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您来我们屋有啥事啊?”
听何福珠这么一说,宋氏这才看清楚村长也在场。
笑着道:“村长来了,来,快进屋坐。让你看笑话了,这老三媳妇不晓得抽啥疯,大端阳的跪在大门口,多晦气啊。你说我这是当老婆子的,说轻了她不停,说重了她不喜欢,别人还说我这个老婆子可恶。”
听着宋氏睁着眼睛说瞎话,村长冷冷一哼,道:“明忠媳妇的嘴就是厉害,要不是我亲耳听到翠翠子说的,还真就信了你的话。你说你这个老的是咋当的?不给粮饭就算了,娃子自己买的你还要抢走,你这是在把他们往死里逼?”
见村长是真的发怒了,宋氏不不敢摆出一副婆婆的架子了,白了何福翠一眼,腆着笑对村长说道:“翠娃子早上都没有在屋里,她晓得啥?”
慕贞看宋氏还想抵赖,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使劲的挤了两滴眼泪,看着宋氏,道:“娘,人在做,天在看,你说翠翠子不晓得,那我逸清总晓得吧?你早上去我屋里到处翻,把我娃子吓的都不敢在屋里待了。我们两口子大早上的就出去割蒿子去了,总没得人教小娃子说白话吧?”
越说慕贞的眼泪就越多,跪在村长面前,哀切的说道:“福叔,小娃子没得哪个教他,总不会说白话吧,你要是不信了,可以问我娃子。”
宋氏是个啥德行,不肖慕贞说,村长也晓得“问不问,我心里都有下数”
然而,还不等村长把话说完,宋氏就抢着道:“你娃子咋的?就算老娘去你屋里拿点东西那又咋的,孝顺老娘是应该的?你这哭流的是啥意思?”
看着家门口越聚越多的村民,宋氏更加嚣张了,笑话,要是让那些人看她连儿媳妇都收拾不住,以后还不叫人给笑死?
慕贞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娘,我们孝顺你是应该的。但是大家也都晓得,我们屋里没有分家,你不给我们一口粮食,难道还不许我们自己谋个活路?”
很多来这儿的,都是红梅和水玲叫来的,两人或明或暗的都和大家吱过声儿,现在见宋氏这老婆子这么苛刻儿媳妇还十分嚣张,不由的都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宋氏之所以在人前这么耀武扬威的,不就是想让人看到她管教儿媳妇有方,在这个回家里有威望吗?谁晓得会适得其反。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在指责她的不是,宋氏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这是我屋里的事,你们外人凭啥子插手啊?”宋氏这人平时霸强惯了,要是说,也是她说别人,有个读书的儿子,还有个财主闺女的儿媳妇,她平时就差在村里横着走了。
村长看这宋氏这副不思悔改的样子,气的是大气直喘“我们平窑村没有宗族祠堂,但是还有我这个村长,蠢妇,明忠人去哪儿了?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老婆子是个啥德行。”
“应该快来了,将才有人去喊了。”一个和何老三差不多大年纪的小伙子道。
“村长,你叫了明忠叔回来有用吗?我记得,明忠叔对着两口子也不咋好。昨个我们一路在做活的时候,他那话里话外,都透露这对老三媳妇的不喜呢。”说话的叫香兰,是锦山叔伯房的媳妇,平时和红梅的关系还可以,早就听红梅说过慕贞家的事。
村长想了想香兰的话,觉得也是,但是宋氏就是一泼妇,和她讲道理也是数不清楚的,总的要男人做主的。
“先看吧,看他回来了咋说。”对于这一家子,村长也是无奈,那就是扶不上墙的猪大肠。
村长和香兰的话并未掩饰,所以宋氏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她也不在意,冷哼一声道:“我说你们这些人就是饭吃多了没事干,老娘自家屋里的事,还由得了你们这些外人插手?笑话。”
说着,又是对跪在门口的慕贞斜了一眼道:“你个小贱蹄子,尽会给老娘惹事,看这些人走了,老娘不剥了你的皮。”
对于宋氏这嚣张的态度,村长虽然恼火,但也是无可奈何,人家就是说了几句重话,他还能咋的?他来,就是希望宋氏能服个软,以后莫在为难老三这一家子了。
慕贞看着宋氏这无赖的话,气的村长无话可说,恨得牙根直痒。正在想着要怎么对付宋氏的时候,何明忠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儿我屋里咋这热闹?你们这是在干啥?”背后还跟着何福珠的男人。
今儿过端阳,何福珠的两个娃子闹着要吃洋芋,何明忠就带着何福翠的男人去地里挖洋芋了,这洋芋还没有挖完呢,就有人急冲冲的跑来喊他,说村长来他屋里了,要他回去一趟。
一般的老百姓,对那当官的,头上戴顶帽子的,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心里也是存着敬畏和害怕的,深怕自己做错了啥。
所以何明忠这一路,都是提心吊胆的。
“爹,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子吧,我们都要饿死了,我干娘救济了我们一点儿粮食,早上还叫娘给拿去了,这让我们一家子咋活啊?”还不等别人回答何明忠的话,慕贞就扑到何明忠的面前哭求着。
何明忠对慕贞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