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间感觉到他哥在摸他的脸,着急地嘀咕:“怎么还不退啊。”他想像往常一样逗他哥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在他哥的抚摸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熠悠悠转醒,一转头就看见他哥在他边上睡的四仰八叉,他爬到他哥手臂上,硬要把他自己塞到他哥怀里,塞不进去,就自己搂着他哥的脖子,又美美睡了个回笼觉。最后陈希是被手臂麻醒的。
“头发长了啊,该剪了。”陈希说着就抬手揉他弟的头发,直到没个正形才收了手,陈熠就低着头让他揉。
“走,哥带你去剪头发。”他们找了个老破小的理发店,店主是个烫了爆炸头的中年女人,看见他们两个就热情地迎了上去。“诶哟,两个帅哥,谁剪头发啊,还是两个都剪?”陈希把他弟推过去,说他剪。
店主熟练地给顾客绑上围链问:“有什么要求没有?”陈熠回答:“没有,剪短点就行。”
头发一撮一撮地往下掉,露出来少年人青涩干净的眉眼,陈溪在镜子里看,笑出一口牙花:“我弟越来越帅了啊。”
看久了陈溪就无聊地翻看手边的杂志,五颜六色的杂志内页映入他的眼帘,瞧着瞧着他就起了念头,他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也不想管沈雁行会不会生气了,生气了最好,看不惯就把他放了。他看店主的红色爆炸头做的挺好的,手艺应该不会差,可是他钱不够。
陈溪挠挠头,谨慎地开口问:“那个,老板,你们这染头一次多少钱?”
女人看也没看他,捣鼓着手里的头发说:“看你要什么药水,便宜的一百一,中等的二百二,好的三百三。“
陈溪想都没想就说:“我要染,最便宜的就行。“
“不一样的药水对头发的伤害也不一样哦。“
“就最便宜的就行。“
“行吧,帅哥看看颜色啊。“
“绿的。“
“哟,帅哥眼光还挺独特。“
陈溪讪讪一笑,陈熠从刚才就一直在镜子里看他,问:“怎么突然想染头发?“
“看腻了,换个新花样。诶,你还有钱没有,借哥点呗。”
陈熠:“……有。“
陈溪知道他弟在搞各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挣钱,而且笔笔奖学金必有他。不由得让他感叹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呐,不像他,这搞那搞,最后把自己搞进去了。
陈溪不知道的是沈雁行每个月都在给陈熠打钱,只是陈熠没用。
最后他们在店里待了三个小时才搞好,陈溪抓抓头发,照照镜子,左摆又摆,没想到比想象中的合适。
陈溪转头笑着问他弟:“帅吗?”
“帅。”陈熠阐述事实,绝不是因为他有滤镜。
“嘿嘿,我也觉得。”陈溪走过去捞他弟的肩膀,“走,带哥去吃饭。”
陈溪被带到一家面馆,是陈溪喜欢的口味,他吃的一脸满足,边吃又边唠叨让陈熠平时还是多注重营养搭配,别老是吃这种营养单一的东西。陈熠回答他平时还是吃食堂的多,陈溪才停了唠叨。
陈溪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常被安排去掌勺,因为他做的好吃又营养,陈熠被大家羡慕死了,说有这样的哥哥真幸福,陈熠虽然因为哥哥要给大家做饭不满,但只能撅嘴仰头回应因为我哥要照顾我,你们现在吃的都是我哥为了我学的。
饭后又在陈熠的校园里转了转,聊了些日常琐事,但基本都是陈溪问一句陈熠答一句,陈溪看着身边已经比他高了半头的弟弟,在心里不由得惋惜长大了果然就没那么亲人了,说不定还会苦恼哥哥管的太多了呢。
到了时间,陈溪就被接走了。
几乎每一周这一天都是这么过的。
陈溪到了家门,还有点心虚,借着玻璃正理着头发身后的门就开了。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陈溪手还放在那一头短寸长起来的刺猬一样的头发上,只是没有绿色的刺猬,但此刻却确实像毛都立起来一样僵硬的转头。
“嗨?”陈溪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沈雁行自然的开口打招呼,也许他这辈子都学不会吧。
“染的什么东西。”语气很差,但陈溪习惯了。
陈溪刚想回答染的绿色,就被大力拽进了门里。
沈雁行灼热的呼吸打在陈溪脖颈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味再加上沈雁行不寻常的行动,都昭示着一件事——沈雁行易感期又到了。
沈雁行把陈溪搂着往卧室里拽,陈溪揪着自己的衣领讨饶说沈哥我没洗澡,沈雁行就调转方向把人往浴室里带说一起洗。
陈溪其实还比沈雁行大两岁,只是在一些时候仍然改不掉这一点在社会上染上的示弱习惯。
陈溪战战兢兢地感觉到沈雁行已经挺立的下身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进去了。
沈雁行随手拿起洗手台上常备的润滑液就要往陈溪屁股里灌,陈溪知道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好过,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往后挡住沈雁行的手,摆出一副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