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如火,映照在大雍皇朝寂静无声的朝堂之外。
庭院之中的满朝文武,已在烈日下伫立多时,却迟迟不见帝君下令,准入朝堂。
直到数名年迈的朝臣开始趔趄不支时,方见帝君龙颜威怒,步出大殿。
帝君愠怒的目光扫视过群臣,最终停留在最为年轻的朝臣身上。
他并未开口,只是细细审视着这位长身玉立的俊美青年。
在一众苍颜白发、亦或面容丑陋的朝臣之间,这位刚刚晋升的青年才俊容貌倾城,宛若谪仙下凡。
帝君后宫佳丽三千,其早已遍览天下美色,然而眼前这名绝色文臣,竟令那三千佳丽黯然失色,帝君的眼神一时无法移开,被那眉目含情的瑞凤眼眸和盈手可握的纤腰长腿吸引到目不转睛。
半晌过后,帝君冷冷开口道:
“钦天监藏监副,朕近日来多次收到奏章弹劾。奏章中提到,平津侯向朕引荐你,将你擢升为钦天监要职,乃是你暗中引诱平津侯,惑乱朝纲。”
“朕更听闻,你引诱永容王,夜里时常到王府中留宿!”
朝臣们心怀鬼胎,纷纷看向神色镇定的藏海,流露出冷笑或暗讽。毕竟这流言蜚语,正是这些朝臣散布,其中多是平津侯的政敌,将藏海视为平津侯豢养的禁脔。
见藏海不动声色,帝君确信此事并非空xue来风,何况他一向忌讳朝臣与王侯纠葛不清,顿时喝令道:
“将监副的官服褫夺!”
禁卫军上前扒去藏海红色的官服,只留下一身天蓝的里衣。霎时间,一众红衣冠冕的朝臣之中,一袭蓝衣的藏海犹如Jing雕玉琢的玉人般,令众人暗暗惊叹那惊艳出尘的美貌。
帝君本想将藏海关入御监,可看到人群之中惊为天人的蓝衣美人,竟然改了心思,下令将人带到自己的寝宫审问。
重重深宫之中,帝君凝视着眼前跪拜的玉人,示意贴身侍卫端来一壶御酒,倒入酒樽后递到藏海面前:
“藏监副,朕不喜欢朝臣与王侯有私交之情。”
“你有两个选择,向朕供出平津侯是否有欺君罔上之举。哪怕是永容王,倘若有结党营私的谋逆之举,你同样可以告知于朕。”
“若是不肯,你便只能饮下这御赐的鸩酒。”
藏海在朝堂之外,便已猜到帝君不可能仅因流言而将他削职囚禁。
此刻,帝君终于显露出真实目的。
藏海想起初遇永容王的那一日,永容认出他是故人蒯铎之子,深知他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中危机四伏,故而掩护他的身份,处处予以庇护。每到入夜,更是亲自邀他到王府留宿。朝臣由此开始猜忌,纷纷传言说这藏海若不是用美色诱惑王爷,便是勾结私党,意图谋逆。
永容对他呵护至此,他自然不能牵连永容。
至于平津侯,与他的血海深仇和爱恨纠葛早已交缠不清,可对方确实并无谋逆之心。
藏海推测,帝君在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之前,并不会轻易取他性命。
忖度片刻过后,藏海端起酒樽:
“永容王与平津侯对陛下忠心耿耿,并无二心,陛下若是有疑,责罚微臣便是。”
不待帝君发话,藏海将酒樽一饮而尽。
须臾之间,他便感到意识模糊起来,倒在了帝君膝下。
帝君并不意外,命令贴身侍卫与宫女全部退出寝宫。
他俯身抱起藏海,将人放在了龙榻上。美人虽然身形颀长,却单薄瘦削到柔若无骨。帝君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貌,终于明白为何昔日的诸多帝王会有断袖之癖。
他想到沉迷董贤美色的汉哀帝,正如现在这般,不愿惊醒睡美人,宁可斩断自己的龙袍长袖,令断袖之癖从此流传后世;想到将慕容冲纳为爱妃的苻坚,贪恋床第之欢,最终牡丹花下死;更联想到痴迷于韩子高,意欲将其册封为史无前例的男皇后的陈文帝……
若是过去,帝君对男色尚且无动于衷。可今日不同,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绝色美人此刻躺在眼前,帝君前所未有的感到后宫佳丽全都相形见绌,与之相比俨然是庸脂俗粉,再也无法入眼。
面前的美色太过诱人,以至于他将对平津侯和永容王的猜忌抛之脑后,情不自禁的褪去了藏海的衣衫。
片刻后,藏海莹白如雪的玉骨冰肌彻底绽放在帝君眼底。Jing致的五官、细长的鹅颈和修长的臂腿,全都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帝君眼中。
帝君忽然庆幸,自己御赐的并非毒酒,而是让人失去意识的迷药。
他的本意是震慑藏海,可偏偏这个宁折不弯的俊美玉人没有如他所愿,反而将迷药服下。
望着美人昏睡时愈发动人的容颜,帝君再也无法按捺,同样褪去自己的龙袍,俯身拥住了美人的玉体。
他痴迷的抚摸着藏海细长如山雀的旖旎眼尾,感受着对方如同羽扇一般浓密纤长的睫毛。目光移动到藏海的丹唇后,望着那盈润如花瓣的唇瓣,唇下还有一颗动人心魄的美人痣,帝君如饥似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