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风雨气势汹汹、铺天盖地地朝榆树村席卷而来。风在怒吼,雷声大的吓人,可能是风,也可能是雷电吧,把村子东北角靠近田野的青色砖瓦房犄角的一棵树给劈了。老大的一根树杈砸在屋顶上,砸坏了厨房旁边的烟囱,一大堆砖石块、烟灰什么的全都往炉灶里掉。
哗啦啦巨大的声响把堂屋里正坐着讨论事情的几个大老爷们吓了一跳。
“咋了?地震啦?”坐在正中位胡子拉碴、眼袋拉得老长的五十多岁男人惊叫道。
“哪里会是地震,我都没感到晃动哩!”
“快出去看看!”
过了会儿,出去查看的二十多岁小年轻进来脸色不好地说道:“厨房被树砸了,雷爷爷发怒了呢!”
“什么雷爷爷发怒,年纪轻轻的你咋也迷信了呢?不就是打雷吗?有啥大不了的,明天找人随便修一下就好了。”中年男人不以为然的吸了口烟,这几年通过一些卑劣的手段他们挣了不少钱呢,修烟囱这点花费就不放在眼里了。
小年轻不再说话了。
他想接着反驳,却又没什么底气,不过心底的那团隐忧反而不见了,也许,真是他太迷信了。真不怪他如此,谁人家里有一个神神叨叨整天求神拜佛的老nainai也会如此。
“好了,其他事先暂时不用管,问题是武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已经快一星期没见着他人了,不是说去和那小娘们玩玩儿了吗?要搁以往早过来分享给我们了。”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这村里还有谁能制住他?”
“再去找找,妈的,找到他了非得揍他一顿,就等着那妞发泄发泄呢,鸡巴都要硬爆了。”
几个粗野的男人闻言脑袋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画面,全都默契的笑了起来,那猥琐的神态,充满了下流的令人作呕的色欲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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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头顶洒着热水,傅喜晴低下头扣挖着自己的私处,清澈的水ye从耻丘滑下没入被扒拉开的xue孔里。热气氤氲,熏的女孩两颊红润,恰好遮掩了自那晚过去越发惨白的病态脸色。
“该怎么办?不敢告诉姥姥姥爷,也不敢去买避孕药,跑了好些地方,这破落地方也不像会卖那东西的地方,该怎么办?呜呜要是怀孕了就糟了,已经扣弄了好几次,每天都扣挖一遍,早就没有白的东西出来了,应该彻底干净了吧?”傅喜晴自言自语,两眼无神,万念俱灰,沉重的压抑和痛苦让这个曾经娇生惯养的女孩再也没了往日的天真和快活。只觉得世界都是黑暗,所有的男人都像魔鬼般面目可憎,这甚至让她不自觉躲避着姥爷的靠近。
“真不应该听妈的话到这儿来!”下意识的逃避着,把一切错误归罪于母亲,傅喜晴竭尽所能的让自己好受点,她完全不想到底是谁那么轻易的相信没怎么接触过的陌生男人。
“喜晴啊,你还没洗好的吗?你哥马上就要过来了。”门外传来姥姥的声音,把傅喜晴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shi滑的地板上,凉意从tun部直达心底。
“怎么会?我哥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姥姥家?他不是去首都出差去了吗?噫啊啊啊啊完了,我要惨了!不能让哥发现我被”女孩焦急地站起,手忙脚乱地擦了下身子,就快速地把衣服穿上了,尤其下身,她套了两层内裤。
“这就出来了,我哥怎么会这时候来啊?”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黛色的天幕上已经没了太阳的踪影,这个时候饭也已经吃过了,许多人家都已经抱着个手机玩个一个钟头就等着睡觉了。
“我哪晓得啊,刚打过来电话,说是已经到村东头了,你姥爷过去接他了。”
“好吧,我去给他把房间整整。”
“嗯,正好我再去挖点青菜,给你哥再炒个菜,喜晴啊,你一会儿把剩下的粥热热。”
“知道了。”
傅喜晴答应了一声,攥着衣角,脸色不是很好的去收拾她哥的房间了,她姥姥这常年留着她和她哥的房间,倒不用再特意腾地儿了。
先不说傅喜晴小姑娘的忐忑和纠结,此时,村东头黄昏下的土路上,确实走着一个高大的青年,戴着别致的冷银色圆形眼镜,削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接近,严肃,冰冷,眼底里始终抹不去那隐藏的算计和Jing明。只有左颊靠近鬓角处的黄豆大小的痣让人一见难忘,只因那痣竟是罕见的心形,饱满的,暗红的,缓和了那刻薄的面相。
他正在打电话,语气稍显焦躁。
“我让你送来的人呢?怎么会跑了?你怎么看管的?!早说了要给我把人看住,你脑子是用屎做的吗?没了人你拿命来赔吧!”
挂断电话,傅彦一时恼怒异常,眼里几乎喷出火来。跑掉的人是他在米国私下运营的研究所好不容易有了成果的实验品。为了增加寿命得以长生,花了他十多年的心血和时间,他已经等不了了,眼看着第二阶段有小白鼠成功活下来,出于谨慎,他派人把实验品从米国运回国,在国内进行接下来的研究,由他亲自主持实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