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去走仕途,也不习武、读兵书。虽然家学就这么荒废了还挺可惜的,但兴衰都是必然的,只有等两代人以后,这个家族才能再次兴起。如果爹没有尚公主,赵家尚且不会这么快变得这样显眼。但是没办法,天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就看对眼了,哪怕是要爹放弃兵权才能尚公主他都答应了。”
赵长颜絮絮叨叨地讲着他的家事,抱怨着自家爹娘。舟楚也听得出来这抱怨里满是信任和骄傲的味道。
“这样也挺好。”舟楚笑了起来,“你是个纨绔,我是个小倌,这倒也说得过去。要是你自幼便读书习武,十三四就进兵营磨练,我又怎么能遇见你呢?”
赵长颜也笑了起来。
舟楚倦了,还没洗完就睡着了。赵长颜把人抱出来擦干了换上衣服先放在外间的矮榻上,换好了屋里床上的东西才把舟楚抱进去。舟楚就半梦半醒地随他折腾。
赵长颜看着舟楚就觉得从心底里往外冒的开心,在他身边陪着一起睡了。
另一边院子里,准备秋闱的汤新安下学回来,还要被防风按着考教功课。
防风是无名山庄出来的人里读书最好的一个,也是唯一身上有功名的一个。虽然在天子脚下,一个秀才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汤新安觉得被痛并快乐着。
被防风考教功课如果答的好了,会有奖励——当然是房中情趣的那种奖励。如果答得不好那就不要上床了,去住书房吧。或许别人院子里没有专门的书房——他们看书作画也都是在卧房里分出一块区域来进行——平日里学艺的练习书画有专门的房间——但是防风作为唯一一个读书人,他院子里是有专门的书房的,放的也都是正经书,没有风月行内的书,没有不正经的春宫画册,也没有看着取乐的话本子。
前几日防风考得容易,汤新安应对得也好,防风就带着他多玩了几个花样,汤新安也尝到了不少甜头。后来几天就越来越难了,直到两天前,汤新安已经被撵去书房住了。
汤新安苦着脸去学堂,拟了几个问题去跟先生请教。
汤皓清收到防风传回来的信欣慰地点点头,汤新安的上进他都看在眼里的。防风特意让人送来汤新安做的文章,以便有个明白人随时指导。这方面还有谁能比汤皓清这个做大哥的更尽心尽力呢?
可怜汤新安猜不到防风一直跟自家大哥有联系,防风考他的都是汤皓清出的题,自然循序渐进越来越难。
汤新安下学回来直接去了书房。防风在书房一边等他一边画画。长相思又要出新的画册了,防风最近总在画个没完。
汤新安现在看见防风总觉得有点虚,没什么底气,就跟见了自家大哥似的,觉得书没读好,文章做得不好,会被训。
防风知道汤新安回来了也没抬头没停手,流畅地画完了这一副才看过去。汤新安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防风画画。春宫他早都见惯了,甚至也能画上两笔,就是无论怎么都不如防风画的动人。
见防风抬起头来,汤新安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听今天的题目。防风见他战战兢兢的样子被逗得笑了起来。
“今天写个简单的,”防风笑得促狭,“毕竟我有点想你了。”
汤新安突然红了脸,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想到哪去了。
这一天汤新安终于回了防风屋里,上了防风的床,心里甜得不行。
防风一手抓着汤新安的手,另一手摸着汤新安的脖子,曲起食指刮过喉结,又上移抬着汤新安的下巴,拇指压着他的下唇左右滑动逗弄。
汤新安瞪大了眼睛看着防风,一副又惊讶又欢喜的样子。防风笑了起来,“你要好好努力啊。”
汤新安也咧嘴笑,“我会的。”
防风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上去,吮吸着汤新安刚被搓得有点红的下唇,吸得汤新安的下唇像要出血了似的才放开,又转而把灵活的舌尖探进去,熟练地同另一条舌纠缠。
汤新安被亲得红了脸,粗喘着去解防风的腰带。手探进防风衣服里时还有点抖,扯开了衣襟摸索着防风的腰,灼热的掌心在他的背上滑动。
“想要你。”汤新安跟防风脸贴着脸磨蹭了两下,在他耳边说道。
防风笑了,“那就来啊。”
无名山庄最不缺的就是润滑的膏脂。这东西是木香写的方子,不光带着淡淡香味的很好的润滑,还有些舒缓和催情的成分,摆在每个能行房的、让人想得到的和想不到的地方。
防风枕边自然也有一盒。甚至这屋里不同的地方摆着的该有个三盒五盒的。
汤新安常跟着防风住这边,自然熟悉地从枕边捞过来盛膏脂的盒子。他一边和防风亲吻一边熟练地打开盒子沾了不少膏脂摸着防风的xue口按压戳刺,很快就能伸入两指轻松进出了。
防风最不耐这个过程,汤新安又非要做的细致才肯开始。于是防风催着,用话撩拨着。汤新安忍着,坚持着好好扩张生怕伤了防风。防风撩得狠了,汤新安觉得自己要忍不住了就啃两口防风胸前的朱蕾。防风敏感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