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真赤身裸体,神态虽然羞赧,但却没有一点被男人看了身体的羞怯,而是袒露私密之处的不安与拘谨。魏玠隐约知道一点双性人的存在,自己却从来没有在意过,更不去探寻,眼前有了这么一个,除了意外,还有点始料未及的好奇。徐安真的父母对这个儿子拘束甚严,也不大让他在外行走,更没有管理过家里的事务,起初朋友和外人都猜测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舍不得。看来也并非如此。
这样的身体倘若被发现了到底是麻烦事,何况徐安真生得漂亮,有人生了歹念害了他,就太可惜了。
魏玠从徐安真被自己的手指勒出浅粉痕迹的两腿间往上看,在微微鼓起的胸脯前一顿,迎上了徐安真小鹿一样天真又可怜的表情。他担惊受怕了十几天,又经历了父母双亡这种事,能支撑到现在十分不容易了,满脸都写着惶恐,大概也顾不上羞赧。魏玠本意让他对自己坦白只是太怕麻烦,立个不许欺瞒的规矩。他决心留下徐安真,一是因为眼下这小孩确实无处可去,虽然有个远房表兄,但对方也不是什么成熟稳重的人,二来他自己有意收拢徐安真父母留下的地盘人手,没有比徐安真更好用的名头能占住道义。
但徐安真给了他一个惊喜,这个善举终于相应的有了几分真心。魏玠无声的张开双手示意徐安真过来。男孩忐忑的松开手,从冰冷的办公桌上下来,试探着坐在他怀里,脚尖点着地不敢坐实了。魏玠没有他的顾虑,伸手把赤身裸体的小孩揽进怀里,用力抱了一下,顺着先前徐安真的话说:“你不是男孩子,难不成是女孩子?”
徐安真低着头,抓住他胸口光滑且垂感极佳的衣料,小声说:“我不知道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是天生这样的,我爸爸妈妈不让我告诉别人,说这样不好,但我不是故意骗人的。”
魏玠体温高,隔着衣料也让他觉得安心,徐安真不受控制的逐渐贴在他身上缩成一团,像柔若无骨的小动物,瑟瑟发抖,慌不择路。他匆匆抬起头看了魏玠一眼,似乎觉得压迫感太强,于是又低下头去,以十分乖顺的姿态强调:“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长这样,是不是是不是都是我的错?”
他后知后觉的哭起来。魏玠伸手把他揽进自己怀里,徐安真于是踩在他的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成了个缩在他怀里的球。这些眼泪也不全是为了多年来对外人隐瞒自己真实性别和身体状况的委屈,还有连日以来的惊吓和恐惧,无处可归的仓惶。只是之前没有人允许他掉眼泪,于是忍得辛苦,现在魏玠一露出接纳的态度,他就全然的释放了出来。
“你没有错,从今以后也不必隐瞒。”魏玠拍了拍他的后背,触到一片光洁无瑕的肌肤,动作一顿,干脆捡起自己随手扔在椅背上的外套,裹在了丝毫不反抗的徐安真身上:“我知道了,我会保护你。”
这是一件厚实的大衣,还带着魏玠身上的温度和味道,徐安真乖顺的被裹紧,伸手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他生得漂亮,又太天真,其实很容易动人心弦。魏玠虽然没有见色起意的心,但也禁不住温香软玉在怀。起先徐安真一丝不挂,他还能认真思索养一个男孩子和养一个双性的男孩子有什么差异,然而徐安真一坐到他怀里,他就察觉了自己猝然变软的心。
这是一个与他熟悉的和预料的截然不同的生物,柔弱,天真,纯洁无暇,又漂亮可欺,被信任的时候不被引起欲望简直太难。他试图把心思拉回正轨:“我叫了医生,会给你体检。你以前检查过另一部分的器官吗?”
徐安真到底有多少属于女性,多少属于男性,他自己的性别认知,都很重要。
小孩摇了摇头,半张脸藏在他黑色的大衣领口,闷声闷气地回答:“我爸妈他们从来不提,也不让我提,我不知道。”
魏玠以纯粹的探究心情在衣服底下摸了摸少年的胸口:“这儿是什么时候发育的?还能长大吗?”
徐安真猝然脸红起来,缩了缩身子,慌乱的不敢与他对视:“我不知道,是这两年才好像不会变大了。”
他心里惊慌失措,可对方严谨又理智,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让他停手。
徐安真身体这幅样子,父母都持回避态度,并不教给他什么,也不让他提起,自己并未探索过身体的秘密,眼睁睁看着胸前鼓起一个弧度,也不过是穿着宽松的衣物遮掩,悄悄为此苦恼而已。他被养成乖顺的性子,不知不觉就很听话了,眼下整个人都陷在魏玠的怀里,被对方给予的莫名厚重的安全感包围,也并没有多少拒绝的心思,只是觉得太羞耻,没法面对而已。
魏玠并没有在他胸前停留太久,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往下握住他的腰,迫使他坐直了。大衣在肩头滑落,徐安真吃了一惊伸手去捞,一时间成了一副香肩半露拢着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男人的衣物的模样,自己却毫无所觉。魏玠眼神一闪,一手搂着他固定在自己胸前,一手往下滑落到男孩的大腿上,淡淡吩咐:“腿分开。”
徐安真也并不抵触,毕竟方才看都看过了,既然胸部要检查,那么这里也要检查吧,只是毕竟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张开腿,让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