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看见你动,屁股打烂。”梁三用戒尺抵着人肿胀不堪的屁股,沉声威胁着。
“已经烂了呜呜呜……”梁雀疼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约莫是又打了六七十下,梁雀已经哭的没了力气,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小兽一般呜咽。
梁雀屁股上早已没有一块好肉,臀峰处更是泛起了一片紫砂。
“记着疼。”说完梁三便摔了戒尺,起身往外走去。
梁雀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会儿,意识到屋子里没有人后立马慌张起来,顾不得身后的疼,连忙挣扎着起身。可身后实在太疼了,他又哭的没什么力气,颤颤巍巍地摔在了地上,压到了身后的伤,疼的他哭叫不止。
梁三离去的恐惧,身后难忍的疼痛,都叫他哭的伤心不已。
梁三回来后见到梁雀竟趴在地上痛哭,连忙上前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避开身后伤,拨开他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擦了擦哭花的小脸。
“真是叫人不省心,一下没看住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梁三说着又往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虽然没用什么力气,但那屁股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又叫人哭出泪来。
这番打两人都不轻松,梁三拿了药膏细细往他身后抹着。
“三爷。”梁雀声音有些微弱,满是哭腔地喊他。
“我怕。”梁雀一边说一边无声地落着泪。
梁三知他不安,解释刚刚出去给他拿药,柔声安抚着人儿。
半晌,梁三轻吻下他的额头,道:“娇娇,我爱你。”
夏日炎热,酷暑难耐。
梁雀一到夏天就热的心烦。正巧这几日里清闲的很,梁三也去了京城处理些事情,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索性出门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城西南处藏了一条被人遗忘且厌弃的巷子,里面住着市井中最腌臜的人,得病的老妓,酸臭的乞丐,缺胳膊少腿的赌鬼,没人要的孤儿,全都挤在这条狭窄的巷子里,拼命又可笑的活着。
梁雀带着一随从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这条巷子外面,衣袍上的金丝花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耀眼的光芒,与前面黑洞洞的巷子有些格格不入。
“进去玩玩儿。”梁雀回头冲小厮灿烂一笑,那模样倒像是要去做他们的救世主一般。
自从梁雀被梁三带回来后便是这小厮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着,脾气秉性也摸了个大概,闻言便应了声是,推着梁雀的轮椅往巷子里走去。
梁雀这身打扮实在有些惹眼,有胆子大些的小孩儿上前想摸一摸他绣着金边的衣裳。梁雀也不阻止,笑吟吟地摸着他的乱蓬蓬的头发,柔声问他今年几岁了、父母在何处、生活的好不好之类的话,还让小厮将刚刚在街上买的糕点零嘴分给他一些。那小孩儿哪里受过这样好的待遇,他觉得面前这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善人,已然在心中将梁雀视作活菩萨。
梁雀逗弄完小孩儿,也该去见见故人了。
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木门虚掩着,门上几道大大的裂缝在外面都能清晰地看见屋内的模样,但梁雀还是处于礼貌,让小厮敲了敲破烂的木门。
见没人理会,梁雀只好让小厮推开了门。
吱呀——
梁雀一进去便觉得恶臭难闻,看到的景象当真可以用满目疮痍来形容。如果那堆草席姑且算是床的话,那柳月正躺在床上,一双眼空洞地望着上方,好似全然没有听见有人来了,一动不动。
梁雀有些奇怪,当时也没叫人割了他的耳朵啊,怎么现在成了聋子。
“柳月?”梁雀试探地喊他。
听见这声音后柳月猛地一惊,在床上竟不住地颤抖起来。这模样着实把梁雀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柳月这是染上了什么怪病。
“梁雀,你还有胆子来这个地方。”柳月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艰难地用双手撑坐起来,原本最是悦耳的嗓音也似老鸦嘶鸣,
梁雀听着不禁有些好笑,淡淡道:“我为什么不敢来,倒是你,这幅样子真是叫人可怜。”
“我这幅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梁雀,你就是个只会爬床的婊子。”柳月一双充满目光怨毒地盯着他,说完后竟大笑起来,状若疯癫,“哈哈哈哈,梁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早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我这张草席,留着给你用哈哈哈哈……”
吵死了。
“把他舌头割了。”梁雀看向一旁的小厮。
那小厮听见主子命令,从怀里摸出一把刀来,身手敏捷地缚住柳月双手,毫不怜惜地捏住人下巴,用力往下一卸,一柄短刀就往人嘴里探去。
柳月惊慌不已,瑟缩着往后退去。可屋子就那么丁点儿大,他双腿皆残,如今又被人死死扣着,压根就是无处可逃。
柳月拼命摇着脑袋试图躲开那把锋利的刀,可惜被卸了下巴,口水流了一地,一双眼死死盯着梁雀,似要将他钉穿在这里,千刀万剐。
“快点吧,有些乏了。”梁雀揉了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