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陆歧路才醒了过来,但臧西西已经不见了。
他坐起身大概回想片刻,只记得那个男孩说要去哪里,然后就没什么记忆了。不过说起来昨晚也是陆歧路风月场上比较失败的一次。他不惜抛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表来换那人一杯酒,其实明白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但很可惜,他被拒绝了。
也许是一整夜都没的手的感觉令他失望,所以才喝的有些抑制不住。
他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地板咯吱咯吱作响,床头放着一件干干净净的衬衫,不过这件衬衣并不是他的,但既然有人好心,他也不可太浪费,本着此原则,陆歧路将衬衣拿在手里,赤着上身,套上裤子,走下阁楼。还在楼梯间的时候便听见了哗哗的水声。当他顺着声音靠近一扇门时,那门却忽然打开了。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少年入目而来,细瘦的腰,腹部全是肌rou,看得出特别做过腰部训练,因为他的手臂和肩膀还是有些瘦弱。白色的浴巾裹在腰上,肚脐间有一颗漂亮的蓝宝石,一闪而过的光,令陆歧路不由想闭上眼睛。
陆歧路机械性的抬眸,顺着这副身体看向对方的胸膛,他发现这个人的左胸还有一枚银色的ru环,除了这个,那环上还有一条链子连在锁骨的位置,而那漂亮深凹的骨头间还有一枚银钉穿过皮rou横在锁骨。
几滴水打在了陆歧路的脸上,他眉头皱起挑着长长的眉眼,笑问道:“你身上还有不打孔的地方吗?”
“你猜?”臧西西笑着,说话的时候陆歧路和他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臧西西的下|身,白浴巾下鼓鼓的
“看起来也不差呀。”陆歧路叹笑,臧西西也在笑着,眉眼游到他的身上,单手掐着腰道:“比不得你。”
“哼。”陆歧路笑着贴近他一步,看似要去盥洗室但却在距离臧西西很近的时候停了下来,有些别意的问他:“你昨夜没走?”
“是的。”听对方这样讲陆歧路内心莫名有些窃喜,于是又问:“那你睡在?”陆歧路指了指阁楼的房间,但臧西西却摇了摇头,又指向了别处。
陆歧路有点遗憾的笑道:“看来你很不喜欢我啊,有床不睡宁可睡地板。”
“我只是不习惯身边有人。”臧西西坦白,陆歧路故作严肃的问:“以后若有了男人怎么办?”
他原本只是玩笑话,甚至显得还有些轻浮。可是那个爱笑的臧西西表情却忽然僵了一瞬,笑容依旧,只是突然变得没有灵魂。他没有接话,陆歧路感觉出不对,于是赶忙动身走过他身边,站在盥洗室的门前道:“介意我洗个澡吗?”
他看见绿头发的男孩微微点头,但却没有转身。
整理完毕之后,陆歧路站在热气腾腾的镜子前穿好了那件衬衣,他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仅仅是一夜,胡子却好像忽然冒头,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微微眯着眼睛,依旧是那样的性感。但不同的是他却是个非常理性的人。
看着这件陈怡不得不说,大小竟意外的很合适,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门刚刚打开,那个笑嘻嘻的臧西西又回来了,他站在门边依靠着门框顺手给他一条干净雪白的内裤以及袜子,自然而然丝毫不尴尬道:“你的我扔掉了,这是新的,洗过水。”
“谢谢。”陆歧路的表情倒是忽然有意思不自然,但他尽量假装很淡然的接过,臧西西离开门前,笑着调侃他:“大律师的工作很体面,如果让人知道你连内裤都不穿的话”他没说完,挑挑眉转头笑看陆歧路,陆歧路也不介意,随即重新解开皮带,臧西西却又介意的转过身去背对他。
换好衣服,陆歧路转念又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长期住在这里吗?”
“嗯。”
“衬衫不像是你的风格吧?”
“那是因为我不爱穿着壳子活。”臧西西的话说的很巧妙,也很有深意,无形中讽刺了很大一群人。一群体面的人。
陆歧路不发声的暗笑,扣好袖口的扣子。其实他没必要穿的这样整齐,因为他打算放任裴攻止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是自由的。
“我备了水。”臧西西由下一层楼走在昨夜闹哄哄的酒吧里,冲二层的陆歧路扯着嗓子又道:“还有面包片和牛nai。”
“牛nai?”陆歧路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字眼,走下楼时就像看个小孩似的审视着他。臧西西将早餐放在他的面前,说实话,这还是陆歧路第一次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贴心对待。裴攻止不会,那些和他一夜情的男人也不会。
臧西西埋头整理着柜台,昨夜还余下了很多杯子没洗。陆歧路坐在桌前开始毫不客气的用餐,一边啃着面包片一边盯着台子里的男孩道:“你真的有二十九岁了?”
“不像吗?”
“不怎么像,像个ru臭未干的小孩。”
“那是我不与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为伍。”臧西西的嘴巴很不饶人,说话的时候甩甩shi漉漉的手,大大咧咧的擦在衣服上,拿着被温牛nai走了过来一边道:“吃完记得洗盘子。”
陆歧路扁扁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