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也看不懂阿莲的脸色,正是好奇的年纪,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那老爷经常不在家吗?”
提起这个阿莲脸色稍好一些,“老爷是体面人,在京城有差事,常常要去京城。别说你,就是太太见老爷也见得少。”
小丫头很是不解,咕哝了一句:“既然如此,为何不把宅子置办在京城?”
阿莲回答不上来,装作没听见。
两人一起走过去,阿莲回头一看,秦远没在窗边,微微松了一口气。
等人走了,秦远终于得了清净,靠在桌边打盹,时睡时醒,到下午却被女声吵醒。
“什么乡巴佬,不过是仗着八字好高攀进府。一个大男人嫁给别人家做媳妇,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还好意思占着少nainai的名号,我呸!”
阿莲站在隔壁门口,越说越生气,几个相好的丫头赶紧捂住她的嘴。
秦远被骂得莫名其妙,不一会儿就见之前问阿莲问题的小丫头有些害怕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一套新衣服。
阿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看是谁敢给他送衣服!烂手烂脚的东西没见过世面,上赶着巴结一个生不出蛋的公鸡,莫非是要替公鸡下蛋!等我成了姨娘,我非卖到窑子里不可!”
小丫头本就害怕,被这么一吓,手抖把盘子掉在地上,哭着跑出去。
秦远在乡下没少听过骂街的,但这么嚣张,还把别人骂哭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外面还在骂骂咧咧的,但秦远不在乎。他换上衣服,坐在桌边。
到用晚饭时间,来了个婆子带秦远出门。
“今天晚上是家宴,我们这里和一般的乡下人家不一样,夫人是鲤鱼乡123出生,规矩要多一些。你注意着点,至少别露出乡巴佬的模样就行。”
语气神态,和赵氏身边的管家婆子如出一辙。
赵氏果真大户人家的小姐,尤其注重家宴这种正式的场合,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能上桌。张公子身体不好,秦远作为他的新婚妻子应该出席,去给第一次见面公公敬媳妇茶。
怪不得阿莲如此生气。
秦远到的时候,赵氏已经就座了。
她难得的盛装,妆容一丝不苟,身上的长袍也繁复沉重,头上戴的首饰秦远都替她担心会不会压着脖子。
端庄的她就好像仕女图里的女子,一动不动坐在上座。如果不是眼里期待的眼神在闪烁,整个人就好像雕塑一样。
从天明到天黑,张才晋没来。赵氏不生气也不意外,就这样坐着。
月上枝头,院里吹起了凉风。一个小厮跑进来耳语几句,赵氏泄了气,让人撤了宴,也不管秦远,被管家婆子扶着自顾自地走了。
没人带秦远回去,他也只好干坐着。丫头们来来往往撤菜的空隙,另一个小厮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示意秦远跟着他走。
小厮殷勤极了,又是前面带路又是打灯笼。
“少nainai当心些,夜路不好走。”
把秦远带了张才晋院子小门口后,秦远朝他道了谢。
小厮急忙躲开:“使不得使不得,少nainai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名唤张三,今后在张公子院里当护卫。”
秦远朝他笑笑,抬脚朝里面走去。
张三是个机灵的,不然张才晋也不用他。张才晋三更半夜叫秦远过来,秦远有一副熟门熟路地模样,便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
一进门,果然见到张才晋在院子当中。他脱下了上衣,这会儿正举起一把大刀,耍得虎虎生风。
一招一式都饱含气势,身上的汗水在肌rou中流淌,在月光下如同战神,即使是男人,也不得不真心赞叹。
张才晋耍了几招就收了手,秦远见他停下来,这才走过去。
张才晋一把搂着他的腰,热气扑面而来,秦远不争气的软了一下。他没有手绢,用衣袖给张才晋擦脸上的汗。
刚活动开筋骨的张才晋心情不错,笑着在秦远的脸上亲了一口。
“真乖。”
秦远羞涩地低头,露出白皙都脖子。
不过一个白天不见,张才晋想他得紧,抱着他坐在一边的石凳上,鼻子又在秦远的脖间乱拱乱嗅。
秦远搂着他的脖子,软在他怀里:“爹爹,我好想你。”
“尽会撒娇。”说着,却将人抱得紧紧的,仔细端详着他,怎么也看不够。
赵氏送来的是一套白色纹竹的衣服,她自己穿的大红大紫,但看着乏味。秦远穿得素净,但在月光下,怎么看怎么可口,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
穿衣服的美人好看,不穿衣服的美人更好看。
张才晋扯开秦远的腰带,随手一扔,拉开外袍,像拨开一个Jing美的礼物一般,露出里面圆润的肩头。
秦远穿着他亲手穿上的肚兜,也由他亲手解开。
细绳一拉,包裹着nai子的肚兜滑落。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