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一句贼子狼心,真是便宜了此人,好好的世界非要去给百姓种下一颗混乱的萌芽,若是一颗毒种子,就不好收拾。
然徐秀有苦说不出,现在社会环境还远不是乱世,这天虽然偶有乌云,但蓝的天总是常数,若按常规手法,慢慢经营时间不等人,恐怕活上一百岁都来不及,可惜等不得啊等不得,这种话后世不论左派右派,就是伟光正的某组织都要这么说,如今我说上一说,又有何妨。
慢慢的,身边有了跟随的人,徐秀每到一地,总有无数学子不辞辛劳来听他的讲学论道,无君之学就在读书人之中形成了认知,慢慢的,徐秀的名声举国皆知,甚至传到了朝鲜越南。
而署名徐秀的那些查禁的反书夹杂在各种圣贤书籍,朱子集注中趁乱销售,就连一些达官贵人的床边,都有一本记载着徐秀各种反论的书籍,只说此人开了天下无君的风气,就是六扇门中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很是看好此人。
可他们不知道,就因为徐秀的这种被他们称赞的行为,使得他们自己,也将会面临很大的麻烦,甚至严重一些,从此组织消散,都是可能的。
个中道理,不难理解。
只因先前无有人做这种事,六扇门虽然有此心,却没有形成自己的组织纲领,只是原始的一种组织形态,隐秘性做的很好,皇帝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威胁他的皇权,所以隐藏的好好的,而一旦发现有这种思想的人出现了,自然要警惕非常,这不等同于起兵造反,而是蛊惑人心。
人心最是难测。
任何一个皇帝天生都是敏感无比,就算他再贪玩,再胡闹,再孩子心性。
那只是没有威胁他宝座的事情或是人,一旦出现了,他的嗜血獠牙终究会露了出来,撕碎面前一切的敌人。
锦衣卫的大清洗在进行,东厂的重组在进行,皇帝陛下,为了朱家天下,只好无奈的少玩一会儿,对,就少玩一点点。
早先就被徐秀剥离商会的江宁杂文已经成长为他的喉舌,也成为了各种无君思想的大本营,就连印刷的地方都放在了浙江外海的一个小岛上,每次都是很小心的登陆散播,这一日,江宁杂文上一连出现了三十几篇《与徐峻嶒绝交书》。
震撼了所有的人,如此清一色与一个人割袍断义,毫不留情面十分少见,上一个例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东阳李阁老,而这一次变成了近来很火热的徐秀徐峻嶒,署名的,有文翰社的伙伴,也有他较为熟悉的同年,通通与他诀别,从此路人。
而另一个当事人徐秀只能将这一份江宁杂文撕成了碎片,洒在了长江。
他知道,里面有几人是假装的,但更多的,恐怕都是真的与他绝交。
志同道合的伙伴不是那般容易获得,更多的是有各自的利益,更多的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从说服陆深过后陆续见了几位文翰社众人,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又能怎样,徐秀轻轻的凑近了一枝梅嘴唇,蹭了一下笑道:“就算全天下没有一个人懂我,可我还有你。”
得来的回应,美妙无比,自是不需细表。
……
皇帝一旦重视,一旦将锦衣卫东厂当成回事儿,甭管你六扇门能够有多大的组织严密度,终究还不是真正控制锦衣卫,被反扑,被清洗是正常的。
而徐秀,也被查了个底朝天。
可是徐秀的所有行为通通有迹可循,除了他那颗无君思想的脑袋肮脏不堪,当然,这是皇帝的看法。
以外,通通一干二净。
万幸徐秀先前大胆Cao作,将江宁商会隐藏在两位国公的名下,调查来调查去,见查到了两位国公头上,也就不在进行下去,这个天下谁都可以反朱家,就是这些勋贵不会。
可怜的徐秀就连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都在被锦衣卫恐吓吓的语无lun次的乡里人的瞎编中出现在了密报里。
江宁县官当的又很好,搞出来的南门又很赚钱,如果就这么看,的确是奔着位列九卿的路子走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脑子搭错经了呀,好好当官不好吗,等着起复,你这种能够干实事的官我可喜欢了,可惜,正德帝百思不得其解。
探究的心思一日重过一日,而在徐秀有心之下,所谓六扇门,也映入了调查人的眼帘。
这一下徐秀的谋划初步也就达成了,浑水才好摸鱼,但池子里的水清清楚楚,水至清则无鱼,只好先想尽办法将这个池子搅混,去搞出来一潭浑水,如今,这一潭浑水也就形成了,那么这条鱼,还能跑的远了吗。
作为毫无硬实力的徐秀,想要搅动整个国家的走向,甚至改变整个民族的未来,只能是借势,而不是蛮干。
很多人以为实力决定一切,所谓实力才是唯一,在实力面前所有的Yin谋诡计毫无作用,一路碾压过去就可以,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只能在战术层面上发挥一定的作用,可若看起来还不是对手,还是好朋友好伙伴的对方,所有动作不是处处指向你,可当所有的谋划最终形成,到时候才发现是指向你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