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南音问“这刘家的田地在哪里”郑延辉有些疑惑, “会长莫不是要去这刘家庄”呼延南音道“不错,我确实想去刘家庄一趟。”“不知会长想去做些什么可需要我随行陪伴”呼延南音摇头“不必,我只是过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这”郑延辉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会长, 他家与我们是同行, 只怕他并不欢迎我们。”大家同吃一碗饭, 工会的人靠近刘家庄都会被制止,何况是去看人家的情况。他们打听刘家庄的消息已是不易。呼延南音“你只管告诉我便是,其他的自会想办法。”郑延辉听呼延南音非去不可,开始怀疑呼延南音来小路村,是不是奔着刘家庄来的,莫不是想要打探些内部的消息, 然后吞并刘家庄, 或是吃掉刘家在各地的生意都是生意人互相抢地盘倒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工会大会长亲自下手抢生意,还真是头一次见。郑延辉心想自己还真是老了, 没想到这年轻人上任之后, 路子这么野。“出了村子往西走二十里地,就是刘家庄,他们的农田和我们的并不相连, 中间有部分散户农田做间隔。”“好,我知道了。”呼延南音与郑延辉说, “这事记得保密。”郑延辉笑着说“会长放心,我定守口如瓶。”呼延南音又说“还有一件事,昨日你说起与姚家姑娘相熟的官员,我这两位朋友在村里闲逛,遇到与那官员相熟的巧娘, 巧娘那里有不少孩子,是这官员一直在给粮养着,如今这官员被押解上京,只怕回不来了,这巧娘那边的孩子就劳烦你多照顾,该安排读书就安排读书,所有的花费都记在我的账上。”“好。”郑延辉应下。庭渊语气平常得像是不经意间提起,“我听巧娘说,这闻人司户和姚家姑娘关系挺亲密的”郑延辉以为庭渊是想听八卦,“这倒是事实,他们两个是挺亲密的,经常四处游玩,外头巡视农田什么的,村里不少人觉得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如此说来,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挺亲密。庭渊“这闻人司户平日里不是应该四处巡视吗”“是啊,所以每次来我们小路村,都与姚家姑娘在一起,我们这小村子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男女互相喜欢,一起处处游玩,大家倒也都看得开。”庭渊哦了一声。郑延辉走后,伯景郁把飓风人叫入屋内,让呼延南音去准备马车,晚些他们去刘家庄看看。飓风人进屋,不知道伯景郁找他们什么事。“飓风,你去一趟春熙城,潜入县衙查看一下是谁给姚家做的尸检,找到作假的仵作,看幕后指使的人是谁。”“赤风,你去总府与霜风会合,让他在总府多待一段时间,为我们再争取一些时间,顺便将我们查到的事情告诉他,盯住总府刘家的人,看看他们私底下都在和谁来往。”惊风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伯景郁给自己安排差事,问道“殿下,那我呢”“你暂且留在我的身边。”庭渊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伯景郁,“你倒是比以前更聪明了。”伯景郁“以前的我很笨吗”庭渊“不笨。”就是像刚进社会的年轻人,在学校里学了很多东西,就想大展身手,进入社会发现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有人可能会偷掉一部分。经过这几个案子之后,他的思维能力明显有了变化,不再和从前那样完全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本事是有的,只是运用得不太熟练,就像自己刚从警校毕业,觉得自己一进警局,就肯定是警界福尔摩斯,查案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行,查到后面发现自己啥也不是。书本里的知识吃得再透,也不意味着现实中就能百分百地运用好,案子不是一成不变的,光靠书本里的内容,不会结合实际情况,那么自己就只是一个知识的承载体。庭渊道“以前这些都需要我提醒你,如今你自己就能想到,我想再历练历练,你就能够变得非常全能。”伯景郁轻笑,“都是你的功劳。”他对飓风和赤风说“去吧。”两人退出去,收拾东西各自离开。伯景郁对惊风说“你去看看呼延南音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了。”庭渊起身下床。伯景郁看向他,“你干嘛”“我跟你一起去。”伯景郁“我们去就行了,你现在状况不好,许院判说了,你要好好休息。”庭渊“不是什么大事,许院判不是说了,正常行动是没有问题的,这案子我从头到尾,你不让我亲眼去看看,会影响我的判断。”伯景郁拗不过庭渊,只好带着他一起。多拿了两个枕头给他做靠枕,怕他路上磕到。杏儿和平安也一起跟上。一行人往刘家庄去。路外边的农田已经翻得差不多了,都灌满了水,泡上两天,就能够插秧了。马车一路慢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刘家庄的农田。他们的农田已经开始插秧了。呼延南音“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要快一些。”庭渊“他们田比你们少了两千多亩,犁田的速度肯定要比你们快,你看远方还有正在犁田的。”顺着庭渊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还有在犁田的。前边犁后边插秧,等插过去那边的田也就差不多了。马车停在他们农田附近。路边有个茶棚,不过这茶棚倒是与那种开在官道上的茶棚有所不同,没挂番号,应该是仅供这刘家庄的人饮水用的。伯景郁将庭渊从马车上接下来,沿着农田边缘的道路往茶棚走。庭渊“这茶棚看着不像接纳外人的。”伯景郁“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距离茶棚还有二十米,便有人过来问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伯景郁看这人一脸凶相,肌rou扎实,可不像是一般的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