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开启的工具。
先生睡了,所以他也短暂的没有了任何的价值,等待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怎么办啊,他要硬死了。
先生,陈警官,陈稚生。
楚兰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闭着眼睛压下心底的燥热,直到坚硬的地方慢慢软下。
陈稚生有自己精准的生物钟,半个小时多了一点儿,他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过来。”
他朝着楚兰亭招手,等到人爬上床,直接揽进怀里抱着。
陈稚生嘴角噙笑,低头亲了亲他的脸。
他并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爱,也并不需要解释他一睁眼,看到乖乖在墙角站着的奴隶,心头跃起的畅意。
陈稚生的手摸向了脖子,把他戴了许多年的一条蛇骨链摘了下来,交叠三次,扣在了楚兰亭的手腕上。
他手腕太细,这样还是有点儿大,陈稚生用心的摆弄着,直到调整到不会掉下来的程度。
“乖宝宝。”陈稚生夸奖他,半晌又道:“你要听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总之楚兰亭是能听懂的。
楚兰亭抬起手腕,在那缠绕在白皙腕间的链子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又把头埋在陈稚生的胸口,“我会乖…我听话。”
楚兰亭下了楼,到处在屋里走着,展现出一种介于亢奋和平静之间的状态。
他坐在茶案前,亲手泡了一壶茶,祁冬荣心疼的把茶饼收了起来,“三爷,您别糟蹋好东西啊。”
楚兰亭抬手掩住口鼻,轻咳了一声,走到廊下浇花,管家急忙夺过他手里的喷洒设备,“三爷,三爷,这不是水,这里是药。”
“哦。”楚兰亭转过身去,显得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
直到梅绫来了,盯着楚兰亭的手腕,哎呀了一声,“这不是陈先生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吗?”
楚兰亭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不过抬起手腕,用指尖摸了摸,“是吗?是他贴身的东西?”
“是啊是啊。”梅绫连连点头,“我眼神好着呢,绝对认不错。”
管家和祁冬荣对视了一眼,管家道:“我听说贴身的东西不能随便拿下来送人,看来在陈先生心里,一定是特别感激三爷的,也算是陈家人里少有的知恩图报。”
祁冬荣赶紧拉了一下他,“呃…不是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吧,三爷和陈警官是莫逆之交,咳…这应该是表达了一种…一种对三爷的特殊感情。”
楚兰亭的眼睛眯了一下,转身就走了,梅绫无语的看着他俩,“正主按头让你磕,你们都磕不明白。”
晚餐之前,由陈稚生写的餐单送到了厨房,经由楚兰亭自己的手。
“最近天气好,三爷要在露台用晚饭。”陈稚生靠在门上,对着祁冬荣吩咐,“我收拾了一下,一会儿你们再去把叶子扫扫。”
“还有,地毯换一块干净的,顶上那个落灰了。”
露台,户外餐桌上,摆着清炒油麦菜,蒜蓉西兰花,还有一道番茄牛腩,汤是党参黄芪炖鸡。
他低着头喝汤,盛了一碗又一碗,陈稚生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的给他夹菜。
楚兰亭求饶的抬头,蔬菜也就罢了,可是他很讨厌红肉,上次在院子里吃了烤全羊,最后吐了也并非因为积食。
只不过是生理上接受不了罢了。
他到底还是吃了,陈稚生夹给他多少,他就吃了多少。
他没有吐,始终蹙着眉,等着陈稚生离开。
可是他就一直坐在摇椅上,沉默的看着,直到楚兰亭弓腰把刚才吃下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上次也是因为这样才吐?”
楚兰亭愣了一瞬,才想起他说的是哪个上次,沉默的点了点头。
陈稚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门关的很严实,周遭空无一人,方圆百里没有更高的建筑。
这里姑且算是一个和卧室一样的环境。
“我想把权利延伸到这里,可以吗。”陈稚生用桌布擦了擦手,将洁白的布料染上了刚刚蹭到的酒渍。
楚兰亭没有说话,只是驯顺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旁边跪下,“先生。”
陈稚生选了几样菜堆在盘中,没有刻意混在一起,只不过汤汁难免相互交融。
他把盘子放到了地上,搁在楚兰亭面前,“吃。”
刚呕吐过的人是不会有什么食欲的,楚兰亭正在体会,而陈稚生心知肚明。
楚兰亭伏在地上,并没有什么犹疑,像是对陈稚生的命令,天然的服从。
吐过一次以后再吃,就没有刚才那么好忍耐,楚兰亭刚吃下去一半,就停住了动作,紧紧闭上了眼睛,陈稚生把垃圾桶踢到他手边,看着楚兰亭又尽数吐了出来。
“难受吗。”陈稚生问。
楚兰亭点了点头,只是伸手讨要了一杯水,漱完口以后就俯身继续咽下肉块,咽下蔬菜。
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