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看不出,进入梁府才发现里面的环境有多优美,拥有与皇宫差不离的亭台水榭,更有设计感十足的小瀑布,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人间仙境。
“母后,梁大人好像贪污挺严重的!”连出生于繁华的纪执恒都有些许惊讶。
叶未言并不否认的点点头,但大家都拿他没办法不是吗?
“大胆南坞狗,竟敢闯我虹堂。”
刷刷刷……
伴随着声音响起,暗处兀地飞来三根银针,与他们擦身而过深深钉在后方那堵坚硬的石墙上。
叶未言盯着银针后怕的咽了一口唾沫,以这个速度与力度,扎进血rou里的感觉可想而知。纪执恒亦感到害怕的口干舌燥,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但见一样貌俊美的青衣男子脚尖一点飞身飘落在前方,他手上的银针显得尤其晃眼。
当银针再次刷刷飞来,两人都有些呆,明知道针会刺向自己,却不知往哪个方向躲好。就在那瞬息一秒,叶未言的细腰圈上一条有力的手臂,被人搂腰抱离原地,而纪执恒就没这么好运了,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人伸脚踹飞。
在半空中飞转了两圈后,叶未言被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抬眸扫了一眼,赤杨格那张美绝的脸正巧低下,眉心微拧,眼眸中的担忧没有丝毫隐藏。
“没事吧?”
叶未言张了张嘴,脑子一片空白。那头被踹飞倒在地上的纪执恒反应过来时,先是震惊,接而不解,最后双眼开始泛红。
“嘶…”一阵后痛,叶未言捂住左肩连连抽气。即使赤杨格救她的速度足够快,也不及银针的飞速,她的右肩被扎出了三个血洞,鲜血透过湛蓝色的布料渗出来,一片触目惊心。
赤杨格向来只显现优雅一面的五官顿时挂上怒气,冷冷撇了眼青衣男子后,抱起叶未言就走。迈出两步,他突然道“自己跟上,难道还要我背你吗?”
原来这话是对还坐在地上的纪执恒说的。此刻的他眼里的光黯淡了,傻愣愣的站起来跟上赤杨格越发加快的脚步,原来醋意会让人如此翻肠搅肚。
地上只留两滴红色,青时抿起嘴角欲转身,彼时右肩搭上一只手,在暗中观察良久的程溪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俊脸上噙起一抹邪笑“我就说他也是南坞狗吧,如今救两小细作看他如何向梁大人交代。”
惊鸟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从怀珃殿出来后,缜乐一路小跑出来至裕光小榭,大喘气报告“大…人…太…太后受伤了!”
梁彻倒茶的动作顿住,随后‘嗯’了一声,凝然Jing致的五官一如既往的沉静,清幽的眼眸盯着晃荡着涟漪的茶汤,似乎并不担心。
这般小屋内静了良久。
“谁伤的她?”他淡问。
缜乐道“奴才不知…”
“青时呗!”屋顶突然传来回答“他就爱拿甩针扎人。”
缜乐愣的抬头看去,屋梁上竟坐着一紫衣男子,对上他的视线后,对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当扎进肩膀的银针被医女拔出来时,叶未言的灵魂好似也跟着被抽走了,那一瞬间产生了自己站在系统空间的错觉,回神后简直痛得无法形容。
呆呆躺在床上时,叶未言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做过最多的事就是躺在着,而排名第二的,便是念想着梁彻什么时候过来探望自己。
生闷气的人,会不知不觉间噘起嘴来,这就是纪执恒现在的写照,自回到宫中他便一直如此,什么都不肯理。
时间一长,叶未言也不高兴了“哀家伤痛中,皇上在旁边摆张臭脸什么意思?”
纪执恒动了动牙齿,问道“母后何时与琴师有的交情?”
“你是在质问我?”叶未言暗笑,也是,赤杨格选择救她而不是他,他心里自然不爽。
“没有。”纪执恒嘴上否认,却是微抬脸显出高傲模样。
当时赤杨格为什么救的是她?这个问题叶未言并不是没有思考过,回想当时的一幕,她猜,因为针是朝她的方向飞来的,再者,他易容过后赤杨格没有认出来。
连她都能猜出来,他居然想不明白在这里责怪她?嘶,可能恋爱中的男人脑子不够用,更何况是脑子平时也不怎么够用的纪执恒。
“哀家那种吸引人的魅力是天生自来的。”既然如此,她坏心的故意气他“赤杨格若执意追求,哀家会考虑考虑纳入裙下。”
“杨花心性,朕可是记得母后之前一直缠着梁大人呢,怎么现在人失踪了您老人家也见异思迁了?”
杨花心性,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侮辱。叶未言气得抬手指着他,手指颤抖“不孝的家伙,为了一个男人竟敢…”
纪执恒打断道“反正你又不是朕的生母。”
叶未言原本是演戏呢,这下真气着了,背过身不想再见到他。母子游戏玩久了,是她入戏太深。
纪执恒后知后觉自己的话说得太过分,可抵不过他还是小孩子心性,鼻子发出一气冷哼,起身甩甩袖子自动滚出怀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