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烂的碎布,匆匆裹住了半个身体。可那如玉凝脂般的身子,以及满屋子的奶香四溢,让冲进屋的男人们,惊愕之后,全是觊觎。上一回,他们只能隔着溪川,远远地贪望那顺流而去的身影;可这一回,小美人近在眼前,他们脸上闪着义正言辞的愤慨,可裤裆里,却掩着侵香淫辱的私欲。
小莲露着半个香肩,急匆匆抬头解释,即使到了这时候,他依然在维护,记忆里疼他爱他的雷希:“不是这样的村长,您、您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们看到的这样,雷希哥哥和我只是我们只是”可怜的小东西哪里会编瞎话,他咬着樱唇,这谎,却圆不下去。
可酒醒后的雷希,又披上了刚正善良的人皮。他赶忙一脚踢开小莲,将他踹至远远的墙边:“你个怪物给我闭嘴!”一句话划清了界限,他又作出无辜委屈的模样,急急辩解:“村长、大家伙儿,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是冤枉啊!我今天晚上,之所以会鬼使神差来到这里,全都是拜这个祸害所赐!”
他愤愤然一指小莲,真有大义灭亲的凛然:“这个人,早已不是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莲!他自从做了邪神的祭品后,早已变了心性,成了一个杀人嗜血、又离了阳精不能活的怪物!他把我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同我无耻交媾,再以鬼帕子蒙杀我,叫我透不过气!你们看,这就是凶器!”
雷希像捻起救命稻草,将染了小莲落红的帕子,与滚落地下的竹笛一起,呈到了村长手里:“你们看,这帕上染的,就是他与邪神交欢时洇出的魔血。小心!这东西上附有邪神的法力,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啊!”众人一听赶忙退后,村长手里的帕子也同时落地,毕竟,谁都想保命。
邪神没想到除了雷希之外,小莲还会遭众人围堵,那帕上的神力也只能发动一次,此刻只是一块平凡绢布,飘落得无声无息。
“那这一个又是什么?”村长指着染血的竹笛问道。
“这就更明显了啊,是他勾引我的明证!你们看,这短笛上刻有‘百年好合’四个字,可是他的笔迹?”
众人辨认片刻,确是小莲亲手,以刀刻的无疑。
“今晚,他趁我入洞房前潜进来,说要给我送个新婚贺礼,又说要吹一首曲子为我欢庆。唉,也怪我,明知道他从过去就对我暗生情愫,千方百计讨好,想要僭越竹马之情。虽然我未曾受他引诱,但总角之情尚在,我便听信他的,随他一道出来。谁知道,那邪神不知教了他什么媚法,短笛一吹,我就迷迷糊糊跟着他走,来到了此地。待我回过神时,他已脱光了衣物,拉我上床,想要吸我阳精!”
“没有没有我没有”小莲简直不敢相信,雷希哥哥能编出这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将他的一片真心,曲解到如此地步。他除了晃着脑袋,洒着满目的晶莹,嘴里嗫嚅着无力的一句,已不知说何是好。
“怪物,你别不承认了!若不是你存心勾引,洞房花烛夜,我又怎么会抛下新娶进的贤妻,与你来这见不得人的小屋里头私会!”雷希真真是扯谎的高手,众人连连点头,一边惊愕于小莲的淫荡,一边赞同雷希确有苦处,情非得已。]
“还敢说你没有!”雷希还有最后一道杀手锏,“我念在旧情,顾全你的颜面,你却铁了心的要污蔑我,就非要害得我众叛亲离么?好,我就叫你们看看,如山的铁据!”
“啊!”小莲的手尚且扬在空中,却徒然握了一个空,遮羞的碎布已被雷希抽走。他只得凄然地捂着肚子,却掩不住,在他雪白的玉肌下、愤然跳动的“小生命”,被众人直直窥觑。
没错,真正感到被众叛亲离的,只有小莲而已。原本他叫那个东西为“异种”,为它的存在而恐惧。可当他被众人指责为怪物时,在肚腹下赫然勃动、想要维护他的东西,却只有那个、为“母亲”遭受的不公、而义愤填膺的“小生命”。现在小莲确定了,那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啊?!果、果、果真是个怪物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爆发了这一声,随后所有人惶恐地疾退,他们看小莲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场可怕的瘟疫。
“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你你究竟是想干什么!”老村长已经站都站不稳,叫人扶着,抖抖索索问出了这句。
小莲捧着肚腹,一边安抚“孩子”的怒意,一边跪在冷硬的地上膝行,试图爬向他一贯爱戴的村长:“求求您、求求你们不要怕我我真的还是以前的小莲啊!那个由大家抚养长大、感恩于所有人的小莲请相信我真的没有要害人之心,我此次回来,只是想祝福雷希哥哥成婚,以及逃离邪神的身边,继续在月溪村,和大家生活在一起而已”
“你做梦!月溪村可容不下你!”人群中,立刻跳出个“正义凌然”的小伙,以震梁之声高喝一句,“你个暗怀鬼胎的怪物!我看,是想勾引我们同你交欢,好汲取养料,供给你怀的那个‘异种’吧!若不是为此,邪神又怎会放你归来!”
“正是!”雷希一见有人赞同,立刻将编好的说辞甩了出来,推干净他身上、最后的一点嫌疑,“你们看那竹笛