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让这个美人对性爱表现现如此的抗拒感。
燕羽哀求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慌乱和羞耻。
“……请不要插入。”
季平渊有些意外。
不要——
插入?
这真是一种直白且奇怪的关于做爱的描述。
但,换句话说就是,“只要不插入,我做什么都可以?”
燕羽垂下眼睛,露出一种自暴自弃的表情。他迟疑半晌,喉间滚出一声含糊的是。
这让季平渊禁不住怀疑自己刚才是想错了,没有什么性恐惧,其实是美人儿爱惨了他的未婚夫,想要为他守住最后的底线。
想到这里,刚才因为燕羽情动而产生的成就感立刻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心里怒火高涨,盘算着要怎样教训这个放肆的俘虏,面上却异常平静。
“非常好。”他松开燕羽,“我希望你记住这个承诺。”
当说出那个“是”字时,燕羽已经做好了会被季平渊用极色情或暴力的方式彻底侮辱的心理准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搜身游戏竟然就此结束了。
说出那句近乎威胁的话语之后,季平渊从他的衣服里抽出了双手。他让下属送上检查仪,然后如例行公事一般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燕羽——只是检查,绝无冒犯和猥亵之意——最后从他环枢关节处的皮肤下抽出一根高强度纤维材料制成的刀片。
季平渊竟然就这样放过了他。
燕羽内心十分茫然。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他的人生经验告诉他,所有表面看起来的好事最终都会加倍地报应回来。七岁时,他的母亲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陪他,他很开心,接下来母亲就嫁给了燕南归。十七岁时,燕南归答应他可以进入中央军校学习深空飞行器设计,作为代价,八年后他答应和白旷订婚。十八岁时他遇见了季平渊,二十八岁时,他成了季平渊的俘虏。
这一次,季平渊对他的侵犯戛然而止,那么,代价又是什么呢?
他隐约明白这跟他拒绝季平渊的插入有关,也隐约意识到,承诺了“只要不插入,什么都可以”可能会把他推向另一个无法接受的境地。
但他没有别的路可选。
燕羽的两性器官发育都很成熟,可以让人怀孕,也能自己受孕。平时他都用药物控制经期,但逃亡路上没有条件,他已经断药半个月了。他不清楚自己的排卵期,这意味着任何时候被插入都会有可能让他怀孕。
燕羽的自我性别认同自始至终都是男性,他无法接受怀孕这种事情,更不用说作为一个性玩具被人强奸后怀孕。这件事情的后果是如此可怕,为此他甚至愿意忍受季平渊可能对他做出的其他一切事情。
季平渊随意把从燕羽皮肤里抽出来的纤维刀片折了折,塞进口袋里。他不在意这个刀片有什么猫腻,燕羽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碰到它了,他比较在意对方脖子上的那个裂口和流出来的血。
谁都不知道,在战场上能杀得血流成河的战神,其实是真心地不太喜欢血腥场面。
他冲燕羽抬了招下巴:“走吧,飞行器上有治疗仪。”
燕羽愣了一下:“我的东西……”
季平渊气笑了,“大少爷,我们不是去郊游,还要收拾好东西再出发。你这破屋子有什么值得拿的?”
“衣服。”燕羽不适地扭了扭脖子。他枕骨下的伤口还在流血,衣领已经被浸湿了,触感十分粘腻。无论季平渊要把他带去哪里,至少应该允许他换一件衣服。
“看来我对你太温柔了。”
季平渊快速地反省了一下,握着燕羽的上臂,粗鲁地把他拽出了门。
门外停着一个四座飞行器,季平渊强迫他钻进去,和他一起坐在后排。燕羽的手上仍然戴着电磁手铐,双手不能分开超过十五公分。季平渊感觉让他自己使用治疗仪会很不方便,干脆拿起仪器亲自给他治疗。
“我可以自己——”
季平渊也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燕羽的拒绝让他感觉更加窘迫,不由斥道:“闭嘴!”
飞行器安静地起飞了。这个甚至没有官方名称的流放星球上的黯淡夜景在窗外飞速缩小,很快就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灰黑。
燕羽听话地闭了嘴。治疗仪中促进皮肤快速愈合的药物很快开始生效,细胞快速生长带来轻微的酥痒。这酥痒让他心中充满不安。
他猜不透季平渊到底想干什么。他作为一个玩物被赏给了季平渊,刚才在出租屋里,这个男人似乎也是打算好好地玩弄他一番。但无论如何,预期中的折磨最终并没有到来。他清楚他身出的那个荒淫堕落的上层社会里,随便一个男人都可能做出极其可怕的事情,与之相比,季平渊的半套搜身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他甚至都没有真正弄疼过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妖在哪里,他没有半分头绪。
自从治疗开始之后,季平渊就没有再说话了。他一直专注地看着治疗仪上的指示灯,仿佛真的很在意那个伤口似的。事实上在最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