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靖最受不了痛,倒吸一口凉气后乖巧坐好。
温予迟道,“说不准,不若你起来骂他试试。”
“什么?你刚刚……”温思靖瞪眼。
“那是刚刚,你听我一言,起来骂他,说不定我们就有救了。”
“你说什么浑话!?”温思靖皱眉缩脖,却见温予迟一脸诚然,并不想开玩笑。
“我让你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听我便是。”他道。
“来人!上圣旨!”温如雁高声喊道。
“你贵为太子竟有如此狼子野心,歹毒心肠!胆大包天到带兵造反!”温思靖牙一咬心一横,右手猛地将桌子拍出巨响,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他接着骂,“想不到同吃一种米,还养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大逆不道至以刀刃指向父皇兄弟!你活了近三十年,到底是活出了一副畜生模样!与你称兄道弟我实在是不耻!”
骂完还要学着梁少景一样,无比鄙夷的吐一口口水,“呸!”
温思靖不是没骂过人,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太子,还是第一回 。
骂完之后四周一片寂静,谢昱便道,“泓王爷还是莫要多话,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温如雁的脸又红又紫,拳头捏的青筋尽暴,咬牙切齿道,“我本想饶你这废物一命,没想到你赶着来送死!”
“既然你想死,我就第一个成全你!”温如雁凶戾道喊,双目布满红血丝,“将他的人头砍下来!”
话音未落,将刀架在温思靖脖子上的侍卫就后退一步,挥刀而起,似乎下一刻落下,就会连根削掉他的脑袋。
温思靖惊诧的瞪着温予迟,没想到自己的死刑来得如此之快,“你算计我……”
然而举起的刀锋始终没有落下,温思靖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他身后的那个侍卫脖子上被一支突如其来的羽箭贯穿,鲜血溢出,温思靖被溅一脸,血顷刻便染红了侍卫的衣裳,他松了刀,闷声倒在地上。
这只羽箭来得又准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温予迟将自己脖子上的刀拿开,大笑着站起来,“你看,我就说你骂他我们就会得救吧。”
他身后的侍卫欲伸手制住他,却被拔剑蹿来的谢镜诩一剑刺腹,踢翻在一旁。
“太子,你着急我可以理解,但如此莽撞,真是叫我意外。”温予迟笑眯眯的从座位走出,立在空地之上。
谢昱瞪眼看着站在温予迟身边的谢镜诩,恨不能亲自拿一把剑了断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温如雁一见自己的侍卫被杀,便知道这周围潜伏的还有人,于是道,“将这周围都给围死了!把泓王和衿王押住!”
话毕,突然一支羽箭再次飞来,疾速如风,这次直接将温如雁的玉冠击得四分五裂,插入他的发中,嗡嗡作响。
看着这一箭,众人才是真正惊住,梁衡瞪着地上那些破碎的玉冠,拳头紧握。
温思靖则是猛地看向羽箭飞来之地,眼眶发红,“这是……”
一箭入喉,一箭入发,正是当年梁小将军传遍西凉上下的传奇。
温佑帆脸色一变,唇色变得苍白。
就连温予迟也是怔然,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浅蓝色身影轻功过层层守卫,轻飘飘落地。
来人手持长剑,剑眉星眸,衣袍翩翩。
他收剑微微行礼,“罪臣温远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大概除了温予迟之外,所有人都震惊于温远的出现,赵延武更是彻底按耐不住,劈手夺过一旁人的刀,双目赤红吼道,“畜生!你竟然还敢回京城!”
说着就要扑上前来,此时却羽箭飞来,射中他的左臂,鲜血四溅。
赵承博惊道,“武儿!莫要冲动!”
赵延武吃痛,却依旧不肯放弃,还想再上前,只是这次羽箭飞来只瞄他的喉咙,他向后一撤躲闪及时,险险擦破了咽喉处的一层皮,这下再不敢乱动了。
温远却连眼神都没给他,直直的看着温如雁道,“太子殿下,你输了。”
“输了?”温如雁面目扭曲的笑起来,“我有怎么多Jing兵,你有什么?一把破剑?还是一个只敢躲在暗处放箭的狗?”
他高举双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都要是在这里!”
说话间,羽箭又破空而来,温如雁身形很快闪躲过去,还未站稳,就觉得有肋一痛,低头一看,上面正插着一根箭,箭杆上插着三朵娇嫩的樱花。
“谨之!”温思靖见了这个再也忍不住,大声叫出来,“谨之是你吗?!”
听见温思靖的叫喊,不少人身子一震,神色复杂,谁人不知梁少景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梁衡的身子也颤抖起来,双目赤红似蒙上水雾,低低道,“吾儿……”
温远也转身,朝那射箭之处看去。
只见一个身影自树林中跃出,姿态轻盈的落在地上。
是一个容貌Jing致的少女,她身着一身黑衣,束起的长发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