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一夜都没睡好, 伯景郁也是。他想知道庭渊喜欢的人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比自己还要好。在床上翻了一夜,以至于庭渊被他吵了一夜。到后来庭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或许是真的太困了身体熬不住了才睡着。也可能是刚被救回来,身体无法承担熬夜的负荷强行让他入睡。伯景郁是在床上翻了一夜都没能睡着, 长这么大第一次失眠,居然是因为庭渊想知道庭渊喜欢的人长什么样。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可他就是睡不着。一闭眼, 满脑子想的都是庭渊不喜欢自己。天刚亮他就去院子里练武。呼延南音睡的迷迷糊糊地, 听到外头院子里的声音, 穿上衣服出来,就看到伯景郁在练武。他站在屋檐下,“殿下,你怎地起得这般早庭公子他没事吧”伯景郁收了剑,“没事。”想到呼延南音的剑术还不错, 他道“来与我切磋切磋。”呼延南音只是起来看看情况,却不承想要被拉着切磋武艺, 有些后悔自己出来凑热闹了。伯景郁都发话了, 即便他不想切磋,也由不得他。只好回屋拿了自己的佩剑,与伯景郁切磋一场。呼延南音也不知道伯景郁究竟是个什么水平,是应该使出全力,还是应该保留一些实力。一开始只敢试探,被迫接招。慢慢地他发现伯景郁根本不是想和他切磋, 而是在发泄情绪,也知道伯景郁的水平如何,于是转守为攻。两人在院里打得难舍难分, 可是苦了其他人。一大清早的,谁大声说话都能传遍整个院子,何况是两个人兵器的碰撞声。引来旁人纷纷过来一看究竟。飓风三人靠着柱子吃瓜。惊风“你说这呼延南音怎么惹着殿下了,他怎么一脸不痛快。”飓风道破其中玄机“只怕不是呼延南音惹着殿下。”赤风伸了个懒腰,靠在柱子上,和被吵醒出来看情况的杏儿打招呼,被杏儿翻了个白眼。转头与惊风说“呼延南音可没本事惹咱们家殿下。”惊风一想也是,伯景郁又何尝是个会受气的人,能让他受气的,只有庭渊一个。“这庭渊又怎么惹到殿下了”赤风“这么好奇你去问殿下,可别问我。”他可不想死,也不想被赶回京城。飓风抱着手站在廊下。赤风朝院中二人投去视线,“你说是殿下能赢,还是呼延南音能赢”惊风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殿下了,殿下的剑术数一数二的好。”飓风道“若是平日,殿下会赢得很漂亮,可今日,殿下即便是赢了,也不是真的赢了。”“我怎么听不明白。”惊风挠头。赤风勾搭上他的肩膀,“让你平常多动脑,你是一点都不肯动,很明显殿下的心乱了,你看他接招的速度,完全是靠本能。”惊风认真看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若是平日里,就刚才那两招伯景郁早就破了。飓风道“殿下在发泄情绪,呼延南音只是在配合殿下,让他发泄罢了。不过呼延南音的剑术,也就这样了。”他看二人已经走了十几招,呼延南音的招数破绽太多了,“对付一般的高手是绰绰有余了。”他们与伯景郁一样,自小学的都是杀招,教他们的师父手里都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呼延南音的剑术招式是好看的,他练得也很炉火纯青,可惜破绽很多,唬一唬江湖一流的高手倒也是可以的,胜负起码是对半开,或者六四开。对上顶尖的杀手和大内侍卫,那就差得远了。功夫最好的那批人都在皇宫里,他们是被这批人调教出来的。他们学武是为了防止刺客刺杀,呼延南音却是防身,意义不同。伯景郁这些年在京城一年要被刺杀二三十次,呼延南音恐怕习武这么多年见血的都没有二三十次。两人起码切磋了两刻钟,以呼延南音落败结束。呼延南音早就想结束了,是伯景郁追得太紧,让他只能被迫回击。再打下去他也没劲了。伯景郁收了剑,飓风三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都被他听进去了。他朝三人勾了勾手,“拿上你们的兵器,与我练练。”飓风、赤风、惊风“”倒了大霉,不过是看个戏就要挨锤。正巧这时庭渊从屋里出来。杏儿和平安朝他跑过去。“公子,你醒了。”庭渊伸了个懒腰,瞬间捂住胸口,疼得他蹲到了地上。伯景郁也朝他跑了过来,“你怎么了”他以为庭渊心脏不舒服。庭渊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自己的心口特别疼。“快回屋。”杏儿和平安准备去搀扶庭渊。伯景郁一弯腰就把庭渊给抱了起来。庭渊“”咱就是说,你是抱顺手了吗飓风“我从未如此对他有好感过。”赤风点点头“我也是。”若不是庭渊出来得及时,今日免不了他们三个都得挨锤。虽然三打一,打赢伯景郁那是绰绰有余,可他们谁敢赢伯景郁。伯景郁道“快去请许院判过来。”赤风一下就窜了出去。惊风“”伯景郁将庭渊放平在床上,“你是哪里不舒服”庭渊光是摸着自己的心口就很痛。许院判是被赤风扛过来的,他的速度是出了名的快。虽然距离很短,许院判也快被颠吐了。伯景郁一把将他拽过来,“他心口疼,是不是心脏不舒服。”许院判道“你把他的衣服扒开,露出胸膛我看看。”他坐在床边替庭渊把脉,脉象倒是没什么不正常的。衣服一扒开,庭渊的胸膛上一片瘀青。许院判“殿下,你昨晚用了多大的劲你忘了吗”这胸腔肋骨没被压碎都是轻的,这要是不疼那就见鬼了。伯景郁“”看着庭渊心口上一片紫色的瘀青,此时他也是尴尬至极。“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疼吗”伯景郁问。他知道庭渊是很怕疼的。许院判摇头,“这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