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穴只含陛下一人的根!奴才一心一意心里只装着陛下!奴才将来就是死,也要死在陛下的龙塌上!呜呜呜一切是奴才的错,与旁人无关,陛下要怒要罚,奴才一身承担!只求陛下开开恩,放过太医吧!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的啊”说到后来他已泣不成声。
就在皇上犹疑之时,外头传来一声救命的高喊:“报——启禀陛下,六贤王府上传来急报,说是王爷得了一种罕见的不治急症,此刻已然病危!太医院其余太医皆已束手无策,只待胡太医回去主持会诊。王爷还命人捎话来说,如若皇上不放胡太医回去救他的命,‘臣弟便先行一步,你我兄弟二人九泉下见矣’!”
皇上可以不在乎一个太医的命,可他不能对自己的一母胞弟见死不救。
再者,他已没了心绪严罚胡太医:“哼,狗奴才,朕命你立刻提上你未掉的脑袋,随朕去六王府上瞧病!”他抽走御腿,仅余下梁公子怔怔然空抱的怀。
侍卫抬着龙撵,胡太医气喘吁吁追在队末,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禁宫去。
此时天方破晓,澄空中露出希望的曙光,一场劫难,终未降临。
皇上到了王府才知晓,王爷所谓的命不久矣,实则根本没那般严重。只是不知受了谁的诱骗,糊里糊涂肏了一口番瓜,兴许是汉人肉根,与吐鲁番进宫的番瓜水土不服的缘故,茎皮上出了点点的红疹。
他命仆役直奔胡太医府上求药,才知晓了皇上深夜召胡太医进宫之事。经过对侍卫口风的探听,又凭着对皇兄性子的了解,他断定好友胡太医,定然是去了暮春院、帮着一块儿折腾梁公子去了。他心下里同情,便将病情夸大,骗皇上放太医与梁公子一马。
皇上跨进内院去,见王爷档上包着层层白布,躺在敞椅上呜呼哀哉、一副弱柳残息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再思及方才梁公子口里喊的那几句话,缓一缓,气也就消了。
终归是由爱生的恨,若是那人早肯服软,又怎会多吃这些苦头?
听梁公子讲完,小双儿似懂非懂,非要执着着讨个答案:“那你还恨他么!”
“不了,”梁公子舒眉一笑,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往事如羽,虽曾撕心裂肺扯痛过伤皮,可灼心恨意,却已随风远去,而今只余淡香一缕。
见小双儿不解,梁公子接着道:“哥哥于春岚宫里、生死走了一遭,暮春院里、愤怨囚了两年,我那颗会恨人的心,早已累极,恨不动了。那日之后我想通透一件事,其实我与陛下的相遇,以过去看、是遭孽,可换了今日的眼光再回想,亦是命中注定的缘。好在那之后他对我还不错,除了日常的行房少不了外,再没困住过我的自由,还准我像过去那般习医,甚至是出入太医院、听胡太医讲学。我现在真的没那么抗拒他了”
小双儿听得一番感叹,又念起王爷对自个儿的好,起码王爷从未像陛下对梁哥哥那般、对他真狠下过心。
他心中尚余一问,非要刨根问底:“那你爱他么!”这其实是他替自个儿问的。
“小傻瓜,我的傻弟弟”梁公子为双儿将散发拨到耳后去,“小孩子才问爱恨,等人长大了,就只有惯习。如今你已年满十八,该是长大的时候了。其实人与人的相处,无所谓爱,无所谓恨,就只有容纳,与宽待而已。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他以期许的目光凝望着双儿,希望他能明白,今日自个儿受王爷之邀,特来府上同他推心置腹、讲这一席话的道理。
双儿若有所思地缓缓诺首。
是夜,王爷一人坐于书房中静思,说是静思,实则只是拿来避开不与王妃同房的借口。
按照他排的侍寝表,今夜本该是与正妃同榻的日子,可皇上发了邀,命他明日携着小双儿一道进宫去“同乐”。圣旨岂能不遵,可他知道小双儿是个什么爆脾气,如若不请梁公子来为他开导劝解,他是万万不愿在皇上面前裸身的——就算是为了王爷,他也不会肯。王爷必须仰赖梁公子这样的春风说客,否则,若是明儿个双儿出言不逊惹怒了帝王,怕是整个王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唉,也不知双儿究竟想得如何了?梁公子的如簧巧舌,究竟起作用了没有?
王爷忧着忧着,就昂面罩着一本春宫,呼噜呼噜地打起瞌睡来,全然不似该有的、在等人来访的样子。
子夜时分,门终于被推响了,“吱嘎”一声,双儿猫着小步探进来。本是觉得来向王爷投怀送抱颇为丢丑,怕被府上其他人瞧见,可才一进门就被王爷吹在鼻孔里的鼾声气得急眼,握了一把笔杆,愤愤然掷了过去。
“喂!淫贼六!你大半夜的,睡什么睡!”
呃这话一脱口,他自个儿也觉出有些不太对,大半夜的,不睡觉难不成做贼?
幸好王爷没跟他计较,他见苦盼多时的宝贝终于现身了,乐得眉开眼笑,双目放光,赶紧地张开了怀抱:“哎哟我的小双儿哟,我的大宝贝儿,来,让夫君啵唧一个!快,你身上最香!”
王爷受惯了冷嘲热讽,本已做好了被双儿奚落一顿的准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