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个处于青春期并疯狂迷恋他且时刻Jing虫上脑的男学生展示同情心绝对是李新宇活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失误。我转着手里的笔这样想着。
他的态度我多余过问,手攀到我背上那一瞬间的情不自禁被我确认到就够了,那是他为人师表永远无法越过的底线,他本人要是有他的鸡巴一半诚实都不是我认识的李新宇。我也承认我就是喜欢看他被逼到绝境的样子,各种意义上。
李老师十分善于给自己的妥协找理由,我了解这种人,他们只有在被强迫的时候才会感到安心,我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感到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他之后有没有再找帽子男他们我不得而知,毕竟他只有周一到周五晚上跟我在一起。啊,把我送回家之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新宇只回避我,对其他人来者不拒,这当然让我觉得很不公平,但我也尝试着从他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跟学生谈恋爱尚且让他无地自容,跟学生成为炮友岂不是能要了他的命?
那我究竟想不想跟他上床呢?我肯定是想,但他不愿意,所以我在忍。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一种美好品德。
烂尾楼我也没有再光顾了,我现在无比理解越哥,暗恋的感觉是酸酸胀胀的,相比之下一切形式主义的滥交都变得索然无味,不知道李老师是否和我持相同看法。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平静到连我这个Yin暗逼都快要变得开朗起来了,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原来生活也可以是甜的。我的成绩有所提升,虽然照一本线还是有差距,但和之前已经不能同日而语,这都是拜他所赐。我的联考作文被印出来在班级里发放,连班主任都难得夸了我一句,我转过头,对上李老师鼓励的目光,那一刻我真想冲上去将他紧紧抱住。
李老师逐渐习惯我亲吻他,这类似于一种傍晚时的搭车礼仪。他由原本的僵硬到半推半就,再后来由着我去,只是结束后他眉间总是不自觉地高低起伏,不知道是在责怪自己,还是在苦恼我这道题能否有另一种解法。
他这种小心翼翼的忧愁偶尔会激起我的不忍,不过更多时候我也没有其他的选项,只能享受这片刻的心安理得。谁知道这种假象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运气好到我高考,运气不好可能明天就会被打破,人生本来就没有定数。但也无所谓,李新宇能对着我勃起比什么都重要,等到我成年了、毕业了,或许他会给我一个机会。
时间继续快进到高三。
学校的课程逐渐密集起来,李老师也开始忙得脚不沾地,除了教课的事,我听他说他在争取转正的名额。其实名额去年就该给了,但没争过另一位被内定的老师。
我们学校是私立,这几年正式编的数目一直不宽松,转正流程倒是日益复杂。这里面有没有其他的猫腻我不知道,不过李新宇老师年轻有朝气,还是积极应对着那些琐碎繁杂的事物。他时不时会帮年级组其他年长的老师代课,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不是为了钱,但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只希望这些能够在他转正评估的时候成为他的加分项,如果需要学生评价,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夸他两千字。
然而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总是会在你打瞌睡的时候吓你一大跳。我认为我不是个善于总结的人,主要一心血来chao总结就准没好事儿,这似乎是某种神秘的定律。
不过想躲的最终也没躲过去,事情的开端,是某班一名学生家长找到了学校,称自己家孩子得了艾滋。
那孩子是个男生,事态一下子热闹起来,家长拿着中心医院的化验单,死活要见传染给她儿子的罪魁祸首,中午教导主任室门口围了一群人。
我吃完饭从那边经过,也好信儿地跟着望了一眼,生面孔,看上去有些怯懦,站在那里低着头,与他唾沫横飞的妈形成强烈反差。这就是了,原生家庭的悲剧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没,我不能确定他一定是圈子里的人,不过烂尾楼的大门永远会无差别地向所有狂欢爱好者敞开。
在校长和教导主任以及他家长的重重威逼下,那男生很快就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我没记住,不是很重要,在此把他称作a哥。a哥被叫过来的时候十分恼怒,抵死不承认,后来他们提到“你也很可能被传染了艾滋”,a哥才终于绷不住,在他班主任的陪同下去医院做了检查。
本来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a哥的检测结果是Yin性。
这下他妈彻底懵逼了,学校也炸了,一个崭新的思路被提出。校方找来了a哥的家长,又是一顿威逼利诱,平日里嚣张的a哥气焰全无,又供出来两个人,分别为小b和小c,此二人走了一遍同样的流程,小b躲过一劫,小c绝望中招。
小c惊慌失措地咬出了小凯。
小凯的名字我是记得的,他跟我同年级,不过我自从不再去烂尾楼之后就很少再见过他了,据说他好像在为出国留学做准备,待在学校的时间不多,基本都在外面找老师补英语。教导主任把他叫过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认出了我,看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他也没跟我打招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