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窥探人家闺房情趣不好吧?”白芍药有些犹豫。
“闺房情趣?谁教你的这种词?”木香眯了眯眼睛,神色间让白芍药感到有些危险。
“那个住在你后院的姑娘。”
“虽然不知道是哪位,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闺房这个词是女子专用。这两个男人,用不上这个词。”
木香很自然地用真真假假的吃醋和咬文嚼字的套路让白芍药忽略了他一开始提的问题。
防风说以后每次画一副那就一定要画。五年来已经自己画出来几本画册了,画完了还要在背面记上时间地点和简单的记事。
木香就是带着白芍药趁防风不在来翻画册的。
“要是你肯画就好了。”白芍药的话里浓浓的羡慕。
木香捏了捏白芍药嫩嫩的脸蛋,“你喜欢我也可以画。”
防风回来的时候这俩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情。就算是沉着如防风都皱起了眉头,“你在别人房间里乱翻还大大方方地调情这样好吗?”
“市面上有个笔名叫长相思的画那种有剧情的春宫画册听说印了几千册卖的还挺贵还有很多人买。有男男的也有男女的,但是这个人每一本画册里为下的都叫香香,你知道为什么吗?”木香说起话来声调自带婉转的味道。这么长一串他一口气顺下来语速也是很快的。
防风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哪一出。这事过去挺久了,他是从汤新安加冠自己开府那年开始卖春宫的。这事木香不可能一点都没听说过,也不至于才知道他画的故事里主角都叫香香。他虽然没特意和木香说过这些事,但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木香心里有数。这时候突然被问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同寻常。
春宫画册卖了三年了,第一册的都加印四次合起来能有万册了。其中几本特别受欢迎的还加做了特别收藏版,用最好的纸最细致的制作,防风重新画了封面,还随画册随机赠送故事里出现的一些行房时助兴的小玩应儿。听说有人为了集齐所有样式的助兴用品买了很多套画册。
这是防风离了木香这里之后找的新的赚钱途径。不是风月行的画师画春宫总不及风月行的这些人画出来的香艳。防风擅长此道,索性拿来当成一种营生。
防风被木香翻着他这些年画的他和汤新安的春宫反应十分坦然。汤新安羞红着脸,拿木香没办法。
“赵长颜说,有个贵人看了那位名为长相思的画师所作的春宫之后想见见本人。”木香眨了眨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无辜又无奈的样子。
防风怎么会不知道木香的意思,“好了,我知道你想笑。”
“怎么会呢。”木香说着,眼里堆满了笑意。
“一般的客人就算提出想见我,这也不合规矩。”书案和椅子被木香带着白芍药占了,防风索性拉着汤新安在软榻上坐下。
“可是那位客人,他就是规矩。”木香叹了口气。
恐怕除了白芍药,这屋里的人都知道要见防风的人是谁了。
赵长颜是将军府的长子,也是长公主的长子,给去年新继位的小皇帝做过伴读,听说表兄弟之间感情也不错。以赵长颜的身份地位,他口中所说的贵人,也就只有他那已经是皇帝的表弟了。
“赵长颜的意思是,那位要亲自来见防风。”
四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白芍药想问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其他三位都不说话,他张了好几次嘴也没发出声音来。
会说人话和懂人的lun常不是一回事。尤其是白芍药这样的,你说他不入世,可他一直和人厮混在一起。你说他入世,他又没接触过常人的lun理道德。
木香一直分神留意着白芍药,见他这样,伸手去捉住了他的手,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
防风笑了下,“来就来吧,也没什么得不了的。”
“你就不怕他对你有兴趣?”木香似是担心又似是调侃地问。
“那就挑个同种类型的给他。你后院那么多调教好的呢。”
木香佯装叹息,“哪有人见过正品却去要赝品的啊。小风儿你该不会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极品吧?”
防风揉了揉汤新安的头发,“我还没紧张,你紧张什么。”
“我”汤新安欲语还休。
木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天,等着接驾吧。”
“你赶紧走。”防风冷着脸赶人。
“好好好。”木香心知余下的时间要留给防风哄汤新安,动作利落地把手里的画册放回原处,拉着白芍药一边走一边说,“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也给你画。”
白芍药扯着木香的袖子不放手,“也不是每次都要。偶尔你有兴趣了画画就好了。”
“小白你还真体贴呢。”木香笑着捏了捏白芍药的脸。
防风听着两人调笑就知道明天的事不用过于担心。汤新安虽然有种怕防风被皇帝看上的担忧,也没那么紧张了。
这时候作为惹来这尊大佛的罪魁祸首赵长颜还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