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装了,“就是我写论文碰到了点麻烦……”
“想让我帮你?”
沈微夏点点头,脸上挂着虚假又谄媚的笑。
有求于人,自然要把姿态放低一点。
“帮你可以。”周宴辞合起报纸,目光盯住她,直白又滚烫:“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沈微夏被他盯得肾上腺素飙升。
肾上腺素的直接效果,就是刺激的人脸红心跳。
她赶紧把目光移开,不动声se地深呼x1,尽量保持镇定:“请你看电影啊,这还不行吗?”
“一张电影票不过几十块钱,你想用几十块钱打发我?”
沈微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鱼缸上,那里面养着一条粉se的斗鱼,尾巴像花瓣一样,很好看,是她前几天刚买的。
她盯着里面游动的鱼,装傻充愣:“那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
周宴辞放下搭起的长腿,“过来。”
语气里有微不可查的压迫x。
沈微夏往前挪动了一小步。
“取悦我。”周宴辞丝毫不藏着眼里的ye,声线很沙哑:“今晚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帮你。”
他已经憋了整整一周了。
第一次对她使用冷暴力,却发现冷暴力下最受伤的人是自己。
她根本不吃这一套,她甚至b他还冷。
“取悦”两个字的含义很广,它可以是字面意思,也可以往深了想。
沈微夏觉得,以周宴辞满脑子hse废料的x格来说,不会是字面意思。
她转头就走。
然而身t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他拉住手拽了回来。
周宴辞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话里隐隐带着不悦:“跑什么?”
他心里那口气还没消:“郑初珩出事你上赶着,我喊你你就跑是吧?要是那天出事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巴不得我被砍一只手?”
“……”
傅煜城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赔着笑脸,他会出事吗?
有病似的。
沈微夏心里这样嘀咕,可是嘴上没敢说。
她想从他腿上下来,可他双手掐得sisi的,手指都快嵌入她的皮r0u了,稍稍挣扎一下都会感到疼。
沈微夏咬着牙:“你把我放下来。”
周宴辞淡se的薄唇掀动:“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不是,你掐得太紧了,我有点疼。”沈微夏不动了,任由他抱着自己,“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被绑去的。”
“我知道。”他掐住她腰的力道更紧,眸se也越来越y、越来越冷:“但你看着郑初珩的手指快要被剁了,还是给我打了求救电话。”
这证明什么?
这证明她心里还有那个废物。
要是没有,管他的si活做什么?
沈微夏疼得小脸有点发白,“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啊?”
“不能。”
她恼了,张嘴一口咬在他肩头,用了b他更大的力气。
可唇齿间都尝到血腥味了,他也还是没有松手。
僵持到最后,是沈微夏先松了口,她应该是把他咬出血了,白se衬衫染了点红。
“我昨天问过傅三,郑初珩的事已经解决了。”周宴辞浓密的睫毛垂下,却遮挡不住眼中的戾气,“沈微夏,以后你给我离他远点。”
是真的怒了,都开始连名带姓的叫她了。
“你那天也看到了,我已经跟他说了分手。”她红了眼眶,“我也不是自愿去的,可他们都把我带到那里了,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郑初珩被剁了手指吗?”
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也会觉得那样一幕太残忍。
“我当时也很害怕。”泪珠从眼眶里砸出来,她委屈得要命:“可是我没办法。”
周宴辞看着她cha0sh的眼睛,蹙了蹙眉。
脸上的y郁有转淡的迹象,他用手指帮她拭去泪水,“你还委屈上了。”
话还是酸溜溜的,但语气已经温和了不少。
“我当时给你打那个电话都是提心吊胆的,特别害怕你拒绝,要是连你都拒绝我,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无b希望与他划清界限。
可潜意识里,还是将他当成了自己最后一条退路。
周宴辞知道她这话有刻意讨好自己的成分,但还是被她哄到了,语气彻底软下来:“好了,别哭了。”
他拍着她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
沈微夏顺势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x口。
泪都是强行挤出来的,再不挡一下,她都快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