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迷惘了林纯然的神思。
“喂,小林子你干嘛呢!”小胖关切的大脸,从林纯然赶紧扯得只剩一条缝的帘子外透出来,“午睡睡懵逼了啊!瞎几把喊啥呢?还我谁?我是你大爷!赶紧地穿衣服起来,下午齐老师的课,他可不喜欢人迟到!”
经小胖同学这么一提醒,林同学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陷在梦魇里的时间太久,距离下午第一节上课铃响,只剩十分钟了。他赶紧给乱飘的思绪拉了闸,一通收拾,手忙脚乱地赶到教室,差点拿错了书。
市青川理工校园内,郁郁葱葱的树林掩映间,矗立着一幢低矮的二层小白楼,而林纯然他们上课的教室,就位于二楼最北边的拐角。对于其他同学来说,中国古代神话史是一门全校公选课,而对于汉语言文学系的同学们来说,那就是专业必修课了。
任课老师姓齐名悦,是一个形象气质上很特殊的怪人。当然,“怪人”这词,是今天以前林纯然对齐悦的评价,可自从在井底遇见了会腾空、会温柔舔他小穴的美男小哥哥,林纯然可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怪人。
不过有两点,齐老师与不知名的哑巴小哥哥,倒是异曲同工,第一是颜值高,第二是古风打扮,像个穿越过来的人。但齐老师的美貌,与小哥哥显然不是一个路子的,用女生中流行的话讲,小哥哥是攻,齐老师是受,当然林纯然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也已经被小哥哥的舌尖,操成半个受了。
林纯然心中烦躁,无心学习。笔尖莎莎落在纸面上,他撑着肘,满怀心事地在横格本上,抄下了那四句哑谜:“月明之井,月落之泉,月隐之人,月息之门”点、点、点,代表了无穷无尽的疑问,尚未被解开。
由于想得太过投入,连下课铃响,齐老师已悄然站到了他身边,都浑然不觉。
齐悦本意只是好奇,想看看这学生走了两堂课的神,却连一眼手机都没望,到底是在动什么脑筋。可甫一将那四句话摄入眼中,齐老师脸色微变,又埋首细看林纯然描在纸上的画。虽然画工粗糙得,像是幼儿园孩子的简笔涂鸦线,可那黑布开襟的衣衫,和腾空行走于虚无中的双脚,一下子就攥住了他的注意力。
“这四句你是从哪儿看来的?”林纯然被齐老师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一哆嗦。
他赶紧抬头,就见一根编得细而精致的麻花长辫,恰到好处地盘过一身月白汉装的肩头。辫子柔柔顺顺地垂至腰眼,给齐老师这个男人,平添了一丝说不上来的妩媚。
高高的立式领口,封着齐悦纤长柔韧的脖项,一粒古色古香的青绿色盘扣,与其上白皙清瘦的一张脸,配在一起相得益彰。皮肤泛着古瓷一般柔光的齐老师,确实有一种风韵雅致的古典美。可惜林纯然不好这口。
林纯然跟做贼似的赶紧合上本子,心虚和脸红一块儿涌上来,就好像被齐老师那双犀利的眼睛,看透了自己在梦里做的羞人事迹一般。
齐悦看出来林纯然不想说,可他身为老师,还身兼着另外一重、世人并不知晓的秘密身份,他却不能不管。
“你跟我来。”齐悦说完便转身,领着林纯然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一本装帧精美的古书被从书架上抽了出来,齐悦的纤指熟练地翻到了那一页,摊开在林同学面前。
林纯然呆住了,那画里坐于井中、打着响指、将一轮明月玩弄于鼓掌中的男人,可不就是亵玩他性器的古风小哥哥么!
如果林纯然此时惊愕的表情,齐悦还看不懂,那他这个除邪伏恶的苍生御狩,就白做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任何事都可以,”他盯着林纯然的眼睛,“有任何疑问,任何困惑,都可以问我。你知道我是研究古代神话的。”
林纯然悄悄攥起了拳头,心里头挣扎得激烈,他看到了齐老师眼里的诚意,可嘴皮子嚅了两下,还是作罢。
他不能说。被人困在井壁上一边舔穴一边打飞机,最后还像个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射了一井的泉水,还差点被自己射出来的液体给淹死?这种有伤风化的疯话,一旦说出来,颜面尽失且不说,怕不是会被当作疯子,送到精神病院里去关起来。
“没什么,”林纯然摇头,“真的没什么,谢谢你老师。”
垂头躲避的眼神,很明显地在告诉齐悦,这个学生一定有事。他正想继续追问,可一阵温热的淫水,猝不及防地从后穴口冲刷下来,浸透了齐悦捂了一下午的卫生巾。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姑娘们才垫的玩意儿。
临近初次产珠的日子,齐悦自己心里,也藏掖着无尽多的心事。家里还养着一个邪神,饕餮对他的折磨,叫他每日身心俱疲。他实在是无心,再给自己增添更多的麻烦,何况缠上林纯然的那种古老力量,恐怕并不好对付。
至少等产珠期过了再说吧,希望真如他所说的没事。
齐悦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再叮嘱了林纯然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开学第一节课叫你们记过我电话。”
林纯然感激地点点头,在离开前,瞥了一眼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