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可听说了,陪同的凡人行止不端,连累拜山的炼气期修士都被一齐赶出了门去?”
同期的师弟跑进来的时候,唐浩天正在整理当日的课件,闻言翻看线装册子的动作一顿。
唐浩天自然是听说了,这样一桩奇闻,创了蓬莱自开山以来的先河,连招新的风头都被盖了过去,晚进的后辈在谈,同辈的师弟在谈,甚至连戒律院和炼丹堂的结丹修士俱在谈论,唐浩天如何能不听说?。
师弟急于倾吐的热切,丝毫不因唐浩天的怔怔而降低热度:“那凡人鬼迷心窍,玄门招新这样的盛会,大庭广众,就敢解了裤头露出耻物来招摇,被赶走是罪有应得。却连累了那子侄,听闻是单灵根的天资,年不过十二便有炼气期九阶的修为,本是今次玄门招新炙手可热的人选,灵鹤堂的结丹修士为了争作他的师尊还不大不小地吵了一场。谁曾想,居然这般狼狈地赶下山去,连门都入不了。”
师弟满脸的唏嘘感慨,唐浩天并不为所动:“门下有训,谨言,忌口舌,切勿多谈。”
此话一出口,唐浩天仿佛又看见那青衣如仙的元婴大能,立于殿前,脊背挺直,钟灵神秀,穷尽世间笔墨不能形容的俊美非常。面对数千教众,如壁立千仞,兀自岿然,八风不动:“进我蓬莱者,需谨言,忌口舌,恭行,多笃信,一心苦修,求长生。”
于是唐浩天也容色肃穆,神情寡淡。
容貌英武的大师兄有着浓黑的剑眉和晶亮的星目,虽不过筑基的青年修士,却也气度卓然,不可亲近。
师弟一吐舌头,受教称是,然后一猫腰,溜了出去。
目送着师弟离开的背影,唐浩天将目光落回面前的线装册子,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那胆大妄为的凡人,唐浩天没有猜错的话,并非被鬼所惑,而是被百年的蚊蝇妖Jing迷了心窍。
听了妖Jing之言,信有障眼的仙法,即便提着肥硕的大屌冲进吸饱了Jing水的rouxue,把有着宽肩窄腰蜜色肌肤的英武青年干成一团没有骨头的软rou亦无人察觉,才放浪形骸,脱了裤头解了衣裳当众露出阳具来。
至于那连带着受累的少年修士,倒不是全然的无妄之灾。
大道无情,根骨机缘缺一不可。
纵有根骨,却无机缘,入不得山门也是寻常的事情。
况且世有三千仙山三千仙门海外无数洞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修士既有单灵根的卓越天资,虽未能被蓬莱收入门下,焉知他日不是在别的山门洞府里修成正果得证大道,渡劫成功白日飞升?
天道难测,便唐浩天自己也是如此。
若当日发展下去,唐浩天恐怕真都要沦为贺万山的性奴,空负根骨修为,只能在阳具大屌下沉浮一世。
幸而贺万山突然闭关。
十分突然,贺万山前脚还滴着阳Jing说着荤话,后脚忽然面色一肃,长袖一挥,抬腿便走,缩地成寸之法,几息便没了踪迹,徒留青衣划过长空的轻痕。
贺万山踪迹全无之时,门内青钟被撞响。
钟声瞬间响彻蓬莱仙门,余波荡得极远,甚至散到了临近的水域。
这是元婴大能晋阶闭关的喜讯,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待再次出关,贺万山的修为便能更进一阶。于蓬莱,于这个修为决定资源的修仙世界,如何不是一件喜讯?
这对唐浩天也是一桩喜讯,至少在贺万山闭关的时间里,他无需再为沦为贺万山玩物而忧心忡忡。
甚至,因祸得福,唐浩天还Jing进了修为。
唐浩天也闭了关,在贺万山离开之后,障眼仙法消失之前,唐浩天匆匆赶回住所,足花了三日夜,炼化了贺万山的Jing水,出关时修为更进一阶,如今已是筑基九阶。
想到仅仅是炼化了残留在rouxue里的Jing水,便能够晋阶筑基九层,唐浩天竟有些遗憾。若能够守住rouxue隘口没有喷Jing,将所有Jing水全含在bi里炼化了,或能够在不服药石的情况下,直接缔结金丹也说不定。
但射了便射了,唐浩天并不执念,与结丹之机擦肩而过固然可惜,能够晋阶筑基九层也是意外之喜。
不再沦为玩物,又晋了修为,眼下所有的难题都随着贺万山闭关拨云见日,只余下一桩——昆仑仙君。
唐浩天回想起骤然得知仙法对昆仑无用,至今仍能够感觉到那种心跳排山倒海压过脉搏的惊惶失措。
看见了,昆仑就用那清冷至极的黑眸,将他在男人胯下呻yin哭泣的丑态看了个从头到尾一清二楚。
唐浩天不由得想起贺万山说的,关于师尊昆仑的话。
“你想不想知道,为何昆仑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见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万山出了谜面,没来得及给出谜底,便闭关去了。
但贺万山不说,唐浩天也能够猜到,是大能佛修,修到极致,才能如此冷情冷性,视万物无异于刍狗。
一想到自己被贺万山压在胯下暴jian,赤身裸体呻yin痉挛的样子,在高大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