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小到大她都是很的孩子,突然一朝成为需要他人照顾的人……
挂在腿上的尿袋,在徐晓又推搡着轮椅好一阵子後,导尿管扯动尿袋,激烈挣扎下被扯出个小口子来,淡hse的yet随之流淌到地面。
不好闻的味道传入徐晓鼻间,一向慕强倔强的少nv,终於哭出声来。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徐晓想大吼大叫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明明她什麽都没做错,自己只是承受不住心理上的压力,想一si了之。
但徐晓现在却被救回来,这些痛苦又是她自己要承受。
而舒又暖却可以被ai着,又身t健全……
为什麽这个世界总是这麽不公平?
叩叩——
病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叔叔替她请的看护:「徐晓?我现在方便进入吗?」那声音听起来像去世母亲的嗓音。
怎麽办?她被轮椅压得动弹不得,这副模样谁她都不想被看见。
是她没办法靠自己站起来了,还有更换尿袋……
「徐晓?还好吗?」
「别进来!」听到门被缓缓拉开一点的声音,她连忙阻止。
徐晓忍着眼泪,「先不要……进来。」有点哽咽。
这时候门口传来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一声如少年清澈的嗓音响起:「您好,我是主治医生的助手,方便让我进去吗?」
「小姐说她不方便……」看护的声音有点焦急,却帮着阻止。
徐晓哭着吼道:「别进来!我说了不要!」千万、不能被看见现在这个样子啊……
喀拉——
病房门仍是被拉开了,但看护却被少年留在门外。
「不好意思,打扰了。」
接着少年关上门,垂眸看着眼前狼狈的少nv,看着她红透的眼眶,他止不住自己泛n的心疼。
他阔步走向前,搭上徐晓的腕:「这个不快点处理会感染的。」
「不要!别碰我,放开我、我自己可以、我自己可以!」
深知徐晓x子,少年虽心疼但他也只能强迫为之。
「听话,我是想帮你的!」不顾她的挣扎,先是把压住她的轮椅抬起来,接着伸手打算替她换上新的尿袋——
徐晓此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少年容颜陌生却又有那麽点熟悉,「不……不要,求你了……」她脸滚烫,红晕一路染到耳根处。
换尿袋可是要连导尿管都一起换,一个陌生异x她说什麽也不可能让他来。
少年凛了凛眸,了然的颔首,这确实是他的问题,因为着急忘了。
忘记x别的界线,也忘记对方不识得他。
他的嗓音清冷间却带着一缕暖:「我去喊护士来,等我。」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接着麻烦了看护,帮忙把脏w的地面清理乾净。
望着他远去的步伐,徐晓总觉得他眼熟,却忘记是在哪里见过?
主治医生的助手?为什麽会那麽年轻?看起来年龄和她相仿啊。
但是当时徐晓并不知道那是对方的善意谎言,也是少年为了靠近她而撒的谎。
毕竟他努力想从舒又暖那里打听徐晓的资讯,却屡屡遭到焦浊阻拦。
他不太清楚为何焦浊会对他有敌意,他只是想打听喜欢的nv生的事情啊?
再後来,他从母亲和父亲聊天间听见了父亲欣喜的对母亲说,他有个跳楼自杀的植物人病患,居然苏醒了。
当时父亲笑得开心:「徐晓那孩子,还是被神眷顾的。」
徐晓?是同名还是就是她呢?
少年旁敲侧击地打听,後来终於确定了身分,那个病患就是他喜欢的人。
少年想当医生,理由是有一次他们班和徐晓的班级一起上t育课。
而徐晓中暑,他则是弄伤了腿,两人都在树下乘凉。
於是少年主动向徐晓搭上了话:「同学,你还好吗?」
徐晓当时还是活泼开朗的x子,尽管身t不舒服还是漾开笑,跟他聊起天。
那时候徐晓知道了少年的名字:燕凌,很像古代将军的名字。
燕凌眉目透着gu书生气息,笑容虽浅却能g起涟漪。
那时候徐晓告诉他,自己弟弟身t不好。
於是,少年的对未来的憧憬便成了当医生。
原本他并不想接父亲的衣钵,他想从商,但是他耽溺在名为徐晓的罂粟。
少年倚靠着门板,听着房内的动静,从回忆中ch0u离。
燕凌声似喟叹:「徐晓……我终於又见到你了。」
待屋内的动静默下,燕凌才又叩响房门:「我方便进去吗?」
此时凌乱的屋内已经被收拾回一尘不染的模样。
而徐晓则坐在轮椅上,盯着窗口:「进来吧。」
此时的她冷静了许多,但是脑海里仍然全是刚才那些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