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温柔。」焦浊嗓音闷闷的,「和我喜欢的人一样。」
这不纯纯的废话吗?他喜欢的人就是她啊。舒又暖yu哭无泪。
她感觉自己现在彷佛像个知三当三的人。
也不知道焦浊什麽时候能想起来这一切?
「快睡吧。我陪着你。」
「你不睡吗?」
「你睡了我再睡。」
果然,好像哄小孩。舒又暖叹气。
焦浊猛然转回身,抓住她的手,然後像是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样:「你可以帮我把我家里的日记本拿给我吗?我、我想写日记。」
「日记?」居然记得自己会写日记,然後忘记她!太过分了!
焦浊羞赧一笑:「上面有我喜欢的人的名字,还有很多和她的回忆纪录。」
「好,明天拿可以吗?」
「现在不行嘛……我好想她的。」
看着外头暴雨转成绵绵细雨,舒又暖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你乖乖躺着,等我回来。」
打车来回很快,焦浊家的警戒线已经被撤掉,大门没上锁,她进去的时候还闻到一gu屍臭味。
焦浊房间门敞开,她刚进屋就看见一旁毛茸茸的屍t。
那是只小猫,毛se很漂亮,是只三花猫。
而牠的小猫爪下面,压着的正是焦浊的日记本。
舒又暖掩埋了小猫的屍t後,才返回医院。小猫守着主人认为最重要的东西不肯离去,就这麽饿si在屋内。
这份固执,跟牠主人的x子真是一模一样。
回到病房,舒又暖把笔记本递给他,就在焦浊灿烂的笑里,他打开了本子。
一张纸签就这麽飘摇着掉落到地上。
舒又暖弯下身拾起,看到上头是焦浊苍劲有力的字迹。
字句很短,只有两行:
【寒灯春雨凉,寄此生。】
舒又暖轻念出最後四个字:「此生寄你。」
她想起焦浊曾经说:她就像寒冷的冬日,被冠上了一句春暖花开。
还念起焦浊抱怨过:喜欢春天,又喜欢雨天,真是奇怪的人。
可是他却把这一切都放在心上了。
「怎麽了?」焦浊看着舒又暖突然出神,「纸上可是我的告白你怎麽──」
舒又暖终於不忍了,打断焦浊的话:「你喜欢的人叫什麽名字?」
焦浊看着纸上的名字,就像当初念她姓名时,念得极缓:「舒又暖。」
舒又暖欺身上前,彼此的脸挨得很近:「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我怎麽会知道。」焦浊红了耳根,想往後退後却撞shang沿。
哼了一声,舒又暖侧过脑袋,阔步离去,拎着自己书包翻找着东西。
接着她把自己的作业本递到他眼前:「这是我的名字。」
焦浊看清了那名字,愣住了好久。
舒又暖?他觉得很像他喜欢的人,原来真的就是他喜欢的人?
明明是被他搁在心上的人儿,他却忘记她。焦浊宛如做错事情的孩子。
「我……对不起。」焦浊不知道该怎麽道歉才能弥补。
不过舒又暖却转怒为喜,笑出声来:「焦浊,你真傻。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情道歉的。」
焦浊嗫嚅着,听不清他说了啥。
舒又暖想侧耳倾听,却被焦浊一把揽进怀里,他嗓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撩拨她的心弦:
「可是,就算失忆,我还是会重新喜欢上你的,又暖。」
原来,平日里闷sao的焦浊本x竟是如此……
像个n里n气的大狗狗,特别喜欢撒娇,说起撩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舒又暖自然对焦浊是气不起来的。
尽管真的很想,可是对上他那清澈又带着氤氲的狗狗眼,她什麽气都烟消云散了。
焦浊眉眼深邃,此时眼里盛满舒又暖的身影。
舒又暖被他抱着,撑起身子也盯着他瞧:「真喜欢我?」她明知故问。
焦浊笑弯了一双眼,拥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真的,只喜欢你。」
话锋一转,「为什麽会有寒灯?」她提起的是纸签上的字。
焦浊很快会意,思考一会儿,接着说道:「寒窗苦读,当时我记得我为了追上你的脚步,熬通霄念书。」
「春雨凉呢?」
「你不是喜欢春天嘛,又喜欢雨天的,x子又冷……」
听着他解释的嗓音愈发小声,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舒又暖x子确实一向偏冷,不喜与人搭话或亲近。
朋友很少,但是每个都是真朋友,都是那种能够走很远很远的朋友。
她对焦浊也是怀有同样的心情,希望与焦浊的感情,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舒又暖推搡着想逃出焦浊炙热的怀抱:「说得你很了解我似的,分明现在连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