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顾言廷安静了许多,他竭尽所能讨好着祝承,驾着他的腿埋头苦干,直到对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才恋恋不舍,横冲直撞地射Jing。时间过得很快。帮祝承擦干净下身,顾言廷接着埋头清理地板和琴盖上溅出的清-亮水渍,用的正是那个女同学递给他擦汗用的shi巾。又一重负罪感涌上心头,祝承移开视线,坐在椅子边缘为他让出位置来。等到一切都恢复原状,顾言廷才松了一口气,紧挨着祝承坐在他身边。"差点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了。"他偷偷瞄一眼祝承,把琴盖推了上去,伸出两根指头对准白键随意按了下去,故作轻松地说道,"祝老师,不如这节课...你先给我弹一首曲子吧?"祝承的脸上藏不住笑意,伸出手来压在他手腕上轻轻施力。"手掌要这样,就像握着一个鸡蛋,手腕放松下沉。"比他的小了一整圈,白皙小巧的手掌覆了上来,带着他的手指向下按动。祝承的身体前倾,露出下颌动人的弧度。顾言廷晃了神,鬼使神差般靠了上去,在他耳边轻轻一吻。啪的一声,他的手背被祝承红着脸赏了一下。"老师,你怎么能打人呢。"他缩回手来,心里却像是倾倒了一罐蜜糖,酥酥麻麻地甜。"是你...先亲我的。"祝承的声音很小,抬手推他,就要站起身来。顾言廷赶紧赔了不是,安分坐在一旁让出位子,让祝承弹琴给他听。他的十指明明那样纤细,指尖羽-翼般轻柔落下,却能奏出浑厚有力的音符,手腕起落,腰肢摆动,透亮悦耳的琴声便倾泻而出。喜欢的人的举手投足在他眼中都闪闪发光。他痴迷地看着,琴声却戛然而止。祝承蹙起眉头,拿出震动不已的手机,接着对他晃了晃手机屏幕示意他安静。上面显示着妈妈。他心不在焉地抚上祝承搭在椅子上的手指,摩挲他的指缝。他隐隐知道祝承要离开了,从对方的表情就看得出来。片刻之后,一直乖乖应答的祝承挂断了电话,欲言又止了几次,才对他说道。“我得走了。”他才没那么幼稚,还不能适应这样的短暂温存,漫长分别。只是有一点点舍不得罢了。离开教室时,楼下往教学楼走去的学生已经多了起来。有学生从对面的走廊走过,远远看向他们。"有不少情侣中午会来这儿学弟告诉我的。当然...不是做咱们做的事。"顾言廷解释着,又觉得自己这样解释有些古怪。“我自己出去吧,你也该回去上课了。”"好吧。那毕业典礼那天,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好不好?"顾言廷跟在他身后确认着,在楼梯拐角拉住了祝承。他只能这样,在离别之时就期待着下次见面,否则,他会一直没完没了地胡思乱想。现在,他还要分心去想那个在祝承身上留下吻痕的男人,他的模样,他好在哪里,他们的关系究竟如何。这样是不对的。祝承点头说好,这样就足够了。从学校走出来后,祝承打车来到医院。奇怪的是,病房里只有樊亦明一个人。他正坐在窗边的圆桌旁,笔记本上显示着视频通话的界面。捕捉到对话的内容涉及工作,祝承适时退身,准备带上房门出去。"好了,暂时先到这里,我还有点事情。"樊亦明说着,抬手合上了电脑,回头看向停在门口的祝承。他看上去恢复得不错,头上缠绕的纱布已经换得更小了。病房俨然成了他的办公室,虽然穿着条纹病服,表情仍像是被无名小卒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会议。他本想避免和樊亦明见面的,还是看见了对方眼底的嫌恶。而在樊亦明看来,祝承的出现的确让他心生不悦。祝承离开的第二天,他没有再次如期出现,是樊亦明意料之外的事。不过是赶了两次,就真的不再来医院看他,到底是谁害他住院的?他的道歉到底有没有诚意?看不到祝承,他会忍不住去想,对方是不是正堂而皇之地和冯轩纠缠在一起,在某个大床上被Cao得汁水淋漓。因此,他让楚涵调查这位心理医生的行踪。得到的结果是他本人根本身处外地,正忙着处理父亲家里的家事。所以,祝承,这些天,你究竟在做什么?他讨厌本该受制于他的东西脱离掌控。"我可以在门外等你的。"祝承仍然站在原地。"没关系。"樊亦明盯着他,像是要把他从内到外看个通透,"你进来吧。"祝承这才缓缓动作,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生硬,"我妈呢?”母亲没有事先商量便来看望樊亦明,却未曾想到本该照料丈夫的儿子并不在这里。"看到我有工作,就去买水果了,我说了不想麻烦她的。""我打给她,让她买一些你爱吃的火龙果?"想是没听到后面的话,祝承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樊亦明站起身来,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这个从未爱过自己,仅为一纸婚书待在他身边的人,竟然心甘情愿将他的喜好烂熟于心。"你不用这样讨好我。我没兴趣把咱们的事告诉她。""我没有这个意思""这种时候向我展示你有多了解我,有多关心我,是什么意思呢?"看着丈夫咄咄逼人地走近,祝承疲于对他最本能的反应作出解释。"我没有展示,只是做我平常会做的事。"只是你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罢了。祝承低头将手机重新装起来,露出乖顺的笑容,“你不喜欢的话,我不打就是了。还有...我最近在找工作。最晚在你出院后不久,应该就能搬出去。"找工作,搬出去?樊亦明的脸上闪过错愕,又很快被冷笑代替,"你要找什么工作?""我在音乐辅导机构找能教学生弹琴的机会,以我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