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家也是一个人闷着,顾言廷应了班上同学的邀约洗澡出门,还在镜子前仔细打扮了一番。因为知道儿子过生日,顾父没有阻拦,叮嘱他不要玩得太晚。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他告诉自己这是喜上加喜,应该高兴一点。嬉笑打闹的包间安静下来,向来文文静静的班花握着话筒唱起了情歌,他却比在学校里听古诗鉴赏课还要心不在焉。在众人高喊着"再来一首"时,顾言廷悄悄推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他该回家吗?还是去祝先生家看上一眼?人们在周末的夜晚享受最后的休闲时光,电影院人满为患。他本来也打算带祝承去看电影的。新上映的喜剧口碑不错,还主打怀旧温情,祝承一定会喜欢。最重要的是,今天他想给对方留下不同的印象。不再是那个随时随地发情,忍耐力低下的毛头小子,他也可以成熟稳重,不在公共场所黏着对方,也许...只偶尔在黑暗中轻握几秒他的手。他会是值得托付依靠的男人。哪怕这样急于表现自己的行为本质上还是幼稚的,顾言廷叹着气,目光在成对的情侣间散漫穿梭,直到嘴角那点儿不甘的自嘲褪去。他定睛站直了身子。即便只看得到背影,他也分辨得出是谁。明明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素色的衣服没有图案,纤细的身型不出众,只是皮肤较常人白了些。可他认得对方会在动情时泛红的漂亮耳垂,隐没在布料下的勾人腰线,除此之外,还有——身边高大可靠,相貌出众到让人过目不忘的高傲丈夫。他心心念念的祝承。眼神逐渐丧失温度,顾言廷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rou里也感觉不到疼。他们在烘焙店的外卖窗口结账,一个接过纸袋和冰淇淋,另一个接过店员递回的会员卡,心照不宣的默契。祝承就紧跟在高出他一头的男人身侧,保持着一肩的亲昵距离。那个满口答应着会来见自己的人,和他“毫无感情”,名义上的丈夫出现在商场。没走出多远,男人回过身来说了什么,将手上的冰淇淋递到祝承面前,而祝承没有犹豫,前倾下巴舔了上去,舌尖淋上流淌的白色。这样的场景并不罕见,可能此时此刻,正在商场的数对情侣间自然发生着。而顾言廷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正在眼前分崩离析。他们的关系,原来...这样亲密?祝承没有来见他,是不是意味着,就连这个男人在祝承心中的地位,也在自己之前?偏偏是在今天。愤怒与冲动很快占据大脑,他极端又偏激,本站在祝承这边的理智烧得所剩无几。可能一开始,他不愿相信的就是事实。顾言廷脑海里有个声音叫嚣着,他只是祝承寂寞时的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为这个人尝过的焦虑,喜悦,孤独,满足从来都是自作多情,廉价又浪费。呼出一口气,喉咙里传来铁锈的味道,像有刀子在凌迟他的心脏。他必须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要夺走祝承现在的注意力,哪怕分毫,也要强迫他分心对付自己,愧疚也好,难堪也罢。我呢?在你心里,究竟丢在哪个角落?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快而乱地按动,更改了不少字。再抬头的瞬间,却只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而留在原地的祝承正要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顾言廷的目光更沉,内心的那点儿报复意味蔓延膨胀。他看着祝承脸上的浅淡笑意被羞赧取代,缩起肩膀,只因屏幕上本无温度的一句话。杏眼失措地瞪圆,孤立无援又破绽百出,像只受惊离群的小鹿。通往卫生间的长廊宽敞空荡,祝承屏着呼吸,生怕男生就无声出现在下一个拐弯处。走廊深处走出几个整正理衣服的女性,祝承低头走进男厕,迎面而来的香水味柔和清新,洗手台的镜子延展至整面墙,映出惴惴不安面色涨红的自己。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恍惚间,他以为自己是被对方戏耍了,闷着头就跑了过来。可他又明确提到了冰淇淋。祝承打开水龙头,掬一捧水低头浇在脸上,没出息地热烫,好像又发起烧来。还未抹去脸上的水流,他的手腕被人倏地拉住,将他拽向最里面的隔间。“言廷?”祝承用另一只手揉着眼睛,踉跄地跟在他身后,男生的力气大得吓人,捏得他骨头生疼。拉开隔间的门,祝承被单手拎了进去,向后撞在门板上。他这才得以看清顾言廷的脸,稚气未脱的脸上憋着莽撞的红,显而易见的低气场压迫而来,浑身都带着刺。“你还真的来了?”顾言廷低下头,抑制着自己的懦弱示好故态复萌,仅仅是祝承在他面前这件事就让他心软。他用嘴唇吻去对方下巴侧边悬挂的水珠,下身靠了过去,“这么主动接受检查?”祝承的双手推在他胸膛,摇着头,自责的样子倒令人动容,“我只是想当面跟你道歉,我忘了——”“是不是道歉,让我摸摸看不就知道了?”可惜现在,顾言廷最听不进去的就是道歉。他没耐性地打断对方,伸手去撩祝承的衣服。他的腰杆纤细,这种不系腰带的裤子难免宽松,手掌贴着小腹便能轻易滑进去。“言廷,你别这样,别...”握住男生大胆乱来的手,祝承急着叫住他,却听到门外传来连串脚步声,当下收了声。论力气,他自然不是顾言廷的对手。像是不想面对自己的求饶,男生故意不去看他的脸,动手拔开他的内裤探下,手指顺着缝隙顶开Yin唇。祝承闭上眼睛,手握成拳来堵住自己的嘴。粗粝的指腹压过娇嫩的Yin核,他触电般抖了一下,鼻息跟着急促。他感觉到耳边chaoshi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