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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拿一床被子。”河空点点头,转身打开衣柜。
雪襟在河空看不见的时候,一下子窜进了靠里的床位。
“那就睡吧。”河空灭掉了蜡烛,躺在了床上。
整个房间唯一的亮,就是那鼎香炉。
淡淡的香气散布房间每个角落。
本来还想做点什么的雪襟因为安眠的作用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房外院子里,月光满地,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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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病人。”师父牵着一个小孩走到河空面前。
正在苦背伤寒论的河空听到这话被吓住了,她盯着眼前的这个才到她x口的男孩。
长得真好看,河空咽了咽口水。
“师、师父,我还没出师。您不是说没学好就不能医治别人。”河空努力地把眼睛从那张红得快要烧起来了的脸上移开。
“他的病,是因中毒引起。也不算很严重,只是需要长时间治疗。”师父将男孩的手与河空的手交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道:“爲师有事将下山一趟,这孩子就暂时住在这儿。记住,他叫李雪襟。”
十二岁的那一年,对于河空来说发生了很多事。
相依爲命的师父下山後就没有再回来。
还有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病人。
“小雪,这是今天的药。”河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谢、谢谢。”雪襟如往常一样红着脸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即喝下去。
河空看他没喝便催道:“药还是趁热喝更好,小雪还是快点喝吧。”
雪襟放下碗,双手乱绕着腰间的流苏:“不想喝”
“嗯?”河空没有听清他的话。
“我不想喝,太太苦了。”雪襟红着脸。
“这样呀。那你之前喝的时候怎麽不说?”河空翻找身上的口袋。
雪襟腰上的流苏都快打结了,他低头涨红着脸怎麽也不想说自己其实是在撒娇。
“给!”
雪襟眼前出现了拿着糖的白皙纤手,糖是红se的,它静静地躺在河空的手上,衬得手细腻如雪。
雪襟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伸出舌头,如小狗t1an舐一般吃到了糖。
弥漫口中的不止有甜。
可能是太害羞,雪襟猛地端起碗,咕噜咕噜地灌下苦药,可他表情并没有不喜,苦药加上糖,他的心中也全是河空的味道,清凉似雪。
但河空并没有表示什麽,她看着雪襟喝药微笑着说:“我本来给你准备了糖的,可是前几次你都没要,我还以爲你不怕苦呢?你喜欢吃糖吗?”
“喜欢”雪襟擦了擦嘴角:“更更喜欢”
“喜欢就好,我给你买了很多很多呢!”河空摇头晃脑地笑着说。
雪襟只是猛摇头。
“那好,以後你想吃糖就告诉我,我给你卖~”河空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手,r0u着雪襟的头感叹他的发质真好。
雪襟也只是更使劲地点着头。
夜已深,雪襟正因经常失眠而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他想着这几天河空都没怎麽跟他说话,心中更是难受。
“吱——嘎”房门被打开了。
雪襟面对着墙壁,紧闭着眼,耳朵却悄悄地立了起起来。
夜闯他房的正是河空。
她静悄悄地走进房间中的圆桌,轻轻地打开桌上香炉的盖子,投进了一块香料。
河空闻到香味已飘散出来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雪襟莫名的有些失望,他闻着一gu带着药味的沈香心跳快了几拍,抱着不知对什麽的憧憬渐渐地睡去。
河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正在摆早饭,“起来了吗?小雪。”她对着走进前厅的雪襟招手:“快来吃饭吧,你上次不是想吃桂花糕吗?我做了些。”
雪襟忙上前接过河空递上的桂花糕,他瞄了一眼河空带笑的眼睛,吃了口桂花糕,只觉得从来未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甜得他心中直颤。
“我第一次做,味道可还好?”
“好吃。很好吃!”雪襟鼓起勇气说了大声点。
河空笑得更开了:“那就好。”
“对了,小雪你经常失眠吗?”
“嗯。”雪襟想到昨晚的事脸又开始红。
“我这几天都在pa0制适合你的熏香料,昨晚终于弄好了,我看那时你应该已经睡着了,偷偷地给你燃了一块。”河空夹了些雪襟ai吃的放在他碗里,“你昨晚睡得可好?”
“好,很好,香料很好闻。”雪襟擡起头直视着河空的笑眼认真地说着,而他的耳朵藏在发间悄悄地红着。
“河空!!河空姐姐!!你在吗?”
雪襟看着从山脚上来的漂亮nv孩一直喊着河空的名字,感到了一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