吗?”他上下起落身体,在邵长庚的胯部反复磨蹭起来,裤子的布料压红了他的臀缝。
“乖,先下去。”
苻宁不打算听话,他笑得很孩子气,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对说出的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他问,“你都硬了。”
“真的不行”
“因为别人睡过我,你不愿意碰我?”
雨下得更大,铅灰的天混淆在一个个玻璃间,“反正我现在是你丈夫。”邵长庚安慰着苻宁,也安慰着自己。
“难道你没和别的在一起过?”苻宁此刻却执拗起来。“别骗我。”
中尉无奈地闭上眼,讲出真话,“是的,不过那句有名的话怎么说的来着,‘每个圣人都有过去’,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过去。”
“我不介意这个。”像是在表面自己话语的可信度,苻宁强忍住复杂的情绪没继续追问邵长庚,他没继续坐在军官身上,而是跪上了地板,用牙齿解起了对方的裤带,冯文昭教会了他,欢爱被当成妥协和沟通的手段,表哥的影响力仍在苻宁这里挥之不去。
“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脾气。”含混地坦白,“但我总是明白怎么做这个。”他用嘴唇轻轻嘬着阴茎的顶端,呼出湿热的气息让那根东西更硬,苻宁吞咽起口水,但在完全将阴茎吃进喉咙后,还是有些涎水滑出口腔,他确定邵长庚再也没有立场拒绝,中尉轻纠住他的头发,帮助来回吞吐,人造材料的地毯不够柔软,幸而苻宁足够恍惚,不太感受得到在和地毯摩擦中发红的膝盖,他又突然意识到曾经的那些小技巧——从学校里偷跑出来后,表哥教给他的东西,苻宁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看着,含着阴茎黏黏地呻吟,他尽力用嘴唇包住牙齿,同时两颊用力吸弄,舌尖撩过性器上凸起的脉络,几乎努力用上了会玩的一切伎俩,直到他让自己喘不上气来。
邵长庚将涨红了脸的苻宁拉起来,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来回撸动,又将那件松垮挂着的衬衫扯开,苻宁主动挺胸,将乳尖送入对方口中,他胀痛、湿热,没了神智,完全紊乱的信息素几乎在沉静的空气中搅出糖汁来。
“你真的真的长大了不少。”苻宁开始没听出来邵长庚的下流话,他肿起一圈的乳晕被舌头深深压舔着,的身体不断向前倾去,邵长庚与他正面相对坐着,苻宁重新跨坐到了他大腿上,后穴的淫水滑溜溜地渗出来,弄脏了的裤子,邵长庚仍埋头在他胸前又吸又咬,“这么甜。”听到这个,苻宁只觉得自己热得喘不过气,怀孕混淆他的气息,让他的身体渐渐柔软丰腻,响亮的吮吸声贴着胸口的软肉,苻宁舔过邵长庚的耳廓,“操我吧。”他红着眼眶央求起来,“那些药药都吃过了,不会有事的。”言罢又故意用臀瓣去蹭怒涨的阳具。
“不行”邵长庚也叫欲望扯住了舌头,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在白嫩的臀瓣和大腿根上抽插着,正借着香甜体液的润滑,苻宁又不满地哼唧了一阵,的手探进两人身体间,套弄起硬起的东西。
意乱情迷之间,苻宁忍不住将手指探到身后浅浅抠挖翻搅,中尉射出的精液让他的腿间黏得一塌糊涂,他试着揉开那些白浊,可又突然发现邵长庚的眼睛总是瞟向钟表。
“怎么着?我难道按时间收你钱吗?”
“我得去”
“你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苻宁的热切态度顿时凉了半截,报复性的,他狠狠在邵长庚脖子上咬了一口,但自己也涌出了眼泪。“今天你哪里都不许去!”
“阿宁,别闹了。”疼痛让中尉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