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加入排练?”
他听见有东西砸在自己桌面上,气恼地从臂弯里抬起被压红的脸。苻宁看见那一摞乐谱因为抛掷的动作散开,他顿时来了气,将纸张一股脑扫到地上。
“我说,项允熙,你在发什么疯?真他妈的”
另一个穿着整齐的制服,领带端端整整卡着脖子,苻宁看见这自以为是学生部长梳了油的偏分头发时翻了白眼,他为了不进一步惹父亲恼火,终究是乖乖来上学了,将军总是对他说教,告诉儿子至少在五十年前们都没有太多受教育的机会,可现在情况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苻宁总是在心里埋怨,“把一堆脾气尖锐挑剔的聚在一片屋檐下?多蠢货的主意!我是个废物,他们大多数比我还要废物”他就是这样想他几乎全部同窗的。
“因为你,乐队为校庆的排练推迟了近两个礼拜。”部长指责起他来抑扬顿挫,苻宁听着不由感到官僚做派的恶心。“这贱人的父亲当过财政部长,整个国家里没人喜欢财政部,难怪项允熙招人嫌。”他故意不理会对方,却在心里盘算个不停。孩子总是从父母那里学来言行方式,而在一所为贵族们开办的初等学校,苻宁讨厌大多数人表达自己意见或是说傲慢的姿态。
“我不会再弹琴了。”
项允熙睁大眼睛看向苻宁,“你一定不是认真的”
苻宁用墨水耗尽许久的钢笔在木质桌面戳出凹点,他回避了一切质询,“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现在不用再跟我打交道,你不该开心吗?”
财政大臣的公子先是愣了愣,看到其他学生正在好奇地张望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时,项允熙优雅地笑了起来,“一直以来,不合群的只有你,你的机会都被自己毁掉了。”
“贱货。”苻宁狠狠把钢笔摔在地上,钢笔铜胎外的玳瑁四散破碎。
随后怒气冲冲的把头再度埋进臂弯,还没等来回击,刺耳的铃声就划破了四周嗡嗡的絮语,被他冒犯的人无可奈何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苻宁此时却迅速站了起来,从桌兜里胡乱摸出香烟盒揣进口袋,向门外小步跑去去,与代数课老师撞了个满怀。
“抱歉,但是,我真的不舒服”
被匆匆抛下的借口很是蹩脚敷衍,可显然,教师并不在乎这个在一星期前刚在试卷上胡写一通的学生,他自然地走到讲台前向其他出身显贵的学生们问好,表扬他们进步的成绩,不打算去管明目张胆逃课的苻宁。
解开皮带扣时苻宁犹豫了一阵,他主要是在同自己汗shi发抖的手指做斗争,盥洗室里贴满珍珠白瓷砖,最初仍有些水滴掉落的声响,但没过多久,洁净安宁的空间里就只剩下苻宁的抽噎了。
他看见自己内裤上斑斑点点的血迹,知道这些可怕的痕迹是从哪里来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彻底洗个澡就会抹去一切痕迹,但根本不是这样。之前表哥有几次把他做得过火了,苻宁看着下身的血慌乱哭着,替他上了药膏,哄他一切都没事,可现在他们彻底完蛋了,不断涌出的泪水持续刺痛眼睛,苻宁试着将纸巾探下去擦拭,他得到更多的出血和疼痛。
“把小娃娃翻过来,我要好好看着这张漂亮脸蛋”
的言辞间染着大麻的味道,苻宁完全睁不开眼,连抬起手臂的力量也没有,他不记得完全的细节,却清楚地明白发生的事情,他颈后的腺体被咬破,他的腿被分开,们的信息素像凶暴的洪水一般将他卷入其中,毫无办法,的弱点彻底成了掠食者们的赏乐景观,他未经过任何抵抗就献出了身体和尊严。
他仍记得亲王私生子蓄着胡子的脸,那张脸朝他压过来,然后是舌头,从额头滑到脖子。苻宁在整个过程中有时看着黯淡的吊顶灯,有时则面对着越来越皱的床单——完全取决于们想要以什么姿势进入他。
狮群总是分享猎物,私生子显然将自己居于首领的地位,他顶进的生殖腔,抽出带着血,挂着Jingye的Yinjing,向其他野兽展示权力,等他完事后,等他在苻宁肿胀的ru头和嘴唇上擦拭阳具时,才允许群落里的其他成员自己找乐子,他们折起细瘦的腿,在苻宁几乎完全无意识呜咽时依旧抽了他好几个耳光,私生子殿下制止了同伙,他愿意用来泄欲的娃娃漂漂亮亮的。
掠食者们抱怨他不是个全然的处子,嫌弃他不够shi,但在进行了足够的人后,新爬上他身体的人又以讲笑话的语气嘲弄他像老ji女一样被弄到松软的后xue,说那里面足够捅进两根,之后他们果真这样做了。狮王退到一旁,边抽大麻边欣赏着二王一后的好戏,他贪婪之极,想要当慷慨大方的首领,又妄图扮演温柔情人的角色。他嚣张到在早上把遭受反复标记过的苻宁送回了家,被洗干净,穿好了衣服,在副驾驶位上麻木安静,在离目的地一定距离处熄了火,把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纸条塞给他的娃娃。
“我父亲会杀了你,该下地狱的杂种。”
“也不错,毕竟我是为你死的。”油滑地笑起来,对着倒视镜捻了一阵自己胡子的末端,“这对我不是什么大事,你决定让全世界知道你是个叫人轮着Cao过的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