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太平盛世,狎ji娈童已做寻常,其中男风大炽,尤盛女色;再说秦淮两岸,金陵酒肆,不乏美姬名伶。
三徽乃其中一人,他生的端整清俊,飞眉修目,唇厚方正,一脸的清明,无半点娼门媚色,却“艳名”远扬,不过这世上之事多光怪陆离,无需追究其中因缘。
他之艳,艳在恩客;三徽自梳弄以来只有两位恩客,虽只有两人,但无不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如此便将他从普通的象姑捧做花魁。
恩客有这般巨富,众人难免肖想三徽——抛开他端正清俊的容貌,那必是床上的功夫讨喜,一身媚骨方能叫两位巨富神魂颠倒。
其实不然,三徽脾气暴躁,门里老鸨袁二娘曾言:恩客登楼,十次九拒,这一次也不曾吃着半分香rou。
袁二娘说的稍显夸大,事实大抵如此,因而登楼的恩客少不得用些小手段。
三徽一头黑发披散,身着素色单衣外罩一件红底鹤纹的大氅,脸上也未涂粉黛,于是两道剑眉如浓墨斜入鬓,衬着一双细凤眼,英气逼人。
他不发一语地摆弄手上的面具,今日登楼的恩客就坐在他对面半依木几举杯小酌,三徽没有半点搭理他的意思——这是宵中,他不梳洗亦不待客,足见任性。
“今日又是闹什么脾气?”
恩客看来很是习惯,见他这样并不生气。
三徽抬眸瞪他一眼懒得开口,细长手指摸着面具漆得光滑的表面。
“无奈啊!”
恩客起身,手捏小酒杯凑向三徽。他贴着三徽的肩膀坐下,酒杯伸向他的唇边,哄道:“来,你今日陪我喝这一杯,喝完就不闹你了。”
三徽斜睨他一样,鼻子里哼着,说:“你素爱骗人,我怎么好相信你?”说完,收了目光,继续摆弄那只面具。
面具来自倭国,呈般若鬼状,漆黑红色,正是这位恩客于不久前带给三徽玩赏的。
恩客手臂一扬环住三徽的肩膀,低头贴住他的耳朵,细细诱哄:“我哪爱骗人?你这个小冤家,成日与我摆脸,我却爱你入骨,往日若不用些手段哪能得你几分好脸色?”
三徽又说:“就不给你好脸色。”嘴巴却就着恩客的动作喝下酒,随后道:“今晚可不许闹我。”
“不闹你,不闹你。”恩客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说:“不闹你,难道放你和海中月瞎闹?”
恩客脸上挂着愉悦的笑,语气却一点一点下沉,环住肩膀的手迅速绕过脖颈捏住三徽的下颌,迫使他转向自己。
“胡说八你做了什么?”
三徽欲拍掉恩客的手,惊觉自己浑身无力,一股燥热旋即自下肢攀升。
“我前几日不在,你同海中月玩得尽兴?”恩客仍笑着,松开他的下颌继而向他的下身摸索。
三徽胯间耸起,衣物上隐约一块水渍。
“shi得这么快呀,海中月没少疼你吧?”恩客笑眯眯地,手指摸着他股间密xue,那里已然shi润,翕张着,远比主人来的坦诚。
“玩得很厉害嘛?”
他的手指插入xue中搅弄起来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而三徽瘫软在他的怀中,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庞,恩客却听见他喉咙溢出的轻yin,下肢不住的颤动。
三徽抓着恩客的衣服从他怀中抬起头,两颊酡红,用尽全力瞪着恩客,开口道:“你不要太过分!”,紧接着忽然咬住下唇,绷住了身子。
恩客的手指在xue里那处美地狠狠揉上一把,那shi润的xuerou便绞住他的手指,三徽整个人舒服地软成一滩。见他这般软糯,恩客嘴角微勾,手指遂在三徽的密xue中快速地抽插,每每蹭过xue中一点凸起,怀里的身子便不住的颤抖,劲瘦细腰也忍不住扭动起来。
酥麻混合着酸涨不停侵袭着三徽的下半身,他嗅着恩客怀中气息,是属于恩客其人的气息,只觉得脑子充血,什么也装不下,任凭快乐渐渐包裹住躯体,此时此刻才能切身体会身为一个娼ji,他所渴求的事物。
“想要吗?”恩客低下头吻着他的鬓角,问到,手指却在三徽的腰扭得最妖艳的时刻抽走。
身体里的快感即将到达云端,刹那间,跌回大地——快乐戛然而止,腿间和小腹里的酸麻一时难以消散越发刺激躯体,三徽的两条长腿夹在一起磨动起来蹭着肿胀的欲根;他不满地看向恩客,凤眼里满含愠色,不过微挑的眼角抹着荡漾的艳红,这几分怒气毫无气势。
“先让我舒服一下。”
仗着三徽全身无力,恩客半扶着他,另一只手解开腰带从衣袍下掏出壮硕的rou根,他站起身,握住rou根凑到三徽眼前。
三徽下意识地别过头,不过那rou物杵在他鼻前,男性腥咸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向这造孽的物件——颜色还算粉嫩,这东西在他身子里进进出出多时还是这副模样。
三徽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满足与难以言喻的空虚,他脸颊烧热,想到rou根cao干时候的勇猛,又想起股间shi热的感觉,虽然面上不悦,身子却躁动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