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无视掉手机那头传来的男孩子的娇喘声，问道：“我想出门。”
坐进车里抽了两根烟，舒清远打开手机给程衍转了几万块钱过去，附上文字：“不是什么急需的就自己买。”
了不到一周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为什么难受？”舒清远追问。
舒清远问道：“你这是在跟我提要求？”
打了个酒嗝，程衍继续道：“还说什么买了对戒，要来看我妈妈。都
大门被打开时，程衍已经喝完了半瓶红酒。在听见门前传开的声音后，程衍托着脸转头怔愣地看向走进门的舒清远，然后对着他眯着眼睛笑了。
程衍没理他。
“小妈，”舒清远扯松领带，问道，“为什么喝酒？”
舒清远穿好衣裤，索然无味地撂下一沓红钞票给床上的男孩，一句话也不留就出了门。
程衍泄气般的靠坐在沙发上，无聊至极地打开电视开始看。电视节目索然无味，程衍点开手机投了个自己已经看过很多遍的动漫开始看。
“最近过得好吗？”许缨在听见程衍叫自己名字之后明显高兴起来，问道，“阿姨身体怎么样？我就要回国了，想去看看你们，哦对了我还定制了对戒……”
“既然分手了就别再这样叫我了，”程衍声音含笑，温柔地说道，“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衍衍。”
手机那边沉默了很久，程衍不确定地又喂了一声。
程衍不是媚的长相，但就是会给人一种漂亮的感觉。特别是现在，舒清远就这么看着傻笑的他，感觉有些不妙。
真是麻烦。
电话很久才被接起，舒清远喘着粗气问道：“干嘛？”
反正舒清远也不在身边，程衍理直气壮回怼道：“不是要求，只是个合理的请求。”
等了一周也没等到小妈爬床后，舒清远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就再也没回来。
舒清远丢掉烟头，踩下油门将车开得飞快。
程衍终于松了口气，开始慢慢地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并试图走出这栋房子。房子倒是可以走得出去，但没有院门的密码，程衍想出去只能寄希望于凭空长出一对翅膀。
程衍又喝下一杯，捧着脸想了想：“因为心里难受。”
客厅里空空荡荡，电影里的声音甚至能在两面墙中形成回音，程衍认真地盯住屏幕，即使看过很多遍，即使台词他几乎能倒背如流，但每次重新观看，程衍都依旧专注地像是第一次看。
“许缨，”程衍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说道，“我妈妈已经过世了。我们早在一年前就分手了，你忘了吗？”
葡萄酒又香又淳，程衍脸颊上染上浅浅红酡，眼睛里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远看醉眼迷离，近看媚眼如丝。
舒清远点开手机上的远程监控，程衍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抱起身旁的抱枕使劲锤了几下，骂道：“混蛋！”骂完之后还有些后怕似的四处张望了下，生怕被人听见了。但其实这座宅院空空荡荡，佣人们定时进入打扫做饭，对待程衍态度恭敬却在被问起大门密码时统一装聋作哑。
舒清远一愣。
手机铃声响起，程衍将屏幕按了暂停，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喂，您好。”
程衍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只在吃饭的时候出房间门，在饭桌上也是沉默不语地像鸵鸟一样深深埋着头扒饭。
一股火气堆在小腹处，舒清远看着醉眼迷离的程衍，心道，这小妈还真是好手段，勾引人真是有一套。
程衍抿嘴不高兴地拍桌子说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自觉地像死了一样安静！但是有人偏想玩深情，非要来这么一出忘不掉我的戏码……”
与世隔绝一个月之后，程衍几乎快忘了人长什么样子了。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拨通了舒清远的电话。
他硬了。
熟悉的称呼席卷着旧时的记忆从看不见的海底涌至岸边，狠狠拍打在程衍的脑仁上，拍得他眼眶酸涩。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许缨。”
挂了电话顺手将这个电话号码拉黑，程衍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监控的这个角度，舒清远觉得他像是在偷偷流泪。
“我没什么需要的，我想出去。”太久没见舒清远，程衍胆子都大了不少。
许缨沉默下来。
舒清远笑道：“驳回。给我安生待着，哪里也别想去。”
舒清远胯下动作不停，说道：“需要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许缨急促道：“衍衍你听我说……”
混蛋二世祖。程衍气得想摔手机。但手机是无辜的，程衍舍不得摔掉这部陪了自己挺久的手机，只好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程衍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是你跟我提的分手，你说你要去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回来，你决定去国外找个不知道你是同性恋的女生结婚生孩子过正常的生活……这些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