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海在哪?」「是,小姐。」轻雨坐在一个烧饼摊的位子上,旁边站着六名丫鬟和十多名侍卫,让路过的众人频频侧目。王轻雨本身是没有什麽意见,毕竟b起刚刚忘记戴上面纱时意外受到的注目,这些打量的目光让她并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一旁的侍卫刀一横,眼睛一瞪,就将那些过路人给纷纷吓跑了。过了一会,谷雨和小雪回来了。
「小姐,刚刚那人说花海是在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而那种花的听说每隔大概三个月便会来到这县城里购买花种。」身材偏瘦高的谷雨微微低下身,在轻雨旁边说道。
「只是,那种花的似乎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来了,大家都猜测着他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不过自从大家听说那花海如此远近驰名,也就不是很担心了。」一旁绑着马尾辫,身材矮小的小雪不等谷雨说完,立刻唧唧喳喳的抢着报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担心什麽?」轻雨疑惑地问。
「听那摊位的老nn说,那种花的叫信生,父亲早逝,家中只有一个生病的老母亲。那信生从小就聪明,当年甚至县城里的一些秀才先生们都说他若是读书考科举,必定能够进士及,现在越来越多人开始声讨你的行为了。」
「更别说周羽那目中无人的大将军还留在此地,听说他还派人到附近的州县去宣扬这件事。只怕这件事会越闹越大,最後ga0得不可收拾。信生,听我一句劝,你和她的亲事,就算了吧……」
「大山!」信生听了这麽久,终於动怒了。「这件事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提起!当初我想成亲时,就连一般农家都没有人愿意将nv儿嫁给我;今日有幸,能够有念这如此有情有义的红颜知己肯和我成亲,我已经十分的满足了,现在你们竟然还不愿意消停一会吗?!」信生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压力,终於是爆发了出来。这些天自己所承受的压力、质疑和侮辱,在在都让他感到身心俱疲;现在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来要求自己打消念头,这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不是那个意思…信生,你是我的兄弟啊!我不希望你下半辈子就这麽被人瞧不起,我不希望你做出这可能会让你後悔一生的决定啊!」
「後悔吗……」信生想到那一晚和念的一番交谈,他知道自己的心中存在着莫大的压力。世俗眼光的压力和个人心情不断的交战着,让信生脸上的神se不停的变换;但是突然间,他想到了念当晚的神情,信生的心中突然安定了下来。「念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恩人。我知道余生我会背负着骂名而活,但至少会有一个人坚定不移的站在我的身边,陪我度过这些难关!」
信生的这些话并没有降低音量,以至於许多前来市集的人都听到了这番言论。顿时,一个老人走了过来,对着信生摆放在桌上的花朵吐了一口口水。「不知羞耻的东西!让你待在咱们村子真是有辱名声,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还敢在这丢人现眼?」鲁大山站在一旁,但是生平第一次,他不打算为信生出头。他知道倘若信生真的是认真的,那麽这些事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这老人的行为不会是最後一次,而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信生轻轻的拾起了沾了唾沫的花朵,拿出了一条布巾擦拭。「在下自感问心无愧,为何要受他人所言影响?对我而言,成亲不过是一形式罢了,又何必在乎对方是否是人或是妖?」信生看着眼前的老人,神se平静。
「竖子!你三番两次拒绝朝廷徵收花田的要求,是为不忠;与妖物成亲而无後,是为不孝。你这不忠不孝的狗东西,又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间?!」
「君若视臣如草芥,臣便视君如寇雠。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众人转身一瞧,念身着纯白长衫、罗裙,朝这边缓步走来,宛似落入凡尘的仙nv一般!
「l常l常,何谓l常?只不过是众人的想法所施加在後世之人身上的枷锁,本身并无任何象徵。我就算真是妖怪,信生和我成亲,又与你们何g?若有情,亦能够长相厮守;若无情,便只是徒增怨偶罢了。」
「你…你这妖物,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老人家话还没说完,念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红光;老人只感觉眼前一黑,就直接昏倒了!
「来…来人啊!这老人家昏倒了!」一阵sao动过後,老人被在场的其他人抬着送往了医馆。鲁大山看着念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但其中更多的却是畏惧。
「你…你这家伙,刚才对他做了什麽?」鲁大山面se不善的问道。眼前的nv人太过神秘,从她当初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开始,鲁大山就开始利用自己认识的人脉在附近村子,甚至是县城中询问;但是让他感到讶异的,是几乎没有人有看过这麽一个人。念彷佛是凭空出现在这个村子里,让鲁大山不得不怀疑起她的来历。倘若她真的只是一个一般的nv子也就罢了,但如果她是一个棘手的人物……想到这,鲁大山的手伸向了腰间的佩刀。
「别紧张,他只是年纪大了,气血上涌而已。」念双眼一闭一睁,那抹红光瞬间消失。
「是…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