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点很忐忑,他意识到严戥生了很大的气。其实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如果严戥和他做爱并不尽兴,也觉得他恶心,如果严戥想要在外面解决,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不可以。
全部都是严戥,现在夸奖他乖的也是严戥。
坐在副驾驶的时候陈点也昏昏欲睡,严戥让他把椅子放下去好好睡一会儿,探过身帮他的一瞬间陈点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惊醒了并且做出十分显而易见的防备姿势。
“可是你硬成那样,是要解决的啊。”
严戥回答道:“涂在你奶子上,应该会舒服一点。”
严戥低下头用舌头含住,药膏有股生涩的苦味,他渡了些口水,温热的口腔包着他的奶尖,确实缓解了疼痛。
严戥回头看了他一眼,陈点黑色的短袖下面穿了一件柔软的背心,从前或许还是他的错觉,但今天早上乍一看陈点的胸部真的有一个尖尖的弧度,他的乳头因为被过度吸吮而挺立,与衣服摩擦都会觉得痛。严戥给他买回来,陈点面露难色并不想穿。
陈点吞吞吐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话:“你在外面解决,也可以的。”
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记不记得…他有触碰过他下面畸形的地方,但严戥表现得很平常,神态自若,严戥或许以为只是一场略有些粗暴的性爱。
严戥差点闯红灯,他奇怪地看了陈点一样,面子这么薄的人说话能噎死人。
怎么会有人长着一张男孩子的脸又能与女孩子的身体特征和谐一体呢?严戥觉得他很神奇。
“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陈点也觉得割裂,他们现在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起,严戥阴晴不定。在公司里他是没架子的领导,下了班他是温柔体贴的丈夫,在床上他是厌恶自己的恶魔。
一上午他都面色很差,ta说他嗓子哑了,嘴唇也发白,是不是有些感冒。陈点的脸被电脑的屏幕照得更加惨白,他拒绝了同事的邀请,午休的时候走进了严戥的办公室。
胸部被白色的文胸兜住,有种诡异怪诞的淫荡。严戥抱臂远远看他,陈点莫名:“怎么了吗?”
午休是一个半小时,他一开始睡得不安稳,严戥稍微一动作就惊醒,于是严戥也脱了衣服把他揽在怀里,小小的一张床睡两个成年人实在是勉强,严戥侧着身子抱着他,陈点迷迷蒙蒙地就睡熟了。
谁能把这样子的严戥和公司里风度翩翩的他联系到一起呢?
店员问他妹妹几岁,陈点想到他那一双微微鼓起的乳房,却答不下去店员的问题。
“饿吗?要先吃东西的话我们出去?”
他说得似真似假,严戥听了很受用,回过头碰住他的嘴唇:“好乖,中午来我办公室好不好?”
“…痛!”陈点大叫。
陈点想到他身上别人的味道,势必是很近的距离才会沾染上,他也不是傻子。
“哥哥,你不要生气。”陈点拜托他,“我喜欢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人再讲话了,堵车的车流从桥下一直延伸到天际,严戥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向盘。
他讨好地凑过去想吻严戥,但车流这时候开始动了,探出去的身子又在回到座位。
陈点没胃口:“我很困,让我睡一会儿。”
陈点摇头:“没关系,我不睡了。”
“怕我了?是不是以前对你太温柔了。”严戥笑笑,“我喝多了,下次我有应酬你就锁门睡觉,我不闹你。”
严戥用了些力扇他的乳房:“别动,奶子肿了还不乖。”
他没有问出口,但拒绝了严戥的提议:“等我一会儿。”
白色的文胸前面还有一个粉色的蝴蝶结,严戥今早去买的时候买了好几个,店员问他是给谁购买,严戥思考了一会儿,说的是给他的妹妹买。
再醒来,是觉得自己胸前冰冰凉凉,又被黏糊糊的东西缠上了,他睁开眼就见自己的t恤被拉高了,露出两点还未消肿的乳尖,严戥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乳晕打圈。
陈点觉得他此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了,严戥将他的手扣在手心里,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跟他说:“别惹我生气,嗯?”
“嗯…啊,你做什么…”陈点完全睡傻了,“又来,呜…”
陈点奇怪:“什么药?”
“去里面睡,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我一直都只有你,”严戥吻他的手背,“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喜欢。”
他还以为是昨天晚上。
严戥也是一愣:“怎么了?”
“晚一点吧,先让我睡觉。”陈点脱了自己的黑色t恤,露出漂亮雪白的上半身。
但是严戥的确无法接受他下体的畸形,平时他为了维持体面和出于教养,总是安慰陈点不是他的错,是他自己的问题。那都只是场面话罢了,事实是严戥就是觉得很脏,他无法接受。
最近他们关系近了很多,相处也更加自然,陈点知道严戥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