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爹还厉害的天才?哎呀呀呀,那把赵槿杀了的我,岂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谢谢夸奖啊!”顾言之脑子一嗡。他根本就顾不得脖颈间的长剑,猛地一个转身朝着顾甚微愤怒地看了过去,“不可……”那个能字卡在了嗓子眼里,却是怎么都吐不出来!他瞧见顾甚微那白皙的手中挂着一根红绳,那绳上拴着一块玉佩,玉佩一晃一晃的,几乎可以擦到他的鼻尖。那玉佩上的茹字,乃是他亲手刻上去的。顾言之的一张脸先是激动地涨得通红,随即又灰败了下来,紧接着他又强做镇定,朝着顾甚微希翼地说道,“你偷了赵槿的玉佩,想要骗我他死了对不对?”顾甚微啧啧了两声,手中长剑轻轻一动,顾言之的脖颈间便多了一道血痕。“梦该醒了。不管这天下是谁人当皇帝,你也只能是一抷黄土,顾家满门死绝,你留下的最后一个希望,死在了北朝的一条臭水沟里……跟你一样,只能当人人嫌恶的过街老鼠。”“你以为你的心思隐藏得很好?你以为赵槿的身份隐藏得很好?”“别开玩笑了,从始至终在齐王眼中,你不过就是一个送钱上门的蠢货罢了!你所想要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不会实现。”顾言之听着眼珠子泛红,险些就要夺眶而出。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的,整个人脸上憋胀得青紫,像是随时都会撅过去。顾甚微冷笑出声,她可以随时杀死顾言之,可没有什么比属于他的一切都剥夺,浇灭他的最后一丝希望然后再杀死他来得更痛快了。顾言之他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你知道赵槿是天字二号杀手吧?齐王会将自己的亲儿子当成杀手死士来培养吗?”“汴京这边改天换日,他却将赵槿派去遥远的北朝同我做生死搏斗!别说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即便他赢了再回汴京,那rou都已经分完了,还有赵槿一口汤么?”“齐王将你从大狱中放了出来,你觉得这是顾家的转机?哈哈,祖父你莫不是在大狱中待得久了,脑子让老鼠给啃噬掉了吧?”“你认为惊天地泣鬼神那般厉害的赵槿都死在了我的剑下,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带着一群废物点心就能够挡住我们的去路了么?”顾甚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在一旁玩着匕首的魏长命。她每说一句,顾言之的神色便灰败了一分。“齐王不过是用你的狗命来当一回拦路石,妄图阻拦我们一会儿罢了!同样他也指望着你死在我的剑下,这样若是他得了天下,就不会背负杀戮功臣的恶名了!”“自作聪明的害死了那么多人,在别人眼中你这一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齐王的一石二鸟之计,你现在想明白了吗?”顾言之听到这里,一口鲜红的血直接喷了出来,他身子一晃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先前还得意洋洋的脸,这会儿灰白如纸,他左右看了看,却见那些白色面具人举着剑盯着这边瞧,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顾言之心中阵阵发寒,他盯着那块玉佩看了看,却是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顾甚微看着,给了魏长命同安慧一个眼神。“一人一边,输了的要喊对方爹!”魏长命一声爆喝,提着匕首同安慧一人一边犹如狼入羊群一路杀将过去。
顾甚微看着倒在地上顾言之,突然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她却是没有这般做,蹲下身来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荆厉,在怀中摸了摸,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来,从里头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直接塞入了荆厉的嘴中。“大人,我没事……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闻到你身上……”荆厉说着,就感觉头上一疼,顾甚微那熟悉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脑袋上,他扬起头来扯着嘴角笑了笑,牵扯到了伤口疼得斯哈斯啥的直抽气。“大人我也没有想到翟狄会是那个藏在皇城司里的叛徒”,荆厉面露惭愧之色,冲着顾甚微摇了摇头,“当初大人调查内鬼的时候,我还说了他的好话。没有想到……都是我的错……”顾甚微摇了摇头,“你没错,你做得很好了!是我应该对你说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才是。”顾甚微看着荆厉那赤诚的目光,只觉得心中发烫。她根本就没有为荆厉做过任何事情,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他这样的尊敬。她想着,却见荆厉红了眼睛,“大人!”顾甚微没眼看,干咳了一声,荆厉虽然没有多说话,可是她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想说的。什么大人全大雍第一厉害,真不愧是大人啊……简直是令人羞耻无比!正在这个尴尬时候,一旁的顾十五娘惊呼出声,“十七妹!死了!死了!祖父自己把自己气死了!”她说着,不敢置信的又探了探顾言之的鼻息,一脸震惊的惊呼出声,“真的死了!”顾甚微一愣,抓住顾言之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见他确实已经没了气息,神情有些复杂了起来。这世上竟然还真的有人自己把自己气死了?不过顾言之先前一直在大狱当中待着,本来身体亏空得厉害,这会儿又悲愤的被断了希望耗尽心神,就这么死了也不稀奇!只可惜,顾甚微想着,毫不犹豫地将长剑直接插住了顾言之的心口。只可惜……她学会了韩御史的斩草除根大法……若是装死那便真死,若是真死那再死一回。她站了起身,手中的长剑淌着血,滴在了顾言之的脸上。一旁的顾十五娘被吓了一跳,猛地蹿了起身,她看了顾甚微一眼,动了动嘴唇,“十七,你同祖父说的都是真的么?齐王是想要他来送死的。”顾甚微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随便猜的。”她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