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身上的酥麻与酸涩感还未褪去,他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刚才在顾延疾风骤雨般的顶弄里,花梁几乎要呼吸不过来,连叫床的力气和精力都分不出去。
他缓好了气,转头去看顾延,顾延正盘腿坐在他旁边目光灼灼的端详他,帷帐内满是顾延的信息素,花梁目光落到顾延的身上。
顾延见他清明起来,任由他打量的目光看遍自己,且光明磊落一般拉着花梁,手下一使劲把人直接抱过来按在自己腿上,花梁跨坐在顾延腿上,身前就是顾延复又立起来的东西。
“花老板,价钱都随你开了,怎么也得做回本吧。”顾延埋首在他颈边说。
花梁已经缓过劲来,他手搂住顾延的脑袋,亲密的耳语,“大帅说的对,花某可不能让大帅亏了本钱。”
花梁很久没有做这么久了,他再一睁眼,感觉腰肢都快断了,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年轻和alpha做一次也没这么累过。
花梁缓了好久的劲儿,才哑着嗓子喊人,顾延体力好,差点没把他做晕过去,花梁抬手摸了摸后颈,咬痕还在。
人没喊来,顾延衣冠楚楚的掀开床幔露了脸。
“花老板,可算醒了。”
花梁累的不想理他,此刻看见他了出口就是撵人的话,“大帅还没走呢?”
顾延坐到床头,“花老板还没醒,我怎好意思走了呢?”他伸手扶了花梁一下,好让花梁舒服的靠坐起来,像个绅士似的。
花梁看了看顾延,也不接他的话茬,和顾延做了一回累着了,因此他现在不是太想说话,况且吃饱喝足的男人最好说话,花梁就是甩个脸子,这时候顾延也不会生气。
“现下什么时候了?”花梁哑着嗓子问。
“下午四点一刻。”顾延是早上七点来的,花梁嗯了一声,“我也醒了,大帅也在春衫楼耽搁一天了,想必也有事了。”他撑起身,给顾延理了理西装的领子,语调也是温情软意的,“报酬要什么我还没想好,我想好了,派人去大帅府要行不行?”
顾延看出来他撵人了,也不恼,握了握他的手,“自然可以,花老板慢慢想,我走了。”
顾延来的突然,走的也利索,花梁重又躺下,忍不住好笑,没想到啊,他都三十多了,还能用身体换来一个要求,真不知道顾延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
“老板,银钏找您。”佣人在门口说道。
花梁撑起身,给自己腰下垫了个软枕,“进来吧。”顾延估计是叫人收拾过了,房里不乱,他身上也清爽,还给他穿了睡衣。
银钏一进屋就闻见浓浓的alpha信息素味,很让人反感的血味,而气味来源是花梁。
银钏眼瞧着顾延从花梁房里出来的,再看看花梁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不懂的,她啪坐到床边,“您也犯不着把自己卖喽。”
一身的血腥味,银钏还是喜欢花梁本来的味道,虽然beta的信息素很稀薄,少的近乎闻不见,但是小时候花梁总抱着她,银钏就偷偷埋在花梁脖子后面闻。
很少的时候,花梁会仗着身份高受欢迎,带银钏出去玩,去远郊散心,银钏就能短暂的从花楼里逃离出来,不用面对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人。
雨后的郊外,风吹拂树林总带来些凉意,银钏闻着就是花梁身上的味道,很让她安心。
“说什么呢?”花梁点点她,“哥哥这回可不亏。”
银钏哦了声,她倒了杯水递给花梁,“夏喻发情期快到了,是不是找人给他临时标记一下?”
花梁垂着脸喝水,银钏一别眼,看见花梁后颈上的牙印。
“算着也快了,先不急着,我再想想。”花梁喝了水,盘算起来。
夏喻其实不适合在花楼里长久的做营生,他是个oga,身体娇弱,还有发情期,况且哪个alpha客人一上头,真给人标记成结了,怀孕是跑不了了,标记他的万一是个负责的也就罢了,若是个不负责的,夏喻一个人扯着孩子怎么活。
这道理夏喻自己也明白,因此避孕的药每天一碗不落的喝,仍旧是担心。
“夏喻今天好些了吗?”花梁问。
“好些了,就是还有些虚。”银钏说道,“对了,人牙子中午来了一趟,您忙着,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我瞧着他们带来的孩子都不大,怪可怜的。”
花梁嗯了声,“赤鸢怎么样了?”
“他?”银钏又给他添了杯茶,“请大夫问了,不怎么好。”
“他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弟弟?”“是啊,拼死拼活的都要挣这个钱,就为了养这个弟弟。”银钏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又是感叹的,这世道有个亲人在身边,也好熬一些,若是孤零零一个人,该怎么过下去呢。
“让人从库里支钱出去,给他买药,就说让他安心养着,好了再说。”
银钏叹气,“您心善,就一直破费了。”
花梁笑着摇头,“行了,你呢?”
“我?”银钏说,“我比您好些,年轻,还接的动客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